雨,涨过河水,河流两岸的河滩被狠狠地冲刷了一遍,正是将玛瑙原石给更多地洗涤暴露出来的时候。
车一停下,东西还没来得及往下搬呢,一个个就兴冲冲地往河滩上走。
河水冲淤积的石滩上,一块块的石头中,映着阳光,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不少或红或黄的石头,那些可都是玛瑙。
毫不夸张,低着头走上几步就能看到两三块,真的是玛瑙满河滩。
“这玛瑙该怎么捡?”
早在宝兴沟淘金砂的时候,吕律就已经给几人讲过北红玛瑙,这种时候,张韶峰等人自然不用多说,也就雷蒙在农场管理,没有参加过,不知道该怎么分辨。
“玛瑙以红为贵,以黄为尊,找着通透的,看着舒服的,觉得新奇的捡就完了,别管大小!”
吕律简单回复:“包括其它颜色的,只要觉得够新奇的,颜色特殊的,都可以捡。”
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除了质量,数量也很重要。
玛瑙和普通石头,本就很容易分辨,这个不用多说。
于是,几人就开始忙着在河滩上的石头旮旯中翻找,这里翻动两块石头,那里用脚踢两下,一块块玛瑙原石被捡拾起来,没多长时间,几人就用衣服兜着,往车子边送了两三趟,一块块大小形状各异的石头渐渐在车子边堆了一小堆。
在宝兴沟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还没意识到玛瑙的价值,只是觉得是颜色特别的半透明石头而已,很寻常的东西。
可是当工艺品加工厂办理起来后他们才发现,这看似寻常的东西也能卖好价钱,尤其在看到孔思仁用这些石头雕刻打磨出的各种物件,再加上小龟子几次三番到加工厂询问以后,他们也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兴趣。
能赚钱就是宝贝啊。
能弄去创汇,更不简单。
只是“捡石头”而已,可比满山追寻猎物、抬棒槌要简单得多,也轻松得多。
几人捡拾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变得亢奋。
对于几人来说,这就相当于在捡钱。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就全在附近的河滩上了,几人甚至不惜脱了鞋子,挽起裤腿,下到河流浅水中搜寻。
在浅水里的玛瑙石,有水的浸润,更通透显眼,看着也更喜人。
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人才停了下来,稍作休息后,将车上的桦皮船给搬了下来,直接就在离河滩一段距离的草地上搭起帐篷,准备晚饭。
趁着这个时间,吕律蹲到那堆玛瑙石旁边,翻找着,捡着那些色泽纯正。通透度最好,材质更接近宝石的玛瑙往袋子里边装。
这样算得上精品或是极品的玛瑙原石,数量虽然不算多,但也远超吕律的期待了。
他很清楚,真正好的玛瑙原石,很多其实是藏在地下的,毕竟,这玩意儿,本就是火山活动造就的产物。
而现在,单是捡,就能很容易地捡到不少精品、极品的料子,吕律也只能感叹,自己这是重生回了合适的年代,很多事情,都能先人一步,凭借着脑袋中的记忆,真的是到处都是机会,而且实实在在。
这要是脑袋里没这些上辈子的记忆,又怎会去把目光放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上边去?
第二天开始,几人将桦皮船下了水,用蹬杆撑着逆流而上,简单的适应后,各自选一片河滩,继续寻找,然后将捡到的玛瑙原石装桦皮船上送回宿营地。
而每天晚上对这些玛瑙石的分拣,也成了吕律必做的一个事情。
靠着桦皮船,几人穿行在乌云河大大小小的支流河滩上,期间也根据位置,换过四次宿营地,转眼半个月的时间里,雷蒙就往工艺品加工厂送了两趟玛瑙石。
特意将吕律挑选出的用袋子装的玛瑙石让孔思仁单独存放,其它的那些原石,就一车地卸在场地那大堆的松花石旁边堆放着。
弄来这么多材料,这可把孔思仁一帮人高兴坏了。
很多细小的玛瑙石简单的抛光、钻孔,就能串成手串、吊坠作为手饰,也能制作一些平安扣啥的,比较大一些的,能雕刻成手把件或是摆件。
很多东西,学徒都能直接上手,这让加工的产出数量提升了不少。
雷蒙也在第二趟将那些玛瑙石送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再次来到加工厂的那帮小龟子,还是区政府的领导领着来的,对那些加工出的成品表示非常喜爱,开始批量地往自己国内倒腾。
厂里产出的松花砚、奇石和一些摆件、木雕啥的,自然也不放过。
这俨然成了一条非常稳定的渠道。
雷蒙带回来的消息,让几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最让吕律欣喜的是,陈秀清走的那一条专门用紫椴木雕刻的野性山林木雕,也得到那些小龟子的高度好评。
大概是觉得新奇、别有韵味的原因,出一件雕刻作品,就被带走一件,而且给的价格还不低。他算是在雕刻这条道上有了自己的天地了。
当然了,普通学徒,工资按照目前的工资水平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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