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默不作声地,在吕律的带领下,拉着马匹,朝着江边进发。
有元宝领路,一路上小心地避开出声提示的方向,也避开一队巡逻的士兵后,抓紧时机,上了江面。
江面并不是很宽,不过五六十米的样子。
雪花飞卷中,就连他们自己也看不出多远。越过江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到了对面也没有啥遮拦,还远不如自己这边严,几人丝毫不敢停留,径直往山里钻。
这地方是老毛子的阿穆尔州,是赤塔州和阿穆尔州的分界点,一个名字忒难读的小城市,而方圆几百里剩下的几个火车站都是大屯子,这样被称作大屯子的地方,每个屯子的人口也不足一百人。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些屯子,可是有不少驻军的。
在这样的地方,万不能停留。
所以,吕律一直领着几人,不断向北。
他清楚,只有成功穿过铁路线,才算是真正越境成功。
不然的话,一旦被拦截,很有可能因为点点破绽就被打回原形,面对的可能就是极为严格的审查、遣返,甚至丢了命也正常。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吭声,只是一个紧跟着一个,加快脚步往北走。
路面上是肯定不能走的,还是只能翻山越岭。
而这些山林,是能将短短的一段路,放大数倍,甚至数十倍的。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夜,在穿过铁路线的时候,吕律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样的地方,他依然不敢停留,继续往山里走,直到深入二十多里地,才找了个地方歇了下来。
一整夜的奔忙,真的是饥寒交迫。
几人不敢停歇,赶忙用斧头砍下桦树杆,快速用树杈,撑起一个架子,调整后,用狍子皮围上,在里面生起火堆。
就连马匹长长的尾毛和鬃毛上,都糊上了厚厚一层雪,更别说几人了。
他们脸上同样也糊了一层雪,眉毛上挂上了冰凌,一个个瑟瑟发抖,只觉得脱掉白大褂后的苏恩都挡不住一样。
一整夜的风雪,不是轻易能抗下的,哪怕是他们几个,也都被冻得龇牙咧嘴。
在火边一围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囊,给自己狠狠灌上一口酒,然后不停地揉搓着手脚。
尽管如此,几人相视之下,还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顺畅得不得了,但这种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的感觉,真的是能把人憋疯。
不管怎么样,算是过来了!
于是,又各自拿起酒囊,双手捧着,碰了一下,笑着庆贺般地灌了一口。
扫射
必须随时保持警醒!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不仅要提防着野物,还要提防着人,比在国内还要更加提防。
精力必须随时保持充沛。
天空还在飘着雪,那些来时留下的痕迹,都在被快速掩埋。
昨天打了一天的猎,晚上又长时间雪地跋涉,五人都已经非常疲惫。
“今天唯一的任务就是休息,养足了精神,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得一头扎进深山老林,开始狩猎了。”
在火边烤热,擦掉脸上的冰水,吕律心里只敢稍稍松一下,又变得慎重起来。不再是大荒了。
在大荒里,遇到人虽然很多,但出幺蛾子的,只是极少数的人。
而在这里就不一样,碰到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吕律不得不有一种草木皆兵的警醒。
简单做了一顿饭,剥下来的桦树皮经过赵永柯简单修整制作,弄成了简单的桦树皮碗,筷子也用桦树皮树枝剥了皮做成,就用这简单的工具吃喝。
对于鄂伦春人而言,桦树皮和皮毛的使用,那是融入血脉中的东西。
他们擅长将桦树皮做成碗、酒壶、收纳东西的盒子,还有各种精美的制品,皮毛就更不用说了。
吕律和赵永柯两人都有专门的鄂伦春猎刀,自带鹿骨筷子,他们俩要更方便些。
吃饱喝足后,几人将柴火添加得更旺盛些,然后就在火堆周围裹上褥子睡觉。
撮罗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顶上留着的缺口,有着烟囱的效果,即使在里面拢了大的火堆,也不会因为火烟散不出去而让人受不了。
狍子皮很好地隔绝了外面的寒冷,又能很好地将里面的温度聚拢,让里面变得温暖,保暖效果,丝毫不亚于带来的那顶帐篷。
鄂伦春人凭借撮罗子,度过了多少个寒冬,一直维持这样的方式,那也是智慧的结晶。
简陋却不简单。
吃饭的时候,没有喂狗子。
狗子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喂饱,白天不能喂,会影响它们的灵活性。
狗子也不能放进撮罗子休息。
这样会影响它们自身的御寒能力,扛不住更为严酷的环境。
前几次进山,每次将狗子放进帐篷或是雪屋,那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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