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多长时间,一碗碗面被送到炕桌上,用的是昨晚的鸡汤,看汤水上漂浮的油星子,肯定是又加了不少猪油。
面条味道弄得很好,分量十足。
几人吃过后,问了下韩宏定大概方向,谢过他的款待后,骑着马,领着狗进了山里。
山里有寺庙,路也不难走。
舒徐的风带着凉意,仿佛也有了味道,微甘绵软,滋润人的肺腑。
道路附近的林木高低错落,曲曲如屏。融入视野的水汽在山坳间弥漫,时而点缀只盘旋的飞鸟,纯美、活泼,动静成趣。
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终究还是挣扎着露出面目,东方紫气隐隐飞升,因为早已经下霜的缘故,远处被各种颜色的树木覆盖的群山,再被云霞渲染,宛若一副流光溢彩的织锦流苏……
吕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野,心中不由暗暗赞叹:难怪后世能成为一个景区,成为天然氧吧,这样的植被确实好得不得了。
尤其是到了圆觉寺,看看山形地貌、水汽云雾和植被土壤,他越发觉得,这是个生长棒槌的风水宝地。
没有过多停留,山势陡峭,马匹难行,吕律干脆弃马徒步登上高峰,在顶上观山景,锁定了大概位置,又重新回到山下,顺着小道继续朝山里深入。
小路坡陡湿滑,曲折往复,即使深入山里,这些放山人留下的小道也随处可见,不少地方有泥泞水坑,能将人鞋底拔掉。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在一片略微平缓的坡地上,感觉到地头了,领头的吕律停下了脚步:“咱们就在这儿找找吧!”
梁康波和赵永柯四下打量着,满脸疑惑。
“这种地方经常有人往来,怕是……!”
梁康波怕自己说的话不吉利,话到一半就立马打住,但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
“那可不一定,有的时候就灯下黑。上次咱们不是在片周边全是田地独有一座坟的林子里,也找到好几个棒槌了吗?”
吕律笑道:“再说了,现在找棒槌不像以前,以前都是有经验的把头领着进山,而现在呢,有不少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胡乱拉了一帮人就去了山里碰运气。他们这些人,大都只有在看到青榔头、红榔头的时候,才知道那是棒槌,别的时候,就即使扒拉到了也不敢确定。
还有啊,正是因为这些地方经常会有人经过,所以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把头,知道这是适合棒槌生长的地儿,总想肯定被人找过了,都不会来仔细找找,就像韩宏定一样……说不定,这地方就有漏网之鱼,而且是大鱼,我有直觉!”
梁康波笑了起来:“又是直觉……老五啊,今天要是在这里找到棒槌,我做主,全归你了!”
他这明显的不信邪。
赵永柯也跟着点头:“我也同意!”
“行,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啊!”吕律笑了起来:“排棍排棍……”
他今天本就是来找漏网大鱼的。
这么大的参王,在这种地方,那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不是漏网大鱼是什么。
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从马背上抽出索拨棍,随着吕律排棍儿压山。
一连在这片地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老土埯、老兆头看到过几个,却是连棒槌的芽都没见到一个。
正在两人准备劝说下吕律的时候,却听吕律喊了起来:“棒槌!”
还真找到了?
两人愣愣地看向吕律,隔得都不远,先是偏头看着吕律的位置,啥也没看出来,但看吕律的样子,也不像是喊诈山,这才连忙问道:“几品叶?”
“六品叶!”
“拿住了……快当……”
两人纷纷凑了过去,见吕律看着前面的枯草荆棘,也跟着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荆棘缝隙中,一根叶片掉光的茎秆伸出一小段,不相当仔细,都无法确定那是棒槌。
他们也是在看到落在杂草缝隙中的枯黄棒槌叶片才确定的。
“这……不服不行!”
梁康波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还能说啥……”赵永柯也是笑了起来:“就是该你得的,神了都!”
“老五你抬棒槌,老三帮忙守着,我周边再转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
梁康波拎起索拨棍开始在周边翻找起来,而赵永柯则是将索拨棍往旁边使劲一插,将枪套里的半自动给抽了出来,打开保险,扫视着周围。
吕律也是长长松了口气,记忆中的七品叶,现在却是六品叶,不奇怪。将猎囊里放着的快当剪子拿出来,仔细将棒槌周边的杂草、荆棘藤条剪干净,然后才用鹿骨签子,一点点拨弄腐叶,判定棒槌的根须范围,来确定带的原土土球大小。
顺着茎秆往下拨弄了一小段,他就看到了下方那横纹遍体的几个芦头和很大的棒槌主体,当即就确定,这就是那棵收藏在博物馆里的参王,心里也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下方土层肥沃,棒槌的根须延伸得并不算长,这倒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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