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韶峰确实更关心一个问题:“这棒槌得多少年了?”
吕律还没细细数过,当即拿着鹿骨签子,一点点地扒拉着,好一会儿得出了结果:“初步判断,至少三百五十年以上……抬到这么一棵棒槌,够吹一辈子。”
见几人眼睛都离不开,吕律连忙催促:“别墨迹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再这么放下去,少了点水分都是损失啊。”
听到这话,几人立刻反应过来,忙着用早准备好的青苔和桦树皮,打了一个厚实的大封包子。
拍卖?
在老崖头呆了九天的时间,终于把事情完成。
几人收了绳索和带来的各种器具,兴奋地回到炝子。
就这老崖头一个地方的收获,远超以往进山的每一次。
九天的时间里,在这片山里,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也就是在清缴那三群地雷蜂的时候,梁康波、张韶峰和赵永柯三人被地雷蜂蛰了变得不成人形,别的事情倒是相当顺利。
这么多天忙碌下来,吕律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了。
抬棒槌,花费了吕律太多精力,只是每天的收获一直让他处于一种兴奋状态,现在这一口气一松,只觉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觉,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吕律又强自提神,要休息,还是得回到家里才行,在别的地儿,大意不得。
林玉龙守在炝子旁边,准备了午饭,煮了些从河里捞出来的葫芦子鱼。
这种鱼长得和鲫鱼很像,只生活在活水中,并且是长白山山麓间的冷水河流中,连在水库中都无法生存。
冷水下锅煮的鱼,煮得有些过了头,都散开了,本该很鲜美的东西,弄得腥味很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随身带着的调料在被那熊瞎子毁了帐篷的时候糟蹋了不少,又用了几天,剩下的早就没了,单纯的靠山上采摘的小根蒜、野葱,是真没法去腥。
几人也只能勉强对付一下,但都没啥胃口。
“咱们下午就动身回去了,等到了城里,哥几个再好好吃上一顿!”
吕律快速扒拉了一碗饭,憋着点气喝了一碗鱼汤,就把碗筷放下了:“今年这几个月,大家都辛苦了,这次回去啊,可得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在农场的磅秤上称了一下,瘦了十多斤,这一次下来,估计又瘦了一些,整个人感觉软绵绵的,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梁康波也跟着叫苦了。
吕律开玩笑道:“现在明明看着胖了很多!”
被蜂蛰了以后,过了那么些天,张韶峰已经完全恢复,梁康波的脸却依然还有些浮肿。不过,以现在的恢复情况来看,等回到家的时候,应该就能消散得差不多了。
“咱们这次往哪里走?”张韶峰也在喝了点鱼汤后,放下碗筷。
“还是往五常走吧,然后直接到哈尔滨,将这次弄到的这一批四品叶、五品叶棒槌,交到魏春安他们手中,留给他们处理。”
吕律想了下,接着说道:“至于六品叶棒槌和那棵七品叶棒槌,我个人觉得。得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换另一种方式出售。”
这些抬出来的六品叶棒槌,再拿去栽种,情况跟吕律那些不动根须,原土带回去移栽的那些棒槌不一样。
这些棒槌,他也没把握能栽活,很可能栽下去以后,就是多年的休眠内耗,一个不小心就是腐烂毁坏。
而且,就即使栽活了,土质有了变化,生长的情况也会发生变化,在精明的棒槌鉴定师傅眼中,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有了移栽的痕迹,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至于干燥保存收藏,也是个麻烦事儿。
趁着现在的钱值钱,转化成其它有升值空间的东西也不错。
这几个月下来,最后欠着赵永柯那八万块钱,吕律早已经还掉,而且,手头又积攒了不少的一笔钱,他还寻思着,再去京城一趟。
“啥方式?”梁康波催问道。
“拍卖!”
吕律笑着说道。
很显然,拍卖一词对于几人来说,还是个陌生的概念。
见几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吕律解释道:“就是找一帮子需要棒槌的有钱的人凑在一起,然后,价高者得。”
说起拍卖,吕律其实觉得挺遗憾。
就现在手头上的那些棒槌,别说六品叶和七品叶,就连一些五品叶的棒槌,要是放在后世,那也是完全有资格送去拍卖的。
奈何,现在这年头,国内就没有拍卖公司。
当然,早些年是有的,就吕律自己所知,在上海就有二十多家拍卖公司,但随着计划经济的确立和一系列的改革,国内的拍卖行最终销声匿迹。
直到改革开放差不多十年的样子,在广州才又有了国内第一家拍卖公司。
拍卖,无疑是将这些棒槌价格最大化的一种方式。
虽然没有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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