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清朝的时候能在京城开设有商会,专门倒腾棒槌的家族,到了如今,彻底的没落。
那些参田里的棒槌长势不错,但有啥用?
园参的价格,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几人看过后,微微摇了摇头,再次进了张广才岭。
从牡丹江稍微偏西北的方向走,对着的就是五常市,境内标有老兆位置还没探寻的地方,也就是张广才岭还有一些了。
在离开牡丹江的时候,几人特意在城里买了不少绳子。
吕律还在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老崖头那片爬满葛根藤的陡峭山崖。
现在已经进入九月,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还能抬棒槌了。
红榔头市已经过了,进入葱花市。
在这段日子里,农场的事务,全都丢给了雷蒙一个人,一天到晚,忙得飞起来。
鹿茸的割取、两次取蜂蜜,还有农场的建设维护,他每天操心的琐事儿不少,时不时还要到工艺品加工厂去看一下。
一年忙活下来,孔思仁领着一帮子人弄出了不少木雕工艺品,通过区政府联系外贸公司,出过三次货,生意不错。
孔思仁还特意到桃山跑了一趟,从那里得到了国营桃山玉矿场的供应,将桃山玉的雕刻也做了起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只有孟兆华和张顺安两人,还在领着一帮子人在努力的开采着松花石老坑的原石料子。
吕律回来休息的时候去看过,加工厂的场地里,松花石的板材料子和奇石,那是弄回来四五十车了,都堆成了山。
从老坑出来的松花石,因为有一层厚厚泥壳包裹,也有了赌石的成分,但在张顺安这个吕律现在都不知道是该称他为匠人师傅还是矿工把头的人把关,精挑细选下,他相信,拉回来的,都不会是废品。
那么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硬是将老坑掏深了一大截,几个探洞都被他变成采挖松花石的坑洞了。
那片属于林场边缘位置的地方,那样高强度的开采,只是隐蔽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被护林员给发现了,第二天就叫来了林场场长。
张顺安也是个人精,很懂事儿地在请场长到江源吃了一顿饭,塞了五百块钱后,那场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提了个要求,只能采到今年年末。
哪怕是这样,张顺安也觉得,那五百块钱花得很值,联系不上吕律等人,专门回去一趟,去找雷蒙,又带了七八个人手过去,干得是热火朝天。
而在山里,吕律等人也很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广才岭虽然属于长白山支脉,但其实,山岭的险峻程度,丝毫不亚于主脉。
深山老林里,吕律等人小心地穿行着,寻找着老兆的位置。
对于这些位置,吕律没少到山顶高处进行观山景辨识,和记忆中的兽皮书去比对。
除了寻找老兆的位置,观山景觉得有棒槌的地方,他也会好好找一下。
想在今年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有老兆的地方走完,吕律他们几人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但发现,张广才岭走完了,还有完达山那一大片。
无论怎么赶,今年似乎走不完了。
但是,通过完达山,再到抚远边境上看看有没可能从那里进入老毛子那边,是必须去看一遍的,看样子,有些来不及了。
挺适合冬季狩猎的时候去看看。
于是,吕律选择放慢些速度。
这几个月,高强度地在山里折腾,棒槌弄到了很多,但几个壮实的汉子,也明眼可见地瘦了很多,一个个眼眶窝陷,跟年初进山的时候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以这样的状态,就连吕律都觉得有些有心无力了,不能再勉强。
今天的老兆收获不错,又得一棵六品叶棒槌,五品叶得了三棵,还有四品叶、灯台子得了若干。
只是,几人还未回到帐篷边的时候,就听到白龙它们的吠叫声。
几人快步赶回去,看到一切,让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帐篷也被弄成了一团糟,一只熊瞎子正在帐篷里到处撕扯。
这才是从牡丹江进山刚后刚扎下的宿营地啊,就这么被只熊瞎子给破坏了?
放把火不过分吧?
白龙它们几条狗子,看到熊瞎子,立刻狂吠起来。
熊瞎子却是一点都不惊慌,只是人立起来,朝吕律等人这边张望了一眼,咆哮一声后,就把一双前掌放了下去,继续在帐篷里四处搜寻,完全不把几个已经站在河谷中,距离它不到五十米的人放在眼里,依旧慢吞吞的,这里嗅嗅,那里舔舔。
帐篷里可是放了带来的粮食和其它用具的,还有一路到牡丹江那边,经过老兆的位置,采挖的一些棒槌,数量不多,却也有几个大货在里边。
帐篷被糟蹋成这样,都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咋样了。
吕律可管不了那么多,送上门来的熊瞎子,白捡一熊胆,也是一笔钱。
他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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