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峰扣动扳机,发现没子弹了,只能将枪递给发愣的魏春安。
“你们这也太生猛了!”
三个在城里见过不少打打杀杀场面的公子爷,本以为那些刀枪炮子就已经很生猛了,没想到眼前这两个猎人更是开枪见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愧是打猎好手,见惯了血的。
魏春安伸手去接手枪的时候,手都有些发软发酸,似乎这把被清空子弹的手枪还更重了一些。
张韶峰弯腰,将几人身上的东西全都搜了出来,除了韩兆江,其余三人身上都带着匕首,各自身上也带着不少大团结,被全部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张韶峰才看着魏春安笑笑:“这不是被逼的吗?在干饭盆被八个人一阵乱打,差点丢了小命,回到家里,贼跟着就到了,这要是某天人家兴趣来了,没命的就是家里的老婆孩子,我能放过他们。
魏少,是不是被吓到了……别慌,这事儿我们哥俩担着,不会牵连到你们,放到哪里去,都说得通的理儿,这些狗日的,只会乱咬人。”
几人都没了威胁,他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就张韶峰这心性,吕律其实挺羡慕的,真的是杀伐果断。
他不由微微感叹,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尽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在你们俩眼里,我们是那么无用的人?这……小场面嘛。
我们三个要是怕了,也就不会领你们到这儿来了。再说了,老辈允许的,我们还有啥好怕的。”
魏春安瞪着张韶峰说道。
“开玩笑!”
张韶峰再次笑了笑,转头看向吕律:“老五,你还有啥想问的?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走到韩兆江面前:“你放在美溪区上盯梢的毛贼,入室偷盗,已经被送进派出所了,数额巨大,他活不了。你雇佣的这几个,也不会让他们活……你呢?”
韩兆江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了,一身骚包的貂皮裹在身上,现在也只有擦灰的份。
“饶命!”他现在似乎只有这两个字能说出口了。
“你也有让人饶命的时候?”吕律伸脚踩在他大腿枪伤上:“还有没有其它人盯梢,或是安排有其他人想要对付我们。”
“没有……没有了!”
随着吕律不断地加大踩踏,韩兆江疼的浑身都抽搐起来,剧烈地颤抖着,说话的嘴巴哆嗦着,这剧烈的疼痛,每一秒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随时会昏死过去一样。
而昏过去,此时甚至是他不敢奢想的,因为一旦昏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睁开的可能。
“兽皮书的事儿,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在城里饭馆里无意中听到几个混子说的,那记录老兆的兽皮书,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当时特意找他们打听了一下,心里还怀疑究竟有没有,专门回去问了一下家里的老人,才知道不但有,而且本就是以前的家传之物,遗落在外边了。
所以,我还专门到伊春去找过那几人……”
这么一说,吕律就明白了,果然就是蒋明凤、郭志坤那一帮子王八蛋干出来的好事儿,妈的,死的一点都不冤。
“我是真想不明白,明知道那东西都已经被原主人烧了,你咋还不肯放过我?这又是雇人盯梢,又是买人去山里袭击我们……还想着留我一个活口,这是想着要从我嘴巴里问出点什么吗?”吕律摇头道。
“你们起来得太快了,稍微一打听,都知道你是抬棒槌的好手,每次领着参帮出去,回来都满载而归,那么多抬棒槌的,谁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你手头肯定还有东西。”
韩兆江现在很痛,说得很快。
“所以,你就用这种凶狠的法子?很遗憾,东西是真没了,收获不错,那是因为我们哥几个都是猎人,自认穿山越林的本领还行,观山景找棒槌也算是得了真谛,我特么是记住了几个老兆的位置,结果,满山遍野的人,早轮不到我们了。”
吕律自然不会说实话。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韩兆江挣扎着坐了起来,扫视着吕律等人。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没有放过你的理由。”邱书良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只求你,放过我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韩兆江哀求道:“我发誓,他们绝对不知道任何关于兽皮书的事儿。我从没跟他们提起过。”
“哟,这个时候想到自己也有家人了?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也有?这种时候给老子装孝子,我咋看你都不像啊,你不是在城里混得很开吗?刚才可是很蛮横的!”
吕律对此嗤之以鼻:“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他们是真不知道啊,到了我们这一代,只剩下哥俩个,大哥和我爸进山抬棒槌,遇到了野猪,我大哥被挑了,我爸也被弄成了一个废人。家里就剩我一个独苗,是我老爸用积攒的棒槌卖了,花钱给我买的收购员工作,我只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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