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安也不为难他,三人领头进了小门。
吕律和张韶峰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相比起后世的舞厅,眼下这种舞厅,在吕律看来,除了简陋,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一个小柜台(卡台),放上一台放磁带的录音机和音箱,周边用简单的布艺沙发围了一圈,放上些小桌,所提供的东西也简单,香槟、菠萝汽水,香蕉、苹果、糖果、花生、瓜子啥的,还有八四年刚诞生的健力宝,也成了舞厅的高端饮料。
就这么点简单的设置,已经算是很有档次了。
更差一些的舞厅,可没有这些吃喝,就在周边围了一圈长条椅子,圈出的地儿,就算是舞池了,顶上一个旋转氛围彩灯,在这里,也就只是单纯的跳舞,每当灯光大亮,音乐停止,就是一曲终结。
大概是因为在洞里的缘故,哪怕外面天气阴冷,里边依旧暖洋洋的。
几人来的时间还稍早,舞厅里落座的人不算多。
除非是情侣,不然的话,男女看上去规规矩矩地分开坐着,当然,更多的人,目光是在看着门口,看看有没有条正身娇的兔子出现,争取第一时间上手。
此时,舞厅内正在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七八对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不时有人从舞池中退下来,也时常有人邀请兔子加入其中。
吕律对这玩意儿,见过不少,但依旧是个门外汉,一直就没学过交谊舞、慢四啥的,只是挺好奇,这么多人在里边,为啥摇来晃去的,居然没发生啥碰撞。
他见怪不怪,但张韶峰对此却是相当好奇,眼睛不时在这些舞池里晃动的男男女女身上扫视。
魏春安招呼吕律几人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就一起去了柜台,拉着年轻老板到一旁说了一会儿话,等他们回来落座的时候,那年轻老板紧跟着送来几瓶香槟和一些吃的东西。
几人用牙齿咬开香槟盖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事情不要急,我已经跟舞厅老板打过招呼了,是有一个左耳后边发际线的位置有块指甲盖大小黑色胎记的人,经常来舞厅打猎,还曾强行邀请别人的舞伴跳舞起过争执,差点大打出手,不过最近几天没来过。”
魏春安凑在吕律耳边小声地说了句。
“有没有问过是什么人?”吕律问道。
“同记的一个采购员,叫韩兆江,听说,最近在两道都混得很开。”魏春安笑了笑:“小小一个采购员,也能嚣张到这种程度,怕是手头弄到了不少钱了。”
“能在同记当采购员,油水确实不少!”吕律却是一点都不奇怪。
张韶峰听了,不由问道:“同记,很厉害吗?”
“以前有过这样的说法‘没逛过同记就不算到过哈尔滨’,你说厉不厉害?”
吕律笑着解说道:“早年间,有个河北人武百祥,在道外唯一热闹的南大街,就是现在的南头街道开了一个小杂货铺,就是同记的前身,随着发展,在qqhe、巴彦等地方设立支店。
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建了早年间最新的四层大楼,叫大罗新环球货店,在那会儿,可是全国十大商店之一,那都是五六十年前的事儿了,到现在,正是同记商场,越来越壮大的时候……”
上辈子怎么说也是一个经常出没大荒的商人,吕律对同记那是相当了解。
他甚至还知道,在八零年代末到九零年代初,同记达到了极其辉煌的程度,那利润是同样著名的大商场哈一百和林秋的总和。
只是到了之后,一路急转直下,直到最后被淘汰。
换句话说,现如今,正是同记在快速崛起的时候,能在里面当采购员,那就非同小可了。
一个采购员,难怪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吕律最在意的还是他的名字。
韩兆江,姓韩!
这很难不让吕律将他跟牡丹江的韩家给联系起来。
大概也就只有韩家,知道兽皮书真正的价值,才会这么不择手段。
吕律心里,几乎已经实锤了,不会是其它的团伙势力。
张韶峰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轻轻拐了一下吕律,见吕律微微点头,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两人随手抓了炒花生,剥壳慢慢地吃着,喝着香槟,不时看向舞厅的门口。
很长时间没来过了,魏春安、倪本洲和邱书良三人却是有些按耐不住。
三人在这种场合,那就展现出高明的“猎人”水准了,眼睛歘歘歘地在舞厅里看,像刀子一样,锋利得像是能把所有兔子的衣服给看透一样。
但似乎并没有觉得有看得上眼的,有些百无聊赖。
过了得有大半个小时,外面天黑了,从舞厅外面进来两个兔子,这俩兔子那就不得了了。
披肩的长发,体型嘎嘎板正,脸上擦脂抹粉,穿得又潮流,瞅着就挺漂亮,进了这舞厅,像是鹤立鸡群一样,那是一下子就把在场的青年男女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魏春安三人立马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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