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都微微点了点头。
山里的事情是真不好说。
“觉得不合适的人,最好就避得远远的,别说只是个熊溜子,就即使是个六品叶大棒槌,人不合适,我也不会去。你们汉人说的,进山要的就是马合鞍、人合心,不然的话,山里的山牲就够麻烦了,还得提防着人,那不是去找死吗?”
“有道理!”
夏广胜这话,是吕律等人早已经明白的道理。
也对夏广胜善意的提醒很是感激。
“平时,猎手独自进山是常有的事儿,但一般也就在村屯附近一定范围,这些地方没啥大的野兽,也就跳猫子、野鸡、灰狗子之类的有一些,至于更深的山里,敢一个人进去的,那就得是好手才行。
就刚才这小年轻,不是那块料。再说了,下了那么大的雪,前两天能看到的遛子,现在还能看见啥……逗我玩呢?指不定又在瘪啥坏水。”
夏广胜言语中充满对那刘姓青年的厌恶。
吕律没有多说啥,只是想着刘姓青年进院子时看马看狗看肉的情形,再想想之前审视自己这些人的眼神,他不由在想:会不会是自己一帮人进了这四海村,被人惦记上了,故意来探查的……确实该小心地方。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白菜炖全鸡,香葱芝麻饼,土豆炖排骨,还有泡菜萝卜,辣白菜和桔梗,倒是挺有一番民族风味。
夏广胜一家挺热情,照顾得很周到,到临近傍晚的时候,雪就已经停了。
正事要紧,在这舒服的大炕上过了一夜,几人第二天准备早早地进山。
干饭盆里野物资源丰富,当然得好好搜罗一下,夏广胜也特意跟几人说了干饭盆里几处比较特别且明显的标志和走出来的法子,当然了,他也清楚,在一般人看来很邪乎的干饭盆,对于吕律等人来说,并不是啥困难。
他早已经从那些猎物上看出,几人都是狩猎的好手,那手段,他自己都觉得差太远。
如此交代,纯粹是尽地主之谊。
随后几天,几人一头扎入干饭盆里,尽情地收割着,转眼又过了七八天时间,倒也没碰到啥事儿,唯一特别点的,就是看到了一只大爪子,不过,在吕律等人的枪声和狗子狂吠的威慑下,吓得一溜烟跑了,自此后再没见到它出现。
整个干饭盆,上百平方公里的区域,被几人好好地转了一遍。
眼看着有的地方重复,收获大不如前,几人也打算离开干饭盆。
但也正是去到已经打过猎的地方,吕律等人看到自己砍的那些树皮幌子,被人动过,并且还模仿着做做了不少类似的标记。
这是在有意进行干扰啊!
几人在看到这些标记的时候,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肯定是被人惦记上了。
可是,这人很是精明,做了那么多改动,但却始终没有露面过,就连白龙它们都没有发现。
“会是谁?”梁康波小声问道。
“会不会是姓刘那小子?”张韶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广胜说过的那混子。
“不会是他……这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应该是在下雪前就做的事儿了。”雷蒙看着没有丝毫痕迹的雪地,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
“下雪前?这么长时间,咱们在干饭盆里没遇到过别的人,要说是在下雪前,只有夏广胜啊!难道是他?”
张韶峰有些心惊地说。
吕律摇摇头:“不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也有可能有人在我们后边进来过,这事儿不好说,小心就是了!”
“那咱们接下来咋办?”梁康波问道。
“怕是想着故意打乱这些记号,让咱们困在里边走不出去,然后过一段时间来捡便宜吧……算了,咱们是来打猎的,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咱们抓紧时间再打上几天,他愿意跟就让他跟吧,咱们不在这里呆了!若是还敢跟上来打主意,大伙都别客气!”
吕律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事儿上。
“这标记弄乱了,要走出去有些费力啊!”张韶峰有些头疼。
“没事儿,我来……”
赵永柯却是很有把握,他转头看向吕律:“老五,是往江源走还是去哪儿?”
“换个地方就行……其实,我挺想试试,撵上一群野猪看看,能不能跟着走出去。”吕律笑道。
“那就试试呗!”雷蒙也笑了起来:“反正只是换个地方打猎,到哪儿都行!”
“这种时节容易走出去,主要是看看这法子,在容易迷惑人的夏秋季能不能用……”
“那就找群野猪!”
事情商量结束,几人也就不去管那些标记,赶着爬犁在山里到处绕了起来。
这段时间在里面打的猎物不少,似乎是受到了不少惊吓,平时经常能看到的野猪群,真正要去找的时候,反倒像是消失了一样。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一群,只有七八只的样子,闷头在雪地里翻拱,浑身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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