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钻进驾驶室里,发动拖拉机向前继续翻地。
犁地的拖拉机力量大,但跑不快,那些狼就跟在后头,闻着、舔着狍子滴落在地上的血,变得越发焦躁,开始有狼试图跳上铁架子来吃狍子,但拖拉机在动,它们也害怕,一直不得逞,然后就开始有狼“嗷嗷”嚎叫起来。
大概半小时左右,两人才突然发现,周围渐渐多了不少的狼,有二十多只,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随着狼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开始有狼不断往铁架子上跳,还真有跳上去成功撕扯到狍子肉的。
可好不容易打到的狍子,怎么能让它们抢走。
吕律还没学会开拖拉机呢,对于半自动,也只是会开枪而已。
雷蒙只能将拖拉机停下,他枪法好,推开驾驶室的门,怀里抱着半自动,看哪只狼敢靠近就打哪只。
那些狼十分狡猾而且行动敏捷,见雷蒙枪指向谁,谁就立马跳开。
枪里的子弹本也不多,出来的时候,一把枪里就三发子弹,怕人抱着枪生事儿,又要用枪来防身,所以,领枪和子弹的时候,都有各种限制,管得很严。
刚才打狍子的时候,两人一人用了一颗子弹,雷蒙抱着自己的枪,打死了一只狼,另外一只被打伤了脚,再接过吕律的那把,却是不敢立马开枪了。
两人原本以为,打死了狼其它的就会被吓跑。
结果,打死打伤两只,那些狼非但不退,反而变得越发凶残。不但没有放弃狍子,还试图围到驾驶室的门前,蹿跳上来咬人。
开始的时候,那些狼还有些怕,这枪还能有一定威慑能力,但渐渐的,那些狼见枪不再响了,枪口指向目标狼,但却不见开枪,那些狼试探一阵后,立即得寸进尺。
“干嘛跟那些狼硬怼啊?开着拖拉机跑,反正它们又进不去!”
听雷蒙说了那么多,张韶峰不由问道。
“我倒是想开着拖拉机就走,可是走不了啊!”雷蒙摇头苦笑。
“为啥啊?拖拉机坏了?”张韶峰跟着问道。
雷蒙就在这时笑着看向吕律:“那你就得问老五了!”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吕律。
吕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啥,我就是看着那些狼在撕扯狍子,心里边气不过,提着那把被打空子弹的半自动跳到铁架上去打狼了。我上了刺刀,捅左边这些狼的时候,右边的就趁机跳上犁架撕咬另一只狍子,根本招架不住,疲于应战。
那些狼的目标就是狍子,开始的时候,还不来咬我,可是,当它们发现,我成了它们吃狍子的障碍时,所有的狼就把我当成进攻目标了,事情就危险了……”
几人听完,纷纷摇头。
梁康波笑着说道:“你可真虎,跟现在的小心仔细,完全是两码事儿。”
吕律也笑了:“那时候刚到大荒里,啥也不懂,啥也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年轻的时候,谁都虎过。”
“啧,说得你现在一大把年纪似的!”张韶峰撇撇嘴说道。
吕律却是眉头挑了挑,心里暗道,如果加上重生回来这些日子,确实是六十好几快接近七十的人,是个老家伙了。
“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以后遇到野物,我再也不敢小看他们了。”
张韶峰继续催问道:“后来又咋样?”
吕律接着说道:“这些狼也是欺人,欺负我孤身一人,更欺负我枪里没子弹,所以有恃无恐,一个个环在周围,找着机会地来咬我,我当然也不能惯着它们,刺刀乱捅,但我很快发现,刺刀一下子也捅不死它们,弄出点血,它们反倒越发疯狂了。
半自动用刺刀对敌,还是太短了,根本就不好使。
我忽然瞅到放在铁架子上用来捅草根土垡子的木棒,立刻把枪背上,抡起那根木棒就一阵乱打,把狼打得嗷嗷叫。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是真勇,心里边好像都只想着不让狼咬到我,完全忘记了害怕,神经绷得很紧,抡起的木棒,被我挥舞得呼呼响,逼得那些狼一下子不敢靠近了,只是在旁边呼噜呼噜地凶叫……”
雷蒙就在这时接过话茬:“我也反应过来了,总不能丢下老五不管,那最后的两颗子弹必须用上。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见开枪,那些狼以为我在吓唬他们,有一只狼叫得最凶的,在我将另外一只吓退的时候,它一下子瞅准机会扑咬上来,直接咬着我的枪管。
这不是找死吗?
我直接一勾扳机,砰地一声闷响,那只狼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掉到地上。
我估计它们都在想,这枪咋又响了,所有的狼一下子安静了。
我知道狼群有狼王,之前就一直看着那只游走在边缘,不时嗷嗷叫上一声的大狼,趁着这机会,我调转枪头,对准了它。
这玩意儿太狡猾,反应也快,我开了一枪,被它一下子蹦了一个高儿,没能打死,伤了一条后腿,落地后,哀嚎着往草丛里钻了,其它的狼也连忙跟着逃跑掉,不一会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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