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重的伤,熊瞎子竟然还有着这样顽强的斗志。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痛楚,普楚知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得想办法摆脱现在的僵持。
他甚至都在想,早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熊瞎子,都是一种解脱。
僵持了那么长时间,普楚的头脑也有些发僵,一边想着,一边紧贴熊瞎子胸膛的头就抬了起来,一个不留神,熊瞎子一爪抓来,掀翻了普楚的整个头皮。
血淋淋的头皮遮挡了普楚的眼睛,强烈到极点的疼痛也一下子将他头脑惊醒。
他空出一只手去摸腰间的猎刀,却发现腰带都早已经被扯断,哪里还在!
但没关系,他把脚一弯,拔出了藏在绑腿上作为备用的第二把猎刀,现在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皮毛好不好,完不完整,冲着熊瞎子腹部就是一阵猛捅乱搅。
大概也有着熊瞎子一爪掀开普楚的头皮,见了红,觉着是复了仇,意志坍塌,力气耗尽的成分,也有可能是普楚的刀子中了要害,熊瞎子打了个踉跄,一下子趴了下来,彻底将普楚压在了下边,他人受到这样的重创,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漫天的飞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剩下能动的生灵,只有那条同样是白色的鄂伦春猎狗。
看着普楚满脸血迹一动不动的样子,猎狗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舔舔普楚握刀的右手,一会儿仰天狂吠几天。
一只不会说话的犬类,不知道如何表达它的内心。
坐卧不安的猎狗,慢慢安静下来,趴在普楚旁边,愣愣地地看着普楚。
突然,它像是闻到了什么,忽然站了起来,抬头对着空气嗅了嗅,急促地围着普楚转了几圈,立刻朝着山坡下边狂奔起来。
猛然的发力,让被烟面糊着的伤口,又挣裂开来,一路红点洒落。
远处,有青烟升腾。
……
风雪不停,好在雪屋已经建了起来,屋里也已经燃上篝火,吕律等人拍打着身上堆积的雪花,钻进雪屋,在地上铺了狍皮,一个个瘫坐下去。
这好一阵忙活,费了不少体力,双手更是被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就在几人抓雪卖力地搓着双手的时候,跟着一起进了雪屋的元宝它们却是纷纷站了起来,冲着外面吠叫。
吕律从留着的门洞钻出去看了一眼,发现雪地上一道白影奔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雪花迷眼,等它跑近了一些,吕律才辨认出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