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想到满洲里看看,那边的貂、熊、狼、梅花鹿、马鹿、驼鹿和水狗子都有不少。然后,沿着边境线,一路到漠河方向,这么大片区域,足够我们折腾很长时间了。
但我又想到完达山和最东边的抚远去看看!
但是想来想去,这个冬天就往甘河方向去得了。
至于明年,庄稼种上,养殖场的事情处理好,咱们就动身,就干一件事儿,把境内标注的那些老兆都走上一遍。”
吕律说了自己的打算,听得几人眼睛发亮。
“安排这么多事情,是不是买了房子用了不少钱,忙着凑钱还给我们啊?”
张韶峰笑问道:“别急啊,我们又没催你!”
“能不急吗?现在哥几个可都是我的债主。就数我最穷了。”吕律打着哈哈。
“得了吧你,就即使不抬棒槌不打猎,你也用不了两三年就能把那些钱还上,以你的本事儿,哥几个可不担心。”
梁康波笑道:“关键是,我没听出来,你说这些,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我也没听出来!”赵永柯摇了摇头。
吕律抬眼扫视着几人:“我提一句,满洲里绕着往漠河,再沿着大江往呼玛,一直到咱们这儿的北边和鹤岗北边,外边是什么?”
“边境啊!”张韶峰脱口而出。
“边境外边呢?”吕律再问。
“外兴安岭!”张韶峰想了想,说道:“用这种事情考我,当年当兵的时候,我可是看过地图,也懂地图的……等等……”
张韶峰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吕律。
吕律却是笑了起来,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是有一点!”
张韶峰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想着往完达山、抚远那边,该不会也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吕律说道。
两人的对话在雷蒙、梁康波和赵永柯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哎……你们小哥俩,在我们哥三个面前,打什么哑谜啊,到底啥意思?”雷蒙都听得有些按耐不住了。
张韶峰深深吸了口气:“老五在打老毛子那边的主意。”
这话一出,赵永柯反应平平,但梁康波和雷蒙就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了,尤其是雷蒙,他是参加过珍宝岛打仗的,再回想起刚才吕律说的话,立刻明了吕律的想法,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两边的关系,虽然有所缓和,但也不是现在能闯的吧?这过去了,要是被抓起来,往小了说,咱们被关起来,小命完蛋,这要往大了说,上升到更高层面,尤其是咱们,可是带枪过去的,那可不得了!”
雷蒙连连摇头。
“我也听人说,有人试图过去,不少人就没能活着回来,逃回来的也被弄了个半死不活,管得严得很。”梁康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在弄明白吕律的想法后,也是心有余悸。
吕律想了想,看着几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吧,我就知道说出来会吓到你们……别紧张,可没说现在就去,最起码也要过了明年,才会打这主意。到时候如果你们不敢去的话,我一个人去好了!”
“不是,你到底咋想的,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张韶峰盯着吕律问道。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你也别想复杂了……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觉得,大兴安岭、小兴安岭、包括完达山那边,面积听上去不小,但大荒里抬枪打猎的、拉起参帮进山的人也越来越多,相信你们也感觉出来了,能打的猎物越来越少,能抬的棒槌也越来越少。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就连收购站的人都说了,规定的收购量都很难满足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猎物越来越少了,棒槌也越来越少,包括各种药材也是一样,打猎的、抬棒槌的、采药的人增多了,为了赚钱,没有节制地弄,各地甚至在鼓励。这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剩不下什么了。”
吕律深吸一口气,不无感慨的说。
他没法提及后世啥啥啥都在保护之列那种情况,但正因为经历过,才会感叹,哪怕他现在也是个“凶猛”的参与者。
但这种情况,并不是说吕律不打,就不会出现,总有别的人在想方设法地打。
时代是这么个时代而已,往别的地儿,除了做生意,还真不好捞钱,而商途,又是他不想选择的。
吕律很清楚,自己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民而已,自然选择顺应。
“咱们是不是想多了?”梁康波问道:“那么大的山野,有的是地方打,至于棒槌……”
这一点他没法往下说。往通河方向走了一趟,碰到了不下十个的参帮,若不是吕律领着,怕是连棒槌的毛都见不到。
“我只是在想,那外兴安岭,那西河大岭(锡霍特山脉)等等那些地方,以前都是咱们的地界,被老毛子占的,从那些地方,去拿点本就该属于咱们的东西回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