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蹬着的石头也因为用力过猛,顺着石崖滚落下来。
一直盯着他的几人见状,纷纷忙着避让那滚落的石块。
而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是那突然出现的像是炸了锅的嗡嗡声。
地雷蜂!
就在那藤蔓下边,藏着一群地雷蜂。
“三哥,快下来,跑啊!”
谁也不曾想到,这长着棒槌的地方,不是钱串子守着,也不是其它动物,偏偏会是在旁边不远处藏着的一群地雷蜂。
吕律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这虽然是道山崖,但也说不上特别陡峭,只是有几个地方湿滑而已,正常攀登不是啥难事儿。
但那人能从这样的地方跌落下来,看到向上攀爬的痕迹,十有八九也是发现了那棒槌的位置,只是扯动了藤蔓,惊动了地雷蜂,要么被蛰了,要么是慌忙躲避失手滚落……
眼看要被蛰,赵永柯哪还能慢慢下,当下也不管了,伸手抓着藤条,几下滑落下来,跟猿猴似的,灵敏得不得了。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扯动,本来就牵绊着建在藤条上的地雷蜂蜂巢也跟着被撕碎成数块掉落,一下子,能飞的地雷蜂全都起来了。
见赵永柯安全滑落在地,吕律赶忙拉起他,顺着山沟往外边跑。
人一跑,被蜜蜂蛰过变得敏锐的狗子们也跟着往外跑,只是,牵着一路进去的几匹马就有点悲催了,顿时有马匹被蛰,嘶鸣着,雷蒙和张韶峰的那两匹顺着山沟往里边跑,而追风和另外两匹鄂伦春马则是往外狂奔。
一起往外跑的几人见状,赶忙避让开来,看着紧跟着飞来的地雷蜂,他们哪敢有丝毫迟疑,继续跟着往外跑,直到跑出百来米远才停下来。
但是,几匹马却是几下窜进了林子,很快就没了影子。
“人有没有被蛰到?”吕律回望,见没有地雷蜂再追出来,连忙问道。
“我脖子上被蛰了一下……”赵永柯伸手指了指自己右边脖子,那是神经集中的地方,本来地雷蜂蜇人就比较疼,更何况是脖子这种敏感的地方,赵永柯疼得脸都忍不住抖动起来:“帮我看一下,有没有毒刺!”
在打理黑蜂养殖场的时候,几人都有被蛰的经历,吕律教过他们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尽管疼,赵永柯也忍着没有立刻伸手去抓。蜜蜂的还好说,地雷蜂的毒刺若是残留在皮肤里,那一小片的位置,都是会坏死的,需要不少时间才能恢复。
吕律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地雷蜂并没有留下毒刺,于是安慰道:“没有毒刺,只是被地雷蜂蛰了一下的话,应该大半个脑袋会肿,但两三天的时间,应该就会消肿了。
万万没想到啊,可能是背阴了,咱们动身得又早,这群地雷蜂还没完全活跃起来,偶尔零散地进出一两个蜂,在十多米的位置,真不容易被注意到……得,先把马找回来,咱们再来想办法收拾这群地雷蜂,然后抬棒槌!”
五人分头行动,各自朝着自己的被地雷蜂蛰得受惊的马匹追了出去。
好在不是特别严重的惊扰,几匹马没跑出多远,就停了下来,追风更是在吕律连吹两次口哨后,折返回来。
这下,几人都不敢牵着马匹进去了,将马匹就拴在小沟边的缓坡上,这才又小心地折返到石崖附近,看着还在零散有十多只地雷蜂飞舞的石崖,吕律笑了笑:“再等等吧,这里出了棒槌,估计要耽搁不少时间,还得好好找找,咱们今天怕是得在这里过夜了。
就在这儿搭帐篷休息一下,我去想办法处理一下那群地雷蜂,你们排棍,顺着河沟两侧好好找找,有可能种子会顺流冲下,我大概看了下,那棵棒槌的叶子不小,应该是个大货!”
庆幸没单棍戳
见吕律起身往山沟里走,赵永柯连忙把他拉住:“那地雷蜂还是让我来处理……你要是不小心被蛰了,接下来事情可不好办,哥几个都指着你呢!我反正已经被蛰了。”
“没事儿,既然已经知道了,处理起来也简单,我不会有事儿的,蜂场周边我剿掉的地雷蜂可不少,倒是你不一样,已经被蛰了一下,要是再被蛰,那你可够受了。”
哥几个当中,赵永柯可以说是最护着吕律的,别看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只要有事情,他要是觉得不妥,肯定挡在吕律前面护着,宁愿自己来。这一点,吕律心里非常感激。
赵永柯摸了摸自己已经肿了一大片的脖子:“排棍这事儿,还是你领着更合适,你眼睛杀草,别弄得到时候眼睛都眯成缝,可就没法找了,这事儿别跟我抢。”
他说完,先一步进了山沟。
吕律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坚持,只提醒道:“地雷蜂蜂巢已经碎了,地上、树叶上,杂草上,还有散碎的蜂脾、石块上,可能都有地雷蜂散蜂,你可得小心点。”
赵永柯摆摆手,朝着一侧的山坡爬上去,四下观望,选了个干枯的松树桩子,取出猎刀砍松明子,吕律知道他准备用火烧,也觉得可行,转头招呼张韶峰等人搭帐篷,然后拿了索拨棍,领着几人顺着山沟往下排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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