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也差不多,流水法淘金的架子都准备起来了,他也不想费工夫换位置。
他是见过陈秀清他们一帮猎人的,称兄道弟,关系匪浅,现在只看到陈秀清一人呆在山沟里,多少让他有些顾虑,生怕其余几人也在。
而这也是他留着陈秀清的原因,那么精壮,直接杀了有些浪费,控制好了那是能帮着干活的,更关键的是,必要的时候能当个筹码。
淘金,向来是个玩命、赌命的活计。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被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秀清却是又忍不住深深的懊悔起来。
他懊悔自己不该瞒着吕律等人,私自跑进山里,他更懊悔编了那样的借口不让马金兰多问多说,还有就是凶王燕,瞎编自己出去跟人做生意的事情。
如果吕律等人真的相信了,怕是很大可能不会找来。
现在落入别人手中,他才觉得吕律不让继续淘金,适可而止的做法,似乎有些道理了。
于是,他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劝,明明有了老黄的例子,有了那双双陷入沼泽地里的亲兄弟的例子,自己还是来了。
这下,怕是很难再走出这大山了。
估计也会像那些顺着河水飘走的尸体一样吧,他最终会成为其中之一。
想到这些,他心里莫名的惊悸,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深渊巨口吞没一样,那么的无力。
而他最为懊悔的是,自己居然选择不听从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妹夫,甚至还因为他不时的说教,越来越厌烦,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个囚笼,被管得死死的。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些让他厌烦的说教、管制,求的是他现在奢望的平安。
“不说也没事儿,有你在,就即使他们来了,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不敢乱来,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话,卖力地干活。当然了,你最好也祈祷他们别来,或是来了也不敢乱动,因为,真出现那样的情况,你会是第一个死的。”
见陈秀清咬牙不说,戚文凯淡声说道。
在陈秀清吃完大饼,又喂他喝了些水以后,他顺便在陈秀清身上又好好检查了一遍,最终只是找出了那把陈秀清被他们搜刮的时候扔掉过一次的弹弓,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想了想,反手将弹弓扔在一旁,回窝棚睡觉去了,只留下一人在火边抱着半自动步枪守着。
直到那人开始打瞌睡,陈秀清被被绑在树后的双手指头开始动了起来,不断地用指头抠着泥土,试图在地上找到块石头之类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磨断束缚着自己双手的石头。
这次,运气总算对他有了照顾,扒开泥土后,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块,开始磨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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