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阿玛交代的话,要相信你的选择,我也一直相信,跟着你是没错的。
老五,我是被你从山里带出来的,跟着你很轻松地赚钱,过上我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日子,跟着你们见得多了,这心里变了不少。
我越来越觉得以前过的是啥日子,越来越觉得钱的重要。就在刚刚,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有些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谢谢你……以后可得对我负责啊,发现我有问题,打我骂我都行。”
吕律偏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笑笑,拍着他的肩膀,深深呼了口气:“突然话多起来,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却听张韶峰说道:“这还只是发现砂金矿脉就能争夺成这样……我在想,要是咱们坚持在那地方继续淘金子,淘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咱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细细想来,这心里的欲望,因为这些金子,被放得越来越大,真是害怕呀。”
梁康波长长叹了口气:“咱们几个,可得好好的呀!”
吕律瞟了一眼陈秀清,见他只是双眼盯着在泥潭里挣扎扭打的两人,脸上神情却是没有太多变化,也不知道是在想啥。
“砰……”
忽然一声枪响,从沼泽地里传出来。
几人立马凝神看了过去,却见是那年轻的男子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挎着枪,朝着自己的哥哥开了一枪。
这一枪过后,他大哥停止了挣扎,他自己也一下子愣住。
但只是一愣,他再次奋力按着他哥的身体,想要借力挣扎出来,只是,他到现在才发现,泥浆都已经裹到他胸口位置了,还在不断地下陷,哪怕用他哥的身体进行借力,也完全挣扎不出来。
很快,他哥的身体,被他多次借力后,彻底没入了泥潭之中,而他自己,也还在一点点地下陷。
“救命……救命……”
一声声求救声在山谷里响起。
吕律等人,没有一个搭理,只是漠然地看着他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挣扎,快速陷入泥潭,泥浆没过脖子,没过嘴巴、鼻孔,再到头顶,反倒是那把裹满泥浆的半自动,还在表层放着。
“金佛也保不了你……也别怪我,谁叫你们要打我们的主意,还想着置我们于死地。”
吕律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虽然是因为自己的手段致死,吕律这一次却是相当坦然。
他回头扫视着几人:“咱们走吧,远离这个地方,到晚上,再吃饭!又死了两个……有没有觉得,我这手段太狠了?”
他这问题,问得一本正经。
“换我也一样……不把他们大卸八块,还给他们留个全尸,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
“别多想……山里的事情,向来如此,咱们问心无愧。”
“不弄死他们,可能咱们就会被弄死……他们自找的。”
吕律深深吸了口气,领头前行,其余几人重新骑上马匹,跟着在山里快速穿行起来。
经过一整天的跋涉,在傍晚的时候,几人到了塔河附近,没有过多停留,只是让赵永柯以一个鄂伦春猎人的身份,去镇上买了些方便的食物,然后继续赶路,直到天色渐暗,远远错过塔河,几人才停了下来,开始宿营。
晚上的时候,没有做饭,只是拢了一堆火烤着,顺便给元宝它们熬了些苞米面,简单吃了些赵永柯买来的烙饼。
在吃烙饼的时候,吕律说道:“这次回去后,我不打算进山了?”
“不进山了?”
张韶峰有些奇怪地问:“之前明明说好了,回去后休息一段时间,咱们就去抬棒槌……还有冬季打猎,也不去?”
“我觉得大家伙这段时间,都太浮躁了些,都在家冷静一下吧,多照看一下农场的事儿,我也想多陪陪老婆孩子。”
吕律笑了笑,补充道:“只是不去抬棒槌,冬季还是要去打猎的。现在一转眼都已经八月的红榔头市,咱们也不能回到家,屁股都没坐热,起身就往山里走,一去又是个把月。
接下来,还能赶上最后一次割蜂蜜,还有秋猎、收庄稼和农场的一堆子事儿,时间也仓促,主要是,临近十月的时候,我想领着秀玉和段大娘去一趟京城。”
“这么说起来,是有些仓促了,今年已经弄到那么多砂金了,不去抬一次棒槌也无所谓。要歇就歇歇气吧,大家也确实该好好想想,是有些管不住自己了。”梁康波偏头看了眼一路上就没怎么说过话的陈秀清,最后才好奇地问吕律:“你去京城干啥?”
“我听广播上说,今年十月的时候,会在京城举行声势浩大的阅兵,想过去看看,还有就是,想去看看京城是啥样的,顺便领着秀玉出去见见世面,让我干妈和刘浩碰上一面,他们去年就没见过面了,只靠着书信,终究不解决思念之苦,有这条件,还是想让他们去碰碰面。”
“这倒也是……被你说得,连我也想跟着去一趟了!”张韶峰兴致勃勃地说:“这辈子还没到过京城呢,我虽然当过兵,以前听说过阅兵,却从来没见过,也想去看看。也不知道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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