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韶峰白了邱书良一眼:“你说你们脸皮咋能这么厚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挪了下屁股,将垫坐的木头往外边扒拉下,给邱书良和黄明飞两人让出了些位置。
雷蒙等人都跟着让了下位置,将位置挪宽一些,让几人都坐了下来,顺便往火堆上加了些柴火,将火烧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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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缓和,并不代表吕律就真的没有任何戒心。
这些公子哥,最在乎的就是所谓的“面子”,他可不相信几人能那么容易就“屈尊降贵”,一点想法都没有。
撕破的脸面,哪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哪怕吕律真豁了命地救了魏春安。
晚上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又变得嘻嘻哈哈,亲近了不少,黄明飞等人也收敛了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肆无忌惮,开始用平等的方式对话,至少,感觉上是那样。
当然了,吕律乐于看到这样的情形,至少希望不会对张韶峰造成太大的影响,也希望这层关系能维护起来。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但吕律也无从避免,毕竟,本就是一个关系社会,没有关系,不少时候真的是寸步难行。
按照黄明飞等人的说法,他们是真的认识到了山林的残酷,自己有多么渺小和无知,也被吕律“当头一棒”叫醒,更是佩服吕律救人的英勇。
听着更像是恭维,也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实意。
只能说,用时间来检验,看以后会发展成咋样。
所以,几人缠着吕律让他再领着他们打上两天猎的时候,吕律还是果断拒接了。
有这闲工夫陪着他们在山里瞎搞,担惊受怕,还不如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
再者说,在场的人都被吓得不轻,不管是魏春安等六人还是吕律他们,以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继续呆在山里。
再过上几天,该去塔河抓飞龙了。
正事儿要紧。
第二天早上,吕律让几人赶上爬犁,径直往回走。
回到家中的时候,陈秀玉和王燕刚从獐子养殖场投放草料回来,见到一帮子人大早上回到草甸子,然后,黄明飞付了三千块钱取走那个鹿头摆件,也就各自开着车离开。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明说估计得进山几天的,结果只是隔了一晚上就回来了,陈秀玉觉得有些奇怪。
吕律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留下来准备等着王燕一起回家,并顺便在这里蹭一顿饭的陈秀清却是气愤难平:“不回来留在山里干什么,陪他们送死啊?律哥这次差点没被他们害死。”
听到这话,陈秀玉一下子就急了,赶忙拉着吕律转着看。
“我没事儿!”
为了救魏春安,吕律经历的,那也是生死一瞬了,被吓得不轻,他回头瞪了陈秀清一眼:“你瞎说些啥?”
他不想让陈秀玉担心。
“本来就是!”
陈秀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很不情愿地闭上嘴巴。
但已经上心的陈秀玉哪会就此放过,不停地追问下,吕律还是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将其中的凶险淡化处理,好歹算是让陈秀玉在看着自己左肩没有丝毫破损后,放下心来。
吕律回到屋里,换了身衣服,披着熊皮大衣,特意给自己吃了一块虎胆后,就在自家炕上躺着休息。
接下来几天,吕律都一直在修养,渐渐地恢复过来。
在第五天的时候,区上来了测量队,还专门到吕律的草甸子和养殖场去过,一路勘测。
吕律抱着孩子晃悠,在他们来草甸子的时候特意问了才知道,他们是来准备往秀山屯拉电线的。
汤旺河上有水库和发电站,电就是从电站直接拉过来,接着就开始进行动工。
也就在这一天,张韶峰特意过来一趟,说拉电线这事儿,就是魏春安等人回去后,找了关系捣鼓出来的事情。
不然的话,以秀山屯所在的位置,怕是还得有上几年时间才能用上电。
无论如何,有了电,无论是家庭照明还是养殖场的机械使用,都会方便很多,对洄龙屯和秀山屯也挺有好处。
松岭那边隔着伊春更近的青山屯和福新屯都还没轮上呢。
虽然汤旺河上的电站也就只是在春夏秋三季稳定些,到了冬季河面封冻后变得极不稳定,还是不得不依靠煤油灯,但总归是件好事儿。
这让吕律不由在想,难道那几个家伙真的转性了?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枉自己拼了一次命。
留张韶峰在家里吃了一顿饭,下午的时候,吕律去了一趟白狗剩家里,看看他的柳条编织。
养殖飞龙,必须考虑场地和充足的阳光,场地选在松树和桦树的混交林子里,原本吕律考虑活动场地周边用栅栏围起来,顶上拉网防逃,但是,那些网风吹日晒下,往往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也特别容易遭到破坏,反倒不如用柳条编织来得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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