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律安坐在追风背上,很是淡漠地看着他:“不在保护区上你的班,居然有空来跟着我们,自己不敢露面,找别人打我们的主意?
还有,我很想知道,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咋一碰面,就一口咬定我们是盗猎的,说是我们下的药?连续两次撺掇你们队长,是几个意思?”
“爷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咋样啊?”
“是我们通过调查,已经知道是这些人给鹿下的药了,于是分头跟踪,我这里先找到了他们,就跟着来了,想查查他们的底细,我突然被你打了一下,暴露出来了,得赶紧回去汇报啊,这些人就是我们屯的,一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我惹不起啊。”
“跟他们一起来的,你告诉我你这叫跟踪,当我们眼睛瞎呢。不说实话是吧?我领你回去,跟另外那几个碰碰面,或者,我多费点力气,送你回国富镇派出所。大不了我们耽搁一天时间。”
吕律说着,翻身从追风背上跳下来,将随身猎囊中的绳子取出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强行背过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双手在背后捆绑起来。
绳子绑好后,他顺便将那匹在一旁痴站的马也在路边的一个小灌木丛上拴好,这才翻身骑上追风,将绳子拴在马鞍上,调转马头,骑着回去跟张韶峰等人汇合。
被绳子拖拽着,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只能踉跄着跟着吕律往回走。
“你最好说实话,那几个人可以肯定是下药的人了,到时候把你供出来,相信我,你会比他们任何一个都惨。”
吕律骑在马上,头也不回地说:“如果里应外合,丢了工作还只是小事儿,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如果是怂恿人故意来刁难我们……哼,你看过报纸,知道我们是些什么人,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放过你。”
他平淡的语气中却是浓浓的威胁,听得那人脸色变得越发惊慌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吕律见这人还是啥也不说,不由冷哼一声:“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一抖缰绳,追风立刻小跑起来,突然的加速,拽得那人打了个踉跄,终究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就这么被拖着走。
路上的雪可不是刚下的那种,早已经被过往的汽车、爬犁和人走过时的踩踏弄得板实,在再被冰冻上,雪路变得坚硬,而起,一些冰碴子,尖锐得如同刀锋。
被往后背着双手在这样的路面上拖行,没几步路,他就受不了,被割得惨叫连连,他万万没想到,吕律居然如此能下手,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这要是再被拖上一段,双手怕是得废掉。
“我说……我说!”他大声喊了起来。
吕律像是没听到一样,甚至还一夹马腹,让追风跑得更快一些,就这样,一直拖行了上百米,他才停下来,回望着那人:“想说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下一次,我直接将你拖到林子里,死不了,但一定能保证你那双手被弄废。”
“我说……”
这警卫挣扎着翻起身,都没站起来,而是直接成了跪姿。
吕律回头,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
“我跟他们确实是一个屯的,那些药豆是我他们下的,可是,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大胆,一次竟然下了那么多药啊!”
这警卫哭丧着脸说道:“以前,仙洞山这里,每年都会有鹿来,大家伙经常会到这地方打猎,打到一头鹿,那也是几百块啊。后来被打得多了,有几年再没有见到有鹿过来。
直到八零年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群十三只的,消息一传出来,多少人想着去打,可是县政府却突然宣布,那边地方成了保护区,我也走运,成了保护区的警卫,成了巡护队的一员。
可是,这一保护,不是断了大伙的财路吗?怎么可能拦得住,所以,每年盗猎都有,因此,我们也得罪不少人,但好在,每年都有小鹿出生,又另外有别的地儿的鹿群出现,渐渐成了现在百来头的样子,算是有了些效果。
就在前些天,屯里的刘大彪找上我,说现在这么多鹿,养着也是便宜上边的某些人,说我们天天巡守,清楚哪些鹿经常在什么地方出现,让我配合一下,帮忙药几只鹿,赚点钱好过年……”
“于是你就答应了?”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能不答应吗?家里孩子从小体弱,这段时间又犯病了,没钱治疗啊,他们说弄到一只鹿就分我五十块……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告诉了他们地点。可是,我也没想到,刚开始的时候说好只弄三只鹿的,他们一下子就下了那么多药,二十六只啊,这还得了,肯定是要追究的啊!”
这警卫哭丧着脸,只差没哭出声来。
吕律却是冷哼一声:“所以,这就是你忙着咬定那些鹿是我们盗猎的原因,想着栽赃遮掩是吧?”
只听他接着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真要调查到我们头上来,我就完了。”
“那现在你跟着他们一帮子人过来,是几个意思?”吕律冷声追问。
“这些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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