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边倾斜,猛然来了个急转弯。
几乎就在同时,熊瞎子从他身旁蹿跃而过,朝着褐皮帽子追了下去。
而就在听到枪声之后的五六秒时间里,元宝它们已经越过近百米的距离,横里追到了熊瞎子旁边,最先赶到的黑虎,当仁不让地朝着熊瞎子的屁股就捞了上去。
觉察到身后危险的熊瞎子,放弃了帽子,猛然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朝着张嘴捞来的黑虎拍了过去。
这一巴掌,又快又灵活,逼得还在往前冲完全刹不住脚的黑虎,只得奋力往斜侧面跳动躲避。
即使这样,也依旧被扫中,一下子飞落一米多远的雪地上。
熊瞎子立马朝着黑虎扑了上去,却被紧跟着赶到的青狼一口咬中屁股,猛然吃痛的熊瞎子不得不掉头朝着青狼连拍带咬过来。
青狼赶忙松口跳开。
熊瞎子想要扑击,却发现周围都已经被元宝它们围住,就连被扫飞出去的黑虎,也是一落到地上,翻身就站了起来,朝着熊瞎子狂吠。
它身上穿着防护,不然的话,刚才熊瞎子的那一爪,绝对能在他肋骨上留下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现在看上去却是没有大碍。
几条狗子好长时间没有好好跟野物打斗过来,吕律为节省它们的体力,往往只用于探查、护卫,能用枪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它们去浪费大量体力,加上每天肉食不断,和每隔几天休息一次,它们始终保持着足够的精力。
不然的话,打什么猎物都让它们参战,怕是只要天时间,就吃不消了。
而现在,终于逮到了机会,一个个的叫声中,吕律甚至听出了其中的兴奋,暴躁得不得了。
还是一贯的战术,谁朝着熊瞎子的屁股,谁就上前去找机会捞上一口,没多长时间,熊瞎子被戏耍得团团转,暴怒到了极点,被逼的人立而起,不断地咆哮示威。
然并卵,在它正前方的狗子退开一些,在后边的照咬不误。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站立,让端着半自动寻找避开狗子射杀熊瞎子机会的赵永柯把握到了机会,果断扣动扳机,子弹从熊瞎子的耳朵下边一点点射入,当即栽倒在地,立马被狗子们给淹没。
而看到这一幕,正不断踩着木马往上爬,生怕熊瞎子追来的张韶峰心里憋得的那股气一下子散开,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妈的……吓死我了!”
吕律也在这时候赶到,叫住元宝它们,给熊瞎子补上一枪,这才问道:“四哥,咋回事儿啊!”
狩猎,本就是一场冒险
事情来得太突然,发生得也太快。
那感觉就像是突然撞到了熊瞎子一样。
所以,吕律又接着问了一句:“这熊瞎子是走驮子的?”
张韶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位置,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脸色苍白,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吕律也不催他,往下边去将张韶峰的貉皮帽子捡了回来,抖了抖上面的雪,走到张韶峰面前,给他戴上。
也就在这时候,梁康波和陈秀清两人,也滑着雪赶到。
看着地上躺着不动的熊瞎子,再看看张韶峰,陈秀清忍不住问道:“峰哥,咋了?”
张韶峰深深呼了口气:“刚刚在坡上看到了紫貂的脚印,准备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设个软丝套阵,谁知道,我直接走到熊瞎子身上去了。”
缓过劲来的张韶峰苦笑着说道。
“那么大个熊,难道还看不到啊?”陈秀清觉得越发古怪了。
“要是能看到,我也不至于会踩上去啊,就在雪层下边,我踩上去感觉晃晃悠悠的,觉得不对了,还用脚将雪扒开来,想要看看下边是什么,谁知道,它就在这时候一下子从雪层中钻了出来。
我当时直接就懵了,要不是三哥喊了一嗓子,开了一枪,我今天估计会被熊瞎子当场就一巴掌给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韶峰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又重重地呼出,一脸的后怕。
梁康波却是笑了起来:“这踩上去是啥感觉?”
“刺激死我了,比踩了地雷蜂还刺激!”张韶峰直摇头。
“能踩到熊瞎子身上,你也算是第一人了!”吕律笑道:“行了,赶紧取胆……四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我缓一下就行。”张韶峰倔强地站了起来,努力地活动手脚,让自己发软的身体重新充满力气。
见他这么说,吕律也不勉强,拔了猎刀,开始和陈秀清等人一起打理熊瞎子,取胆剥皮。
大兴安岭这边的熊瞎子,那是真大,就像是多年没被人猎杀过了一样,壮实得不得了,所得的熊胆,大都是铁胆、铜胆,而且以铜胆居多,最差劲的草胆,是一个都没见过。
今天这头熊瞎子也不例外,依然是个铜胆。
当然了,期间打掉的棕熊也有一部分,不过,哪怕是比拳头还大的棕熊熊胆,价格也只是跟铁胆差不多,甚至还稍微便宜一些,也就是分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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