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皮,弄到半夜,今天早上直接就起不来……没想到天突然晴了。”赵永柯眼睛都还在红着,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在用狍肝熬水处理狍皮时留下的气味,沾染到身上,很难洗掉,过上好几天都还有。
鄂伦春人制作苏恩的技艺,到了后世,会做的人越来越少,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不少人难以忍受这样的味道。
吕律和陈秀玉都接触过这事儿,知道原因所在,两人也都不介意。
经常加工狍皮的乌娜堪身上也有这样很重的气味,大概是乌娜堪也知道这味儿难闻,很少看到她出来走动,连陈秀玉这里也少来,更多的时候就是窝在家里,管理着自家的苞米地、蔬菜,继续处理手头的皮毛。
当然,空闲的时候也到农场干活,但往往能独立完成的,就尽可能地一个人做。
吕律为了这事儿,还特意背着赵团青一家人,跟农场里的人说明情况,省得他们在闻到这气味的时候说三道四,表现得嫌弃。一帮子人倒也能理解,相处融洽。
事实上,大荒里一整个冬天不洗澡的人太多,穿在身上的衣服发酸发臭,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永柯坐下就吃,吕律看了眼坐在炕沿边的梁康波,也笑着给他塞了一个馒头,梁康波愣了一下,也跟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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