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多群峰,两次取蜂蜜留下的蜜渣和已经发黑淘汰的蜂脾、赘脾都有不少,整整熬了三大锅。
蜜渣蜜脾熬煮过程中,散发着浓郁的蜜香和蜂蜡香味,招引来不少黑蜂和土蜂围着飞舞,甚至还引来了地雷蜂。
嗡嗡嗡地围着熬煮的大锅飞舞,也趁机去采食袋子中装着的哪些残余蜂蜜。
蜜渣在大锅中充分融化,搅拌后,被一瓢瓢舀到过滤纱布中进行过滤挤压,装到桶中,蜂蜡漂浮于水面,在冷水中冷却后,一个个黄澄澄的蜡饼被取了出来。
单是这件事儿,就让两人忙活了一整个下午。
第二天的时候,吕律早上就来到赵永柯这里,带来了孙寒卫当时留下的制作巢础的巢础机、蘸蜡板和蘸蜡锅。
还是昨天的大锅,将蜂蜡融化后,装入蘸蜡锅中。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铁质容器,融化的蜂蜡放入其中,就像一锅油一样,短时间内不会那么容易冷却凝固。
蘸蜡版是用杉木抛光打磨而成,跟巢础一样大小,在冷水中蘸一下,然后放入蘸蜡锅中蘸蜡,要求覆盖蘸蜡扳。
蘸好融化的蜂蜡,提出来后,会有一层蜂蜡附着在蘸蜡扳的两侧,再把蘸蜡扳放入一旁装满冷水的木盆中进行快速冷却,然后将上面粘附在两侧的蜡膜取下来,再把蜡膜往装有两个布满巢眼的滚筒模具的巢础机里摇动手柄过一遍,压上巢眼,就成了巢础。
事情听上去很简单,但也是需要一点技术的。
吕律把乌娜堪也请来帮忙,三个人,一个蘸蜡,一个脱膜,一个压巢眼。
即使这样,吕律也花了不少时间,才算是将赵永柯和乌娜堪这两个从未接触过这一系列东西的鄂伦春人教会操作方法,事情才得以有序进行起来。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算是把来年需要的巢础给准备妥当,然后将一叠叠的巢础,用报纸隔层,被吕律带回自家仓房放着。
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儿。
接下来的巢础装框,这事儿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做了。
休息两天时间,吕律整天带着娃就在草甸子里晃荡。
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四根白天晾晒,晚上用炭火烘烤干燥的棒槌,终于干了,吕律取来四个同样被麻油泡了几天的罐子,用布将里外的麻油擦干净,然后在里面加入华阴细辛,为了防止受潮,吕律又去区上买了些糯米回来,炒熟后跟细辛混合,连同用黄纸包着的棒槌,放在缸内,进行仔细的封存。
四个棒槌,用了四个罐子。
封好后,吕律打开卧室中通往楼板的入口,将四个罐子放在一只木箱里,放置在楼上。
其实,这种保存方法,吕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至于效果,等过一段时间再看就能知道了。
当然了,吕律也不打算存放多久,他早有想法,等过上两三年,自己手头麝香攒得差不多了,然后再一起送到沿海。
到了那时候,改革开放更为全面,经济也在迅速发展,找个机会,把这些贵重的东西,都给出售了。
而现在,吕律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兽皮书的。
这几天闲暇时,他一直在想,在山里碰到曹树龙爷三个的事情,他们似乎对兽皮书上标注的老兆位置,更为清楚,而且知道得更仔细。
参帮在这年头,情况错综复杂。
如果只是一般的参帮,那没啥好担心的,关键是,早年间组建的参帮势力,应该不可能就此消失得干干净净,还有一些靠抬棒槌起家的家族,这些人闯关东时期就已经悄然崛起,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波折,吕律也坚信,还有不少依旧还存在着。
有底蕴在,不那么容易瓦解,而且有组织的话,这些人有更严密的分工,做事儿,也往往更阴狠,这就不是普通参帮的人能比的了。
吕律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蒋泽伟去唠唠嗑,了解下这方面的东西,也顺便去看看老人家。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观山景抬棒槌的精髓,判断上棒槌的位置所在更为精准,有兽皮书,更是如虎添翼。
而这一切,算是拜蒋泽伟所赐。
无论是道义还是情分,都该好好敬着。
在第三天早上,吕律骑着追风进了山里,准备看看,能不能打上几只飞龙,蒋大爷就稀罕这玩意儿。
金雕
打飞龙不难,关键是找飞龙难。
飞龙体较小,羽毛颜色如枯草一般,平时多在松树枝杈间隐藏。
有时人们走到附近,仍然不动,而且受惊时的逃跑速度也是惊人,还能飞到树枝上躲避,一般的陷阱很难捕捉到。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玩意儿太少。
吕律找飞龙,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就骑着追风,领着元宝它们,穿行在山林之中,随时注意飞龙奇特的叫声,然后看看天空盘旋的老鹰。
老鹰喜欢以飞龙为食物,有老鹰盘旋的地方,下方大概率就有飞龙。
当然了,有元宝它们几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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