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间了。
尽管放了少量泥土,并用苔藓保鲜,但毕竟不同于生长在土里,时间太长了,还是容易坏掉。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没多久,那爷三也找到了老兆旁边,看着已经被抬掉棒槌留下的土埯,老头疲惫地坐在一旁的地上。
“咱们来晚了,回去吧,应该没戏了!”老头有些无奈地说。
“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老兆?”他的大儿子小声地问。
老头摇了摇头:“这附近没有。”
“又被那群人抢了先!”他的小儿子有些恼火地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那遗失多年,记录了老兆位置的兽皮书,应该就在这群人手里,不然的话,不可能找的那么精准,到了一个地方,直接就奔老兆去。”
老头微微叹了口气:“我从你们爷爷那里知道的老兆位置,也就六个。”
“总不能让他们把便宜全占了吧?”他的小儿子很不服气地说:“咱们现在就动身,六个位置,有两个离屯子太近,没收获,这两个,又被这帮人抢了先。
还剩下两个老兆位置,要是再被这帮人得了先手,咱们这一趟可以说是白跑了。想要得到棒槌,我们得赶超到他们前面!必须得赶到他们前边去。”
“可上次咱们就说了谎话了,这要是遇上……”老头有些担心。
“怕啥,这次我们赶超到前头,他们若是掺和进来,就是他们不守规矩,咱们有理,能拿咱们怎么样?”老头的小儿子冷声说道。
“爸……咱们去一趟吧,我看这些人也还算讲理,应该没事儿!”他的大儿子也表示支持。
老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说完,立刻起身背着背篓就走。
他的两个儿子也立马跟上。
于是,吕律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去找下一个老兆的地方,居然发现,那老兆周边的棒槌,已经被抬了。
而且痕迹很新鲜,甚至连剪断留下的茎叶都还是鲜活的。
应该是抬棒槌的人,刚离开不久。
他又哪里能想到,那爷三跟他就近选择的路线出奇地一致,而且赶超上前了。
于是,吕律果断放弃无谓的寻找,当天直接赶往下一个离得比较近的老兆位置。
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得不在山脚宿营。
然而,到一大早去找老兆的时候,刚进山,就听到了喊山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就是那爷三个的。
吕律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心里已经能完全断定,那老头确实知道老兆的位置。
得,既然他们先到,吕律也就不去争了,领着几人折返回来,收拾好行李,赶往最后一个老兆的位置。
又是大半天在大山密林里跋涉,下午过一点的时候才抵达位置。
留下陈秀清和张韶峰三人搭建帐篷、做饭,放马,吕律则叫上赵永柯和梁康波,准备先一步去看看,是不是又被人领先了。
这兆头所在的位置是在一片悬崖脚底下的山坡里。
在兽皮书上,倒是标注了一个名字,叫做老崖头。
这是一大面悬崖绝壁,高得有十多丈的样子。
崖下到处是生着苔藓的大石头和一簇簇的羊齿草,周围的林木稀稀落落,但山坡上的藤蔓却出奇地茂密。
崖上也是浓绿一片,有许多手臂粗的葛藤从崖边垂下去,好像一条条纠缠滚窜的巨蟒一样。
吕律和赵永柯、梁康波三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老兆的位置,看标记,也是出过六品叶棒槌的地方。
这次没有被人抢先,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干脆拿了索拨棍开始找寻起来。
一直找到擦黑的时候,倒也在这片地方找到五棵四品叶棒槌,五品的,却是一棵都没有。
眼看时间不等人,吕律叫上两人,给棒槌戴上笼头,准备明天再来采挖翻找。
纠缠不清的藤蔓,大大增加了找寻的难度,他们这段时间忙下来,所找的面积并不大,而吕律觉得,不该只有这么点东西。
给棒槌戴上笼头,就是在跟人说,这棒槌已经有主,不能再动。
夜里是肯定没法抬棒槌的,若是明天早上过来,那爷三或是其他参帮的人到了这里,自己这一伙人,也有理由把持着这一片地儿。
当然,若是戴了笼头还敢动这些棒槌,那么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而在上一个老兆的位置,那爷三也终于完成了抬棒槌,正坐在地上休息。
在他们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封包子。
“昨天和今天这两个老兆,还真是攒劲,昨天得了两个五品叶棒槌,今天这个更厉害,居然还找到一个六品……怎么样,我就说该超到他们前头来吧,被他们抢先了,咱们这趟进山,可就只是带着三个四品叶棒槌回去了。
就那三个四品叶棒槌,别说娶媳妇了,把房子盖起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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