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棒槌你之前不是都说有半斤多了吗?二百五十克以上来着,那不得长个几百年?”陈秀清傻傻地问。
“你听我把话说完……棒槌的增重,生长前期特别慢,每年增重半克左右,头几年的时候,还会出现负增长的情况,因为许多养分供给茎叶的生长还是不足。遇到林地土薄肥少,甚至要花三十年的时间才能长到五克左右,也就是一钱的样子,然后进入中期。
中期这段时间长得比较快一些,由于茎叶粗壮,吸取营养的能力变强,这时候能一年长到两克左右,差不多长十来年的样子,就进入后期了。
到了这时候,棒槌的根须已经长长开始收缩完全,或是受到破坏,营养输送又会变慢,以后差不多就维持在一年增重一克的样子。
咱们这棵棒槌,所在的地方不赖,土层肥沃深厚,看芦头、根须之类,也没受到啥破损伤害,所以能长这么大,换别的地儿试试,可就不见得了!”
吕律耐心地解说着:“能长那么大,知道有多难得了吧!”
这些知识,更多的是他上辈子收山货积攒的经验,蒋泽伟那里可没这么多研究。
这么多年下来,棒槌可谓是真正地在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不断地进行浓缩。
有人说,长到一定年限,棒槌就木质化了,拿着人工种植的园参或是林下参来跟这等宝贝一较高下,纯属扯淡。
别的不说,那么多有钱人,舍得花几百万上千万地重金求购,他们可不是傻子。
铺垫了那么久,吕律趁机进入正题:“我想跟哥几个商量一下,这棵棒槌我打算留着不卖。”
几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你要留着就留着呗,这有啥好商量的?”张韶峰当即说道。
“要不是你,咱们也找不到这些东西啊!你自个留着吧!”梁康波也说道。
赵永柯简单说了四个字:“我没意见!”
至于陈秀清,傻乎乎地笑了笑:“你可是把头,这些天下来找的大货,可全都是你发现的,就即使是奖励,也该你多得。”
吕律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有些东西,得说明了。参帮进山抬棒槌,那是一个整体,没有啥高低之分,但为什么会立下平分的规矩,说白了,就是因为棒槌贵重,避免仇杀,这东西一说,咱们都懂,是放山人的生存之道。
我这样的说法是有些见外,但事情还是得办明白办磊落了,以免以后影响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这棒槌不简单,出售途径有三个。第一个,就是按照规定,送到收购站,但给的价格不会太高。
但这种高品级的棒槌,又不允许自由交易,所以,想要卖个好价钱,只能是另外的法子,有些老中医药店,就经常有人去委托收购,可以去找这样的老中医或是中间人进行估价,这是第二个法子。
第三个法子,就是带着棒槌到江浙、上海这些有钱人多的地方,寻找买主,当面论价。
在这里,第一个法子肯定是不行的,第三个得长途奔波,危险不说,还不一定能卖到好价格,那就是第二法子了,虽说也有一定的风险,但给出的价格,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
所以啊,我们这趟回去的时候,经过哈尔滨大城的时候,咱们去一趟,探一下价格,大家都觉得价格合适,就按照这个价格折算,我把钱补给你们。也顺便把那些五品、四品棒槌给卖了吧。你们觉得咋样?”
话说到这份上,几人又怎会不明白吕律的意思。
话虽然听上去不太入耳,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而这也是吕律当初在赵团青提议让几人结义的时候,其他几人表现积极,而吕律犹豫的原因。
他深知,在金钱利益面前,很多时候,这样的结义脆弱得如同一张纸,一捅就破,所以觉得没必要。
“咱们是结义兄弟啊!”
张韶峰显然不这么想,微微有些失落:“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
梁康波也是叹了口气:“兄弟,我只说一句,没有你领着,就凭我们几个,连什么地方有棒槌都不知道,进了山里也就只能是一通乱窜,可能多少天下来,棒槌的屁都闻不到。这棒槌再好,能好过咱们兄弟情义?事实上,是我们一直在沾你的光,这棒槌你理应留下,包括以后,看到自己想留下的,我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本就是你该得的。”
“如果非要这么算,也就别说什么平分不平分了,就按照赶山队伍成立的时候,你占三股,我们一人占一股的法子分配……”赵永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秀清身为吕律的大舅哥,这个时候,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吕律看着三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三哥,那是打猎的分配,不是放山!再说了,那些二甲子、灯台子全都归我,我已经能多得很多了!”
这样算下来,吕律只会分得更多啊!
“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在山上搞山货赚钱!”张韶峰也跟着说道:“就按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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