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之又少,更别说六品叶了。
何况,咱们抬到的这棵,那是地地道道的参王。
这样的东西,足以让人疯狂。尤其是清子,你得多适应,深山里太残酷,不狠一点,都很难活下来。人心,比猛兽更凶。”
“没事儿,律哥,我也只是一下子看到那么多死人,有些不适应!”陈秀清点点头。
吕律其实很奇怪,这次进山,这运气简直称得上是爆棚,原本是到锅盔山碰运气的,结果像是真有老天眷顾一样,遇棒槌,跟玩似的。
当然,灾祸也不小,像是渡劫!
张韶峰则是在听到吕律说得到的是参王的时候,来了更大的兴趣,催促道:“快拿出来看看……之前不方便打开,现在可以了。”
吕律点了点头,当先钻进帐篷,将背着的那棵六品叶棒槌给拿了出来,解开系在封包子上的麻绳,桦树皮展开,将潮湿的青苔拿掉。
几人看到这棒槌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变得呆滞。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伸出一只手臂撑着脑袋,蜷腿斜躺着的活灵活现的小人儿,有胳膊有腿,一根根参须看上去飘逸无比,最长的得有三十多厘米,整体看上去,灵动无比。
“野山参向来直立而生,蠕动而卧,它们扎根土壤,最开始的时候,像所有植物一样,幼苗时的三花、巴掌、二甲子都是直立而生,芦头的方向直而不拐,节、须的生长顺体而下。
到三品叶灯台子的时候,主根方位开始缓慢蠕动横向斜卧,有些主根依旧屹立不动,而支根数腿缓慢拐弯,呈横向伸展。
无论哪种变动,根系都是向上坡攀爬扩展,下坡方向少有根须。记住了,这是真正的野山参独特的生长习性才具备的特点。
长成这般模样可是太难能可贵了!”
吕律顺便给几人也进行着简单的指点。
身为赶山人,这些基本的特点还是应该知道,毕竟少不了要接触这些东西,别有的时候被人蒙了都不知道。
“快看看,究竟有多少年?”梁康波更关心这个问题。
本来也是,形体很关键,年份也相当重要,年份足够大,这才是王必不可少的。
“分了六个杈,成为六品叶,那它的年份就在百年以上,极为珍稀,每一棵那都是宝贝,放山人习惯称为‘一片’,寓意见此元老,整个山坡会有无数子子孙孙,成了族群,它可是连五品叶的后代都有三棵的……你等我数数……”
吕律说着拿起棒槌,仔细看着那些细密的芦碗、横纹,好一会儿后,小声道:“初步估计,在一百四十年开外!”
宝参难得
棒槌的芦头为了防冻,每年长出多高,就要向地下收缩多深。
这种收缩力主要由棒槌主根的膀头来承受。
棒槌年长日久,至少三十年致使主根膀头收缩积累才能形成环状横纹。
由于棒槌在原生地一直没有移动,环状横纹细、密、深,主根收缩性表现得十分突出,这也是年龄判断的一个依据。
百多年的棒槌难得啊!
每一个都可以说是参王。
吕律在将它刨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激动万分,这种东西,放收购站出售,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在真正的行家眼里,能开出收购站数倍的价格,如果作为藏品,随着后世真正的好棒槌越来越少,可是一直在增值。
这事儿,最有名的,大概要数大会堂吉林展厅的那棵了。
八一年的时候,四位山农,在抚松那边,长白山边缘的大黑山缓坡发现的一苗大山参,285克,折合旧称九两一钱二分,远超‘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标准。
直到现在八三年了,都还有规定:各乡镇供销社收购山参必须送交县药材公司,而药材公司收购六等以上山参必须送交县外贸公司出口创汇,六等以下的山参才能自由销售。
也就是说,现在这棵棒槌还不能自己拿去自由买卖。
要卖高价的话,得走特殊渠道,联系有钱人进行出售,消息一放出去,是件很凶险的事情,而拿到收购站出售,给出的价格,也顶多是五六千的样子,价格太低了。
虽说现在的钱购买能力超强,但换成一堆钱放着,再过上些年,也还是那点钱啊。
吉林展厅的那棵参王,当时送到收购站,明明是顶级大货,也就被定了个山参二级,外加十几棵小货,当时收购价格才一千六百块,后来来被省政府收购,调整为山参一级,同时又向四位山农补发三百多块钱。
也就是说,那棵能放到大会堂展览的参王,当时也就两千块钱的样子,而现在,五品的棒槌,只要品相完好的,都已经远超这个价格了,两年时间,价格上涨得很快。
最为让人称奇的是,那棵参王所生长的地方,就在距离人来人往的山上小道旁边三四米的林木间,这么多年下来,竟是没一人发现。
和这相比起来,吕律忽然觉得,自己在锅盔山这样不能算是深山的山里,那么多参帮往来的地方,发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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