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的六人队伍,今天变成了七人,其中一个居然是他们昨天让回去的汤立云的儿子。
这小子非但没有回去,反而跟这一帮人掺和到了一起……咋就那么不听劝呢?
几人也早已经看到吕律等人了。
做饭的时候有火烟冒着,远远就能看到这个位置。
见是吕律等人,几人面色古怪地瞟了一眼,又看了看在吕律旁边站着的六条雄赳赳的大狗,最终一声不吭地顺着山沟继续往里面深入。包括汤立云的儿子也是一样,闷着头,装作不认识吕律等人。
“这小子,真不知好歹!”张韶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别管那么多,昨天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听不进去,那就跟咱们没啥关系了……说不定人家认识,不然也不会那么大胆!”吕律微微摇了摇头,有意把声音说得更大些,就是故意让汤立云的儿子听到,再一次有意提点,至于怎么选,还是那句话,看他自己。
吕律话音刚落,那几个朝鲜人也有人故意提高声音说了一句:“选这种破地方,还想抬棒槌,吃屎去吧!”
听到这话,吕律等人不怒反笑,事实已经证明了,这还用说!
张韶峰却是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听吕律说道:“四哥……低调!”
张韶峰想了下,还是坐了下来:“这些人,我特么看到一次烦一次!”
“抬到棒槌,安全地出山才是最重要的!”吕律笑着安慰道:“老话说得好,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会遭报应的。”
杀草
进了山,是为了发财,求的是安稳,能少点事儿就少点事儿。
当然了,若是真敢让自己这些人不安生,那……干就完了。
在山里得了财,安稳地走出去,那才是正理。
大山是埋骨地,就看是谁把谁给埋了。
吕律发话了,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安睡一晚后,第二天吃过早饭,陈秀清顶替张韶峰的腰棍位置,继续排棍儿。
这是冒着紫气的地儿,吕律不打算放过一寸。
还是回到老位置,抱来一些松针枝叶在地雷蜂的位置,点了火,把地雷蜂给烧了,刨出四个蜂脾,里面蜂蛹蠕动,倒也能为晚上添加些美味,被吕律让陈秀清装猎囊里背着,然后吕律高喊一声:“排棍儿,拉趟子!”
四人一字排开,继续在林间搜索。
两个趟子回来,赵永柯又在昨天抬过棒槌的地方,发现了一棵四品叶,陈秀清看到两棵灯台子。
没有喊山接山,直接被吕律把几人叫来,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抬了。
二甲子也看到好几棵,这玩意儿不值钱,吕律想着要去的地方不少,找下来的数量不少,怕不好携带,原本是不想挖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草甸子圈出的那片参田,里面也没几棵棒槌,还是让几人帮忙,将这些二甲子全都给抬了。
参帮的规矩,所抬到的棒槌是要平分的,身为把头,拿点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也是理所应当。
知道吕律是拿回去栽种,几人干脆把卖不了几个钱的灯台子也给了吕律,十数棵棒槌在一起,打成一个大的封包子背着。
然后继续拉趟子,临近中午的时候,吕律朝着旁边树干上敲了两下,让几人稍作休息,他自己去方便的时候,结果又看到一棵棒槌,那是排过棍的地方,而且刚过去没多久,是陈秀清的位置。
匆匆解决生理问题,吕律凑过去看了下,当即把索拨棍重重地插下,然后看了下这大棒槌的茎秆上的跨海儿,在周围转悠起来。
梁康波三人看吕律有异常,相视一眼后,立刻起身围了上来,到吕律插着索拨棍的地方一看,都愣住了。
“又一棵五品叶!”陈秀清满脸惊讶:“我刚才明明搜过这地方了,咋愣是没看到?律哥,你是咋找到的?”
“随眼一瞟!”吕律回答得轻描淡写。
“神了!”梁康波在一旁笑道:“拉个屎都能找到大棒槌,回去都有得吹。”
“可别,名声大了不好!”吕律摇摇头,走了回去,他四下扫了一眼,伸手指了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还有两棵四品……”
三人顺着吕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一个是藤条缠绕在树干上的蓬子,另一个则是个一蓬铁线蕨遮掩的树根脚,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那个藤条篷子我翻找过,没有!”赵永柯有些不信。
“那铁线蕨所在的位置,我也找过……”梁康波也是满脸不信。
吕律冲两人笑笑,径直走了过去,先在藤条蓬子里拉出一根被翻找时压折贴地倒伏的四品叶棒槌,然后又在铁线蕨旁边的枯枝中扒拉出一根稀烂的茎秆。
这一下,几人都没话说了。
藤条蓬子里的那棵,是被拨弄草叶的时候压倒,草叶裹到了一起,而铁线蕨旁边的那棵,应该是早些时候树上掉下的枯枝打断了,躺在地上,叶片已经发黄发黑,茎秆都开始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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