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即使看到有紫气的那片地儿,也得看看土壤和里面的植被,才能确定下来。
下树后,吕律牵着追风,元宝等几条狗子打前阵,继续前行。
开始进山了,都知道要管住自己的嘴,几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跟着,又花了大半个小时,一行人,终于抵达那片罗圈地儿。
吕律扫视着周围,山坡上,刺五加随处可见,这是一种跟棒槌是近亲的植物,相似度极高,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刺一个没刺,很多时候一个眼花,就容易把这玩意儿当成是棒槌而喊错。
刺五加嫩叶也是山野菜,还能用来炒茶。
在山林间,还有不少跟棒槌很像的植物,都得注意区分,迷惑性非常的高。
另外,吕律还看到周边有不少铁线蕨,这也是蕨类的一种,只是杆子比较细,黑色的,像是铁线一样,一簇一簇地分布在林间。
有这些植物,吕律已经基本能判断,这是适合棒槌生长的地方。
随后,他又蹲下身,翻刨起地上的土壤。
连换了几处,皆是松松散散的腐殖土,夹杂着微黄色的细颗粒,不粘不燥,也正是棒槌生长喜欢的潮湿土壤。
吕律做出了决定:“就这地儿了,咱们往山下走,找有水的地方,搭炝子,明天开始排棍,寻棒槌!”
说完,他头领前行,顺着山坡一直往下,走了十数分钟后,远远地听到了山间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走到近前看了下,山溪不大,但水质清澈,掬一口尝尝,味道清冽,还有些甜味。
几人趴在山溪旁,撅着屁股喝了个饱。
然后就在山溪旁边,选了一片相对平整宽敞的地儿,开始搭帐篷,准备柴火。
这片地方还不算太过深入深山,站在山顶,环顾四周,就能远远地看到数公里外的村屯,虽然是原始森林,却也是能轻易分辨方向的地方,也正是因此,来这片地方的时候,都没有打拐子做路标的必要。
帐篷搭建简单,要不了几分钟就能撑起来,可比砍木头枝叶要方便得多。
在几人忙着收集柴火的时候,吕律则是赶着几人的马到河边草地上去放牧,打探着周边地形地貌,也顺便拿着弹弓,打点小动物啥的,喂一下狗。
隐约中,能听到山间远处传来的呼喊声。
这时节,是进山抬棒槌的人最多的时候,听到喊声,一点都不奇怪。
张韶峰等人在将帐篷搭起来,在里面准备好睡觉的地方,然后就开始生起柴火,倒也没有急着做饭,而是把昨天得到的那些五花肉拿出来焅油。
陈秀清也顺便拿了侵刀,切了些五花肉片用棍子穿着,在火边烤着。
火烟在茂密的林木间蔓延升腾,在告诉周边,这片地儿已经有人了。
晚饭都有现成的,在油焅出来后,简单热一下就能解决。
天气热,各种食物容易变质,防不住,得先紧着那些熟食来吃。
一顿饭吃完,赵永柯又在山里寻了些艾草,揉成长条,放在一块树皮上面点燃,熏着那些找机会从帘子缝隙中钻进帐篷里的山蚊子、小咬和糠皮子之类的虫子。
几人都不抽烟,不然的话,旱烟点着,几口烟雾出来,威力更大。
不过,不抽烟有不抽烟的解决方法。
相互检查了各自身上的草爬子之类,五人钻进帐篷躺下休息。
喂过苞米的几匹马,静静地站在林木间,六条狗子则在帐篷前躺下,看着在睡觉,却是稍有异动就纷纷站了起来张望着。
“老五啊,不是说有棒槌的地方,都能听到棒槌鸟的叫声吗?”
昨天休息得很足,现在都没啥睡意,躺在帐篷里,也就开启了闲聊模式。
初次跟着进山的张韶峰,显得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咋没有啊,我倒是听到了。”
吕律笑着说道:“蒋老爷子告诉我说,在长白山啊,各个地方的棒槌鸟报号语言不同,据说,在长白山西北山麓的通化地区,棒槌鸟的报号是‘汪刚哥,丽姑!’。
长白山北路的抚松地区的棒槌鸟,报号则是‘哥哥你快来,这里有棒槌’。
而在敦化、蛟河一带,棒槌鸟则喊‘棒槌哥哥你在哪儿?这里有棒槌’。”
“真的假的?”
张韶峰满脸怀疑:“这鸟咋还叫得不一样?”
梁康波插嘴笑道:“方言,不同地方的人,说的话还有区别呢!”
“我觉得你们在骗我!”张韶峰言语中满是不信。
赵永柯也说道:“老四,你还别不信,我在山里呆的时间最久,同一种鸟,在不同地方,是会有不同的叫声。”
很显然,在这方面,赵永柯有足够的权威。
但今天鸟叫声是听到不少,张韶峰是真没听到吕律说的类似的叫声,于是问道:“老五,你今天听到的叫声是啥?”
“我今天听到的是,棒槌,大棒槌,挖不完的大棒槌!”
这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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