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透露,还越是问个没完没了,所以直接来个反问。
“没啥……”那汉子觉察到吕律的不悦,干笑一声后,转身快步离开。
吕律瞟了他一眼,也不想多说什么,眼看着丢到草地上的鱼大大小小已经有十多条,足够吃了,于是叫上张韶峰和赵永柯两人出了水泡子。
“这些鱼咋吃啊?”张韶峰将一条鱼捡拾在一起,笑着问道。
“那几条雅罗鱼烧汤,剩下的,咱们烤着吃!四哥,你负责烧火,然后到旁边林子里弄点野山葱,我和三哥来打理这些鱼!”
吕律自己也没想到能在这浅水泡子里白捡这些便宜,他一看到这鱼就有想法了。
尤其是里面的雅罗鱼,虽然不大,但能在东北三花五罗中位列一席,就足以知道其美味了。
这是一种形鲤鱼而小窄,活泼好动的淡水鱼。喜欢栖于河口,小河汊或是山涧溪流中,水草、昆虫啥都吃。
最是喜欢成群结队地游动和觅食,常常浮在水面,有的时候直接就能在河面上看到到一大群,弄得河面像是下雨一样,场面很是热闹。
接下来,三人分工协作。
吕律和赵永柯两人带着这些鱼到河边去鳞剖洗,而张韶峰则生了柴火,在火堆燃烧的时候,去了一旁的林木间找野山葱。
在陈秀清和梁康波回来的时候,见到三人已经把鱼给吃上了,地上留了一堆的鱼骨头。
看到火架上还烤着四五条,陈秀清立刻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几下翻看,立马选了一条,拿起来吃着。
“急啥呢?吃慢点,还有!”吕律看着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怕他被鱼刺给扎到。
梁康波也在火堆边草地上坐下,将挎着的布囊放在一旁,接过吕律递来的一条烤鱼,边吃边说:“没啥好买的,就只是买了些烙饼卷大葱和馒头,碰到有家牛打架把牛给顶死的人家在卖煮熟的牛肉,也就买了些!”
牛肉?
好东西啊!
吕律接过袋子看了下,里面装着不少牛肉,确实都是些好肉,他笑道:“今天吃鱼,这肉明天再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里面装着的烙饼卷大葱取出来,一人分了一个慢慢吃着。
与此同时,在火上架上锑锅,放了些油,将带来的作料丢入一些,稍稍煎炸后加水,紧跟着把打理干净,解了花刀的雅罗鱼放入锅内。
正所谓冷水煮鱼,水开鱼熟。
一般情况下,煮鱼可以开水下锅,也可以冷水下锅,只是口味上有所偏差。
开水下锅的鱼能使鱼体表面骤然受到高温,鱼肉收缩凝固,更容易保持鱼体完整,营养成分不易外溢,可最大限度地保证鱼的营养价值。
而冷水下锅的鱼,腥味会比较重一些,肉质比较松散,但煮出来的鱼质地最是细嫩。
这雅罗鱼,吃的就是细嫩和那股子鲜味儿,少了那些许鱼腥味,反倒觉得差了点什么。
就在几人一边撕扯着烙饼卷大葱一边喝着鱼汤的时候,之前那汉子又折返回来,远远地看着吕律等人。
“这人到底咋回事儿啊?”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转而看向几人:“你们问一下,我这口音一出,就被人提防着。”
“爷们,干啥呢?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张韶峰站起身来,冲着那汉子高声问了一句。
那汉子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挎着枪走了过来,看看几人,又看看吕律:“你们都是猎人?”
“都是!”张韶峰点头道。
“我……我其实是想请你们帮个忙!”汉子支吾着说。
“帮啥忙啊?”张韶峰追着问道:“你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的……”
这汉子又看了一眼吕律,犹豫了一会儿,说起了事情经过。
他名叫汤立云,就是苇河这边农场里的人,今年鼓励搞家庭农场,他估摸着每年麦子产量除了交给国家和集体的,还能有不少剩余,觉得这是个划得来干的事情,加之他在农场就是操机手,耕地和收割都玩得转,于是就在家里边开了个会,承包了五百亩地,种上了小麦。
平日里的花销,就全靠他媳妇儿养着的笨鸡卖了来进行帮补。
一家人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忙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现在,麦穗开始灌浆,觉得会是个丰收的时候,前几天,突然发现麦地被野猪毁了不少,灌浆的小麦倒了好几片。
这可是一年的辛苦啊。
一看到那些被野猪毁掉的麦地,他心里就凉了一半。
麦苗一倒就是一大片,可以看出来,野猪吃饱后,那是直接在田地里打滚啊。
如果按照一亩地能收四百斤小麦算,光是被毁掉的,估计就能损失三千来斤。
他知道野猪凶险,但又不会打猎,只能挎着把找人买来的七九步枪到地里守着,到了晚上,时不时地冲着山野里放一次空枪,或是点上串炮仗炸一下,再就是拿着铁盆到处敲,想要把野猪吓走不敢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