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哥的老领导……你去找过吗?”
这人是雷蒙在部队时所在连队的领导,到了农场,也正是因为有他提携,加之雷蒙踏实肯干,才成了分场场长。
上次来燕窝岛,吕律邀请雷蒙到秀山屯,就是雷蒙感激他这老领导的提携之恩,不肯轻易离开。
这些事儿,吕律是清楚的,只是,现在那老领导,都早已经退休了,他却还在为当年的一些话坚守着,哪怕从分场场长成了一个普通员工,依然在坚守。
这是一种很复杂很真挚的情感,雷蒙在他那儿所受的影响不小,哪怕委屈自己,也还不肯舍去。
“我根本就出不去!”薛淑琴连连摇头,沮丧、无奈到了极点:“现在谁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吕律大概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次来的时候,从场部过来,一路上多了那么些守卫,各处盘问,要是在以前,也只是在红花100号种植基地加强守卫而已。
“嫂子,你别急,我会想想办法……晾晒场的管理,是谁?”
吕律想了下,问道。
晾晒场的烟膏少了,最容易接触到的,除了那个管理还有谁?事情得先从涉事的管理员那里寻找突破口啊。
吕律怀疑,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季元升!”薛淑琴毫不迟疑地说道。
“老季啊!”
这人,吕律认识,老职工了,早在吕律还在农场当知青那会儿,他就是晾晒场的管理人员了,吕律负责管理浆液采收的时候,就是和他完成的交接,可没少打交道,也是个复员老兵。
在吕律的印象中,这是个做事儿非常认真严肃的人,向来谨守规矩,严格办事儿,事情也从未出现过差错。
“怎么会是他?”
吕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认识的季元升,也不是会干这种事儿的人啊。
而且,虽是管理员,但他的工作也只是负责晾晒烟膏,每天进出的时候,那也是要经过警卫搜身检查的。
他细细一想,事情总觉得说不通。
但问题是,事情偏偏发生了,最要命的是,还在雷蒙床上垫着的乌拉草里发现了烟膏。
要知道,在后期管理严格后,在采集烟浆这段日子里,参与割浆的人可是一直住在种植基地,可不像之前那样谁都可能被安排进去上工,只要搜身没问题就能进出上下班,还是回到家里住宿。
如果不是雷蒙自己,又会是谁将东西放到他床上的?
更麻烦的是,那地方自割浆开始,就一直是戒严,都不允许靠近的。
吕律想不通,似乎也插不上手。
“嫂子,你等我想想办法,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吕律只能先安抚一下。
谁知道,等他从雷蒙家里出来,刚回到草坯房附近时,就看到草坯房已经被人围了起来,领头的,就是那去年顶替雷蒙上任的姓王的分场场长。
这动作还真快啊!
出逃?
身后传来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吕律转头看去,两名警卫人员快速靠近,各自都抱着半自动步枪。
看到草坯房被围,吕律对自己被堵,反倒没那么奇怪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场部都加强戒备了,自己一行人到来,肯定早已经被上报。
这姓王的分场长知道,那是意料中的事儿。
可这直接带着警卫处的人过来围堵,是咋回事儿?
吕律微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心里很快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元宝和五条狗子,在看到吕律的时候,立刻欢跑过来。
草坯房被围着,它们刚才就一直守在门口,呜呜地冲着一干人发出凶声。
上次吕律过来的时候,和陈秀玉就住在这草坯屋里,那时候就一直习惯性地在门口守着,轻易不让人靠近。
这次也是一样,哪怕有一帮子人过来,也一直守着,不让靠近。
也正是因此,王场长领着一群人过来,只是围在周边。
张韶峰等人也只是在门口站着,看着这突然闯来的一帮人。
现在,看到吕律回来,几条狗子立刻跑了过来,簇拥在吕律身边。
有吕律在,没有吕律的指令,它们也只是簇拥着,呜呜的凶声也停了下来。
“过去!”
一个警卫推搡了吕律一把。
正是这一下推搡,元宝立马掉转头冲着那人龇牙,凶猛的样子,将那人吓得连忙退后几步。
吕律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弯腰,伸手揉了揉元宝的脑袋,然后领着朝草坯房走。
一直走到草坯房门口,吕律扫视了一下张韶峰等人一眼:“峰哥,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
张韶峰摇摇头:“莫名其妙被围起来,说是等你回来再说……兄弟,到底咋回事儿?”
“具体咋回事儿,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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