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张韶峰、赵永柯、陈秀清,齐聚吕律的草甸子,各自赶着爬犁,然后前往洄龙屯,汇合梁康波,一起顺着大路,朝着平顶山进发。
这次,还是准备第一晚在南岔区过夜,然后第二天经过大箐山,直接入山,然后朝着平顶山走。
这一路都有道路相连,行走很是方便。如吕律预料的一样,经过两天时间,早早地通过大箐山,深入到山里,傍晚的时候,几人选了山里不知名的小河边搭帐篷扎营,谁知,马还未卸下来呢,元宝倒是先叫了起来。
紧跟着,一头马鹿飞也似地从林中雪地里飞奔出来,突然看到下边有人,掉头又往山坡上跑,脖子上,似乎还挂着一个东西。
“那是啥?”张韶峰惊讶地问道。
“狼獾!”吕律应了一声,提枪朝着马鹿逃窜的方向就追。
生财有鹿
挂在马鹿脖子上的就是一只狼獾。
马鹿身材魁梧,行走时昂首阔步,长得像马一样英俊,体型仅次于驼鹿,妥妥的大型鹿科动物。
刚才从旁边林间飞跑过去的马鹿,头上有着树杈状的角,明显是只雄鹿,体重三百斤往上。
而狼獾不过五十斤左右。
这体型和重量都有着巨大的悬殊。
在吕律的认知中,狼獾是马鹿的天敌之一,但往往捕猎的是战力更弱的雌性马鹿或是幼崽,像这样直接捕猎雄鹿的情况并不多见。
别看马鹿是食草动物,它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
对于雄性马鹿来说,浑身上下的重头戏都在头上。
一岁大的雄鹿,头上开始树杈形状的长角,每长大一岁,就会增加一个叉,当长到八岁的时候,就不会再长了。
也就是说,成年的雄性马鹿,会长出八个叉的鹿角,正因如此,驼鹿又被叫做八叉鹿。
别看马鹿的角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每年繁殖季节过后,都会自己脱落,第二年重新长出来,刚长出来的鹿角,表面覆盖着一层绒毛,看上去软软的,这个时候就能割取鹿茸,长到一定时候,绒毛脱落,鹿角变硬。
这个时候,马鹿就开始了对自己这套武器的打磨了。
它们会利用树干打磨鹿角,或是与同伴相互角力,让鹿角表层的绒毛尽快脱落,露出坚硬的鹿角来。
它的战斗力,不仅仅是鹿角,还有非常厉害的前脚踢,吕律上辈子在收山货的时候,就见到有人捕猎马鹿,被马鹿一蹄子踢断腿的例子,威力非同一般。
葛家田徒手抓马鹿,差点没让马鹿给弄废,也是个很好的列子。
在看到马鹿突然从林间蹿出来,又拐道逃窜的时候,那么近的距离,不用吕律发出指令,元宝它们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
马鹿可是好东西,五人也是立马跟着就追。
元宝它们几条狗子的吠叫声,就是最好的指引,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就行。
马鹿奔跑能力、耐力都非常了得,但毕竟脖子上还挂着一只狼獾,正在遭受攻击,根本就没跑出多远,就被元宝它们给追上。
五人追了不过四五分钟,就在林间雪地上看到被六条狗子围着还在疯狂缠斗的马鹿和狼獾。
看到这种情况,吕律都不知道该说啥。
马鹿是跑不掉的无奈,只能殊死一搏。
处于猎杀地位的狼獾居然在被元宝它们围困的情况下,依旧不肯放下马鹿逃跑。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似乎是没有见过这等怪异的情况,元宝它们并没有立刻参战,只是在一旁快速游走,冲着站成一团的马鹿和狗獾狂叫着。
当然,狂躁地纵跳搏斗中,它们也不太好近身。
等靠得近一些,赵永柯抬起枪就准备打,被吕律压了下来:“它们跑不了,咱们看看吧,五十斤的狼獾,猎捕三百多斤重的雄性马鹿,这样的情况很难遇到,多看看,也多些了解。”
听到吕律这么说,同样抬起枪的梁康波、张韶峰和陈秀清,都把枪放了下来。
雪地上,马鹿疯狂地蹿跳着,一次次奋蹄而起,试图借着下坠的力道,将抱在脖子上的狼獾给抖落下来。
可狼獾不是省事的玩意,那长足有十厘米的锋利爪子死死地抱着马鹿,嘴巴更是死死地咬着马鹿脖子,任凭马鹿如何折腾,就是不肯松口。
似乎是意识到这个法子对狼獾作用不大,马鹿也立刻换了法子,走到一棵桦树旁边,使劲甩动脑袋,将牛皮糖似的抱着它脖子撕咬的狼獾,狠狠地砸在桦树树干上。
这一下子,狼獾被砸了个正着。
砸第一次,狼獾没松口,砸第二次,狼獾还是没松口,到第三下的时候,狼獾受不了了,紧紧抓着马鹿的一双后脚耷拉了下来。
紧跟着,马鹿脑袋低下,一双前脚不断交替乱踩。
几人看到,狼獾的尾巴被踩到一下,在马鹿猛力地一拽之下,被扯了下来。
“好厉害!”
张韶峰看得惊讶无比,他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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