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有那本事盖房啊!”
听到这话,蒋明凤不由愣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蒲桂英一眼:“我们在说我们两家的事儿,最好别插嘴。”
陈秀玉看着蒋明凤这架势,摇了摇头:“凤姐,你要这么说就有些不讲理道理了,这事儿,屯子里知道可不少!看在蒋大爷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还是那句话,想要,十天后,我让律哥在家等着。你要没别的事儿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在家吃饭了。”
“你……你今天不把兽皮书拿出来,甭想打发我!”
蒋明凤直接耍起了无赖。
“凤姐,我劝你还是赶紧走,玉姐怀着孩子呢,有事儿,你等我姐夫回来了再来找他,你要这么闹下去,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蒲桂英自然站在陈秀玉的一边,看着蒋明凤这德行,也没了好脸色。
“哟,你吓唬我!”蒋明凤转眼就瞪向蒲桂英:“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秀玉看着蒋明凤的嘴脸:“拿着你提来的这些东西,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把兽皮书拿出来!”蒋明凤针锋相对。
陈秀玉蹭地一下在炕上站了起来:“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滚!”
徒手抓水狗子
“嘿……陈秀玉,你横什么横?”
陈秀玉口中“滚”字一出,蒋明凤的脸彻底挂不住,立马双手叉腰,直勾勾地看着陈秀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家两口子都不是啥好东西,想吞了兽皮书不认账是吧?门都没有。东西赶紧还回来,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是不还……”
“不还能咋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好好跟你说让你十天后来找律哥,你是听不懂还是咋地?非在我家里边来闹,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陈秀玉说着一招手,口中发出叽叽声,三只已经回到一角躺着的猞猁又站了起来。
一见这情形,蒋明凤神情变得惊悸起来。
虽然只是偶尔回秀山屯娘家一趟,可吕律草甸子发生的事情,蒋明凤想不知道都难。
大鼻涕被揍,林场场长的儿子被放狗咬了个半死,绺子都有来无回,这些事情,她听人说过的次数可不少。
现在看着陈秀玉这架势,再看看围拢过来的三只猞猁,她毫不怀疑陈秀玉只要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咬这事儿。
而且,陈秀玉怀着孩子,她还真不敢乱来,若是在这里撒泼,真弄出个三长两短,她知道自己绝对担不起这责任。
“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蒋明凤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她刚出了木刻楞大门,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枪响,草甸子入口处一棵树尖子被打断掉落下来,树上的积雪被连带着打落,雪花纷纷扬扬,下边,一道身影惊慌地从树后窜了出来。
蒋明凤一看这情形,顿时又被吓了一跳,猛然扭头看向枪声响起的地方,见一老头提着半自动,顺着栅栏的山坡慢慢走下来。
陈秀玉和蒲桂英听到枪声,也赶忙从屋里快步出来,一看到下来的是赵团青后,立刻高声问道:“赵老爹,咋了?”
“没啥!就是刚刚在那树上看到只跳猫子,所以打了一枪,没打中!”
赵团青冲着陈秀玉笑笑,转而回头看着树下那人:“哎,那谁,干嘛的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树下那人闷着头,一声不吭,只是连连拍打着掉落到身上的雪。
蒋明凤也是一声不吭,惨白着脸跑出栅栏大门,过了小河,拉着那人就走。
“秀玉姐,这不就是蒋明凤家的男人吗?叫啥来着?”
蒲桂英都认出来了,陈秀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领着自家男人一起过来,结果,蒋明凤进屋,男的缩在林子里,都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叫郭志坤!”
“对对对,就叫郭志坤,我听屯里人说,就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混子,以前家底还不错,估计现在都快败得差不多了。”
陈秀玉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估计,大概就是因为这原因,两口子才想着来打兽皮书的主意。
“就在前面几天,我还听人说两口子跑到蒋大爷家里去借钱,跟蒋大爷吵了一架,被蒋大爷提着拐杖给打出来。”蒲桂英笑道。
听到这话,陈秀玉却是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还有这事儿!
但她也只是这么一听,并不多说,转而看向赵团青。
她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立马明白了赵团青开枪的原因,这哪是打松鼠,分明是故意吓唬。
“是为那本抬棒槌的兽皮书来的吧?小吕在进山之前跟我打过招呼,说过这事儿,让我没事儿的时候经常过来转转,帮忙防着点,那人我在你们家屋子后边山脊上看了好一会儿了,探头探脑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赵团青冲着陈秀玉笑着说道:“秀玉,你就安心在家呆着,别怕,我会经常过来看看!”
赵永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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