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们必须起的最早,忙着给自己的马匹喂料,接下来一天的活计,就指望着用马匹赚钱呢,得让它们吃饱喝足才有力气。
窝棚里有了动静,吕律和赵团青爷俩,也没法睡了,也只能跟着下炕,在外边拢柴火,烤了粘豆包吃过,也扔了几个喂过元宝它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吕律领头朝着昨晚听到狼嚎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到了地方,果然又看到了狼爪印,而且,看这些爪印的密集程度,狼群在这里徘徊了不少时间,然后往东边去了。
三人立刻骑马跟上,结果,找了两个多小时,发现狼群居然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十三号伐木点附近,甚至还有一只狼的脚印,到过伐木点的厨房边。
吕律将厨房门推开看了下,里面大盆里装的是几只笨鸡和一些猪肉,还有些杂七杂八的蔬菜、蘑菇。
那群狼,应该是看中这里的肉了!
“设陷阱吧!”吕律没那么多时间耗。
这是默许了?
留赵团青在伐木点的窝棚里烤火,吕律和赵永柯两人骑着马领着狗往山里走了大半个小时,到了远离人群的一片林子里,元宝出声提醒,顺着它的指引,两人看到林子中有一只落单的狍子,痴痴傻傻的。
吕律从背后枪套中抽出半自动,跳下马,想把这狍子打掉,赵永柯却是伸手按住他枪头:“省一颗子弹吧,我来!”
他说着,拔出猎刀,猫着腰朝着狍子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绕到用蹄子刨雪找草的狍子后边,突然大吼一声。
狍子受惊,屁股上的白毛炸开,拔腿就跑,几下就蹿出老远。
赵永柯则快速往雪窝子里一躺,快速几下扒拉,弄了些雪盖在自己身上。
吕律看出了赵永柯的用意,还是想利用狍子的好奇心。
他原本还以为赵永柯刚才摸过去,是准备直接徒手猎杀呢,却没想到是这样,早知道就该直接一颗子弹过去,那样省事儿。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吕律也只能耐心地看着。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一直看着林间动静的吕律,看到那只狍子又折返回来,在赵永柯出声吓它的地方,到处溜达,这边瞅瞅那边看看。
吕律端枪上脸,瞄准了那狍子,指头搭在扳机上,想着一枪解决算了,但一想到现在赵永柯还躺雪窝子里,他设的局,也不好把他搅黄了,所以只是抬枪瞄着,想着赵永柯若是不成功再动手。
狍子溜达了一会儿,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一片鼓鼓的雪地上,然后好奇地一点点靠近。
正在它朝着赵永柯躺着的雪窝子嗅的时候,赵永柯动了,突然一伸手,抓住狍子的一只脚,猛然破雪而出,一下子将狍子拽翻按压在地上,手中的猎刀也跟着朝狍子的脖子招呼过去。
不多时,雪地上留下一片嫣红,赵永柯拖着狍子往回走。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这只狍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这么简单地把命丢在了这片林子,说明了一个道理:没事儿别瞎瞅。
看到赵永柯拖着狍子回来,元宝它们显得有些激动,尤其是黑嘴,迎着赵永柯走了几步,欢快地摇着尾巴。
赵永柯到了面前,割了一块狍子肉递给黑嘴,一下子,黑嘴尾巴摇得更欢了,正想伸嘴去接肉,元宝就在这时,冲着黑嘴呜呜凶叫了一声。
黑嘴回头看了元宝一眼,又看看赵永柯递来的肉,还是耷拉着脑袋,很不情愿地跑回到元宝旁边,被元宝抬脚在一按,它立马顺从地躺倒在雪地上,元宝冲着它呜呜凶叫着,其余几条狗也是一样。
黑嘴一下子不敢动了,连尾巴都夹了起来。
这一幕,看的赵永柯不得不摇头:“好歹也养了它几个月,我还比不上一条狗管事!”
他早已经从吕律这里得知,黑嘴也是抬头香,心里激动啊,也想着啥时候这只叛离自己的鄂伦春猎狗能迷途知返,但眼下的情况是,被元宝它们娘几个压得死死的。
现如今,黑嘴精瘦的体型,在几只大笨狗中,反倒成体型最小的一个了。
赵永柯这话,听得吕律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长叹了口气,赵永柯将狍子甩马背上,他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两人一起骑马返回。
猎物已经到手,返回的时候,两人都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回到十三号伐木点。
到了地方,他们将狍肉放下来,就在雪地上,用猎刀给狍子开肠破肚。
温热的狍肝被三人分食,心肺和下水,被吕律拿去喂了狗,赵永柯先将狍子脑袋割下,扔窝棚前的火堆里烧着,这才回来和吕律一起给狍子剥皮。
也就十多二十分钟,狍子皮被剥下,四条腿肉被赵永柯割下来留着,吕律则忙着割些肉喂给元宝它们。
“赵老爹,那些狼还在不在?”
赵团青留在这里,也不是全无作用,就是为了继续探查狼群的踪迹,好设置诱杀点。
“还在,就在伐木点周围的林子里游荡,还有一只狼再一次到厨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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