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韶峰的双胞胎儿子,就在这么干。
吕律牵着马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哥俩正站在路边,比谁撒的尿融出的雪坑大。
细细算下日子,今天好像是星期天,在路上玩的小孩比较多,闹腾无比。
这时候的小孩,可没那么多讲究,尿急了,哪怕旁边就站着女娃,一样捞出来就放水。
看到吕律过来,两个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小屁孩忘了比试,回头笑呵呵地冲着吕律欢叫:“吕叔!”
吕律过去,揪着两人耳朵看了看,随口问道:“你爸在家没!”
“在家!”双胞胎齐声应道:“在家搓苞米!”
吕律点点头,叮嘱道:“玩一会儿就早点回去,可别被冻着了。”
“知道了吕叔!”两个小家伙说完,抓了雪捏成雪球,朝着其他小伙伴跑了过去。
吕律看了眼那些闹腾的孩子,微笑着摇摇头,牵着追风径直朝着张韶峰家走去。
到了院外,吕律冲着屋内喊道:“峰哥,峰哥……”
张韶峰很快打开屋子大门跑了出来开门:“进屋!”
吕律没跟着他进屋,先将带来的熊掌递给张韶峰:“这是我昨天打的熊瞎子,给你送个熊掌过来。”
“你再这么搞,我那家训可就守不住了!”张韶峰瞪着吕律,没有伸手去接。
“又不是白给你,我有事儿求你!”
“又是啥事儿,先说说看!”
“这都下雪了,冬季得进山打猎,少不了要用木马,我听清子说你滑雪技术很好,想请你教我滑雪!”
“清子滑雪比我还好,你找他就行!”
听张韶峰这么说,吕律这下能肯定了,陈秀清在滑雪上的技术真不是吹牛。
“那不一样,我听清子说,你懂在滑雪过程中射击的技巧,我除了想学滑雪,还想学这个,这可不是清子能教我的。正好,你也顺便适应下,等过几天,雪下得再厚些,就可以进山打猎了,你不是也想一起去吗?”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张韶峰微微笑了笑:“行,等我吃了饭就过去。”
“到我那里去吃,吃完后,咱们直接到外山去练。秀玉都快做熟了……”
吕律说着,再次将熊掌递给张韶峰:“你拿着,我去给干娘送些熊油,很快就回来,咱们回来就走……对了,你有木马吧?”
这一次,张韶峰没有拒绝,接过熊掌后说道:“这东西肯定有,赶紧去吧,我在路上等你。”
他自己也想打猎赚些钱帮补家用,为了更容易获取猎物,教吕律技术,也无可厚非,吕律若是什么都不要,反倒让他有些纠结,这下,他接这熊掌,一直坚守的念头也算是通达了,不是白拿。
在吕律牵着马走后,张韶峰立刻回屋,很快从屋里翻出一副保养得很好的木马和滑雪杖。
这是一副样式和后世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双脚木马,一样也蒙了兽皮。
只是,吕律所制作的木马,用的是黄毛野猪的皮,而张韶峰用的这副是鹿皮。
“咋把这老古董又给翻出来了?”坐在大炕上,在簸箕里搓着苞米的吴月佳问道。
“这个冬天,我要去跟吕律打猎去,这几天过去教他滑雪。”
张韶峰随后又翻出一个狗皮帽带上:“咱们家不能再这样了,还是得把日子过好点!”
听着这话,吴月佳微微愣了下,脸上现出些许微笑:“你不守着你的家规了?”
“家规肯定得守,该有的艰苦朴素还是要有的……这跟我靠双手挣钱,没关系吧!”张韶峰笑道。
不管怎么说,把日子过好些,总是没错的。吴月佳当然也不会反对。
吕律牵着追风到段大娘家门口的时候,段大娘正在鸡窝边把背篓内的干燥松针往鸡窝里边塞。
在秀山屯里,吕律就没见谁养鸡有段大娘这么上心,这是生怕她养的那些笨鸡被冻着。
“干娘……”吕律到了院外的时候,冲着她喊了一声。
段大娘回头,见是吕律,立马就笑了起来:“干儿子……快进屋!”她快步过来开门。
吕律进了院子,将袋子中的熊肉和熊油递给她:“昨天上山打了个熊瞎子,我给你送点熊肉过来,还有些肥肉,焅成油留着吃。”
熊掌、熊肉自然不用多说,那熊油也是好东西,拿来做菜,比任何油都好。就算是在冬天,熊油烙出的饼扔雪地上,零下三四十度,那饼都不会硬。
而且,本身熊油就是一味很好的药,在治疗风湿方面有不错功效,用来治疗烫伤啥的,也行。
“你看看你和秀玉,隔三差五地往这里送东西,你让我咋好意思啊!”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本就该孝敬你。”
无论是元宝的事情上,还是结婚的时候,段大娘把家里的鸡全宰了送去给吕律做菜,再加上她本就是个军属,无论是情分还是情义上,吕律都觉得自己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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