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韶峰听完,冷笑一声:“就按照你说的,让他们来偷,我到时候叫上几个民兵兄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手艺人
需要面对更为残酷的生存环境,所以,山里人有山里人的彪悍。
这也是为什么在城里边那些地痞混混横行霸道,在山里却少有的原因。
在山里遇到这些情况,干就完了!总有人不惯着他们。
吕律一说明来意,张韶峰非但立马答应,还表现出不小的兴趣。
不是早年间绺子横行的时候,按照张韶峰的说法,这样的机会难得。
尤其是江显昌这种,勾结外人打自己屯里人主意的人,最是可恶。
从张韶峰家里出来,吕律领着赵永柯去了一趟左松龄家里,倒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将打造家具的事情商量妥当,两人这才骑马,一起回到吕律的草甸子,各自回家。
第二天,吕律没有出门,就在家里呆着,跟陈秀玉一起,帮着搓玉米。
只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双手弄得火辣辣疼的时候,吕律就不得不想其它办法了。
这样一个苞米一个苞米的脱粒,磨手皮子,速度实在太慢,还伤手,他干脆去山坡上砍来一根木棒,稍作修整后,弄得跟棒球棍似的。
就在仓棚里堆放苞米的木楞下边铺了尼龙布,周边也用尼龙布围起来,然后挥动棒子,捶打苞米。
围在四周的尼龙布能防止苞米籽四处飞溅,而打下的苞米,则顺着木楞的缝隙,掉落到下边的尼龙布上。
这些苞米,在地里就已经有些干枯了,再过了这么些时日,早已经干燥。
木棒锤打脱粒的效果相当好,比拿着苞米棒子一个个搓要省事得多。
虽然不断挥动木棒,也是个累人的活计,但速度确实快了很多。
所要做的,就是将玉米棒子上还未捶打下来的苞米搓下来,将玉米棒子芯捡拾出去就行,这又是一堆子好柴火,干燥后用来拢火很好用。
砰砰砰地捶打一天,吕律汗水出了不少,双手也是酸疼无比,但看着一下子收拾掉差不多半数的苞米,还是觉得挺高兴。
明天再花上一天,应该就能把这些苞米全都脱粒完成。
吕律也希望能有台机器,那样就轻松了。
可现在屯子里连电都还没有通上,指望用机器脱粒有些不太现实,农场中倒是有专门的苞米脱粒机,可这东西人家农场也在用,没法子租借出来,至于去买,为了这么点事情,不值当,吕律也只能用这简单粗暴的法子了。
到了晚上,躺床上休息,陈秀玉看着吕律一脸疲惫的样子,帮他好好地揉捏按摩了一次。
换来的结果是,疲惫不堪的吕律霸气地挺了。
陈秀玉怀着孩子呢,前三个月属于是比较不稳定的时候,吕律根本没办法游龙戏缝。
陈秀玉知道吕律想要,只能充当了一次手艺人。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这手艺还大有发挥余地。
一夜安睡,早上醒来,吕律和往常一样,巡视了一遍自己的草甸子,回到屋子,准备将将剩下的苞米在今天解决,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陈秀清和王德民相约到来。
陈秀清背着背篓,装了满满当当的烟酒糖茶,这是准备去王大龙家提亲了。
“赶紧换身衣服,跟我跑一趟!”
还没到栅栏边呢,王德民就叫了起来。
“在家搓苞米呢,王大爷,你领着清子去就行了,反正到了那里,也就是吃顿饭唠唠嗑而已。”吕律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我昨天遇到王大龙了,也跟他说起这事儿,他可是说了,一定要把你叫上,还有秀玉也一起去,到他们家聚聚!”
王德民笑道:“我说你小子真会给我找事儿,你跟王大龙说明白了,都已经是答应的事儿了,还偏偏要将事情丢给我。”
“那不一样,你在屯子里边德高望重,又是屯长,有你出马,可比我一个刚结婚几个月的小年轻强太多,至少态度上就不一样,这可是清子的终身大事儿,不能随便。”吕律给出自己的理由:“至少在别人看来,就不一样。”
“反正我也是混吃混喝,不管了……你赶紧的去换衣服,至于这些苞米,一整个冬天,有的是时间弄,急啥?”王德民催促道。
吕律想了想,回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陈秀玉:“走吧,既然点名让咱们去聚聚,那就跑一趟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吕律还想着,这下草甸子可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万一江显昌他们要瞎搞,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按照他们说的,明天才到碰头的时候!
吕律想了下,却总有些不放心。
陈秀玉还是领在身边的好,元宝它们就留在草甸子看家得了。
两人回了屋子,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看王德民和陈秀清的样子就知道是用脚走,担心陈秀玉一路走下来累着,吕律还是吹了口哨,将追风招来,绑了马鞍牵着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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