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团青点点头,转而看着吕律:“你这匹要一百八!”
“好……”
吕律点点头:“老爹,进屋休息,马上要吃饭了,你这趟辛苦。”
“辛苦啥,在几个老友家里多玩了几天,还进山打了一次狍子,跟玩似的。”赵团青笑着说道:“这可比在家呆着安逸多了。”
“赵老爹,为啥律哥那匹马要比我的这匹贵那么多?明明毛色还没我这匹的好看……”陈秀清却是有些想不明白。
看上去差不多,但价钱凭空高出二十块,他心里也知道,肯定有不小差异。
“贵就贵在毛色上……看看这青毛马,毛色跟雪相似,用来打猎是极好的,不容易被猎物发现,让你先选你都选不来。”赵团青笑了起来:“到了冬天,山里就剩黑白两色了。”
“妹子,咱俩能换换吗?”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陈秀清,讨好地看向陈秀玉。
“不换,你自己选定的,换啥换,你刚还让我先选呢,律哥的黑马,我的青马,我觉得挺配!再说了,到了冬天的时候,律哥也也要打猎的。”
陈秀玉可不给他机会,牵着青马就走。
“律哥有追风了!”陈秀清叫道。
“换着骑不行吗?”陈秀玉将马直接赶进草甸子。
这举动,看得陈秀清一愣一愣的,嘟囔道:“这是我亲妹吗?”
“是你已经嫁出去的亲妹!”吕律笑道。
说好的独处呢?
陈秀清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亲哥又怎样?
对于陈秀玉来说,不是说他这当哥的不重要,而是有了比他更重要的吕律,毕竟,这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马匹已经选定,陈秀玉一心顾着吕律,陈秀清也只能怪自己没眼光了。
吕律招呼着赵团青和陈秀清两人进屋,随后去厨房给陈秀玉帮忙,没多长时间,端了饭菜上桌。
那些地雷蜂已经泡了有好多天了,吕律特意倒了些出来。
蜂酒,有固本扶正,治疗风湿的作用,但毕竟是药酒,不能多喝。
吕律浅尝辄止,就连陈秀玉也少少地喝了一些。见赵团青不尽兴,吕律又给他倒了些老龙口,让陈秀清陪着喝。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暗。
陈秀清直接骑了他的遛毛马回了秀山屯,赵团青却是喝得多了,吕律只能亲自将他送回家,和赵永柯闲聊一阵后才返回。
吕律回到家的时候,陈秀玉已经洗过澡,正在厨房的灶前烘干长发,灶上大铁锅中烧着的水,是给吕律准备的。
在帮吕律擦洗后背的时候,陈秀玉兴奋地问道:“律哥,我们是明天早上早早地就走吗?”
难得吕律带她出行,陈秀玉期待无比。
“明天歇一天吧,我还得去找王大爷和峰哥开个证明,咱们坐车过去。”
带着陈秀玉出去,而不是陈秀清,吕律不打算骑马出行,准备去伊春城里坐车前往,这样能少些颠簸,安全上也更有保障些。
顺便在经过的几个地方,也稍稍游玩一下。
既然想让她涨些见识,带着往荒郊野岭跑,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马也买来了,等从农场回来以后,我教你骑马。”
“好!”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学枪吗?我这次出去,捡到把枪,教你练练。”
吕律到现在,一直有两件事情耿耿于怀。
第一件就是陈秀玉在山里碰到熊瞎子,手无寸铁。
另一件事儿,就是李庆翔和郑三这件事情。
若是陈秀玉带着枪,那么,在遇到熊瞎子的时候,是不是不用担那么长时间的风险?
如果自己没有在草甸子,李庆翔那种二杆子跑到草甸子来报复,陈秀玉若是有武器,是不是也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想到李庆翔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草甸子来窥视过,吕律心头就一阵发凉。
虽说那熊瞎子的熊胆都已经卖了,李庆翔那二杆子也已经解决,但难保以后陈秀玉进山不会遭遇其它野兽,难保这草甸子不会有人打主意。
吕律现在觉得,很有必要让陈秀玉掌握用枪的本领,好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听到吕律要教自己学枪,陈秀玉变得越发兴奋了,高兴地叫了起来:“好啊,好啊!”
“高兴成这样干啥,我可不是让你学会用枪以后跑去打猎,只是让你进山采收山货时,遇到厉害的野兽能有一定自保能力。还有就是,咱们这草甸子,位置太偏僻了,难保不会有人打主意,真遇到事情了,也能有还手之力。我再强调一遍,教你用枪,不是为了让你去打猎!”
吕律就担心自己这大胆的媳妇儿,学会用枪以后,走上“歧途”:“是让你有自我保护能力,而不是让你去遭遇更多危险。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不打猎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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