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晚点就晚点呗,再说了,林场那么大片林子,里面也有啊,咱们一路打着过去不也行吗?”
李庆翔笑着说道:“我老是开着车到处走,要是被我爸碰到,他不得骂死我,已经说过我几次了,你也知道,我爸一直想着进林业局里边工作,那样不用整天到林场奔忙,生怕我出事儿影响到他。”
郑三想了想:“打不到大货,可别怨我!”
“不怪你,怪你干啥!”
李庆翔说着,朝郑三伸手:“把你枪给我,这一路过去,你负责掐踪,我负责打,双管猎枪的枪法,我还是很不错的。”
郑三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双管猎枪递给了李庆翔。
李庆翔打开双管猎枪膛室看了下子弹,重新合拢,随手打开保险,端起枪朝着远处瞄了瞄:“真怀念我当时那把双管啊,可惜便宜了那盲流子。上次被你小子撺掇,差点被那盲流子的狗给咬死,你要是不说给我听,我都不知道你原来那么阴险,差点被你给害死。咋地,现在刚给你点脸,你又敢打我半自动的主意了?”
“翔哥,你不是说这事儿揭过去了吗?你现在这么说是啥意思?我啥时候打你半自动的主意了?”
郑三有些懵。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李庆翔已经转身,将枪口对准了他:“我半自动不见了,藏枪这位置,除了你我,可没第三个人知道。还给我装是吧?”
“你半自动不见了……”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郑三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翔哥,我真没拿,我真没动过你的半自动。前天你才告诉我,然后咱们就换着给林场拉东西了,咱们一直在一起的,我真没拿。会不会有别的人看到了?”
“一直在一起?那可不见得,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你有的是时间。更不可能是别人看到,不然的话,我放在这里这么些天一直没事儿,偏偏告诉你以后就不见了。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不承认是吧?”
李庆翔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冷。
“翔哥……真不是我拿的,我真没拿……”
郑三说着,噗通一下,跪在了李庆翔面前,哀求着。
都是生猛之辈
面对郑三的哀求,李庆翔只是一脸狰狞。
他突然枪口下移,朝着郑三的左大腿扣动扳机。
砰……
双管猎枪击发的独豆,爆炸声响彻山野。
独豆的威力有多大,吕律相当清楚,这样一枪下去,那条腿想不废都难。
伴随着这声枪响,郑三一下子歪倒在地,双手抱着大腿不断地抽搐、惨叫。
这么生猛?!
吕律看得一阵心惊,这二杆子,骨子里还是个二杆子啊。
祸害!
“你最好别叫!”
李庆翔上前两步,枪口抵着郑三的脑袋。
只要李庆翔开枪,脑袋铁定炸开花,生死只在一瞬间,哪怕腿上受了如此重创,郑三也一下子不敢出声了,只能是紧咬着牙帮硬撑了。即使如此,那剧烈的疼痛也不停地迫使着他在抽搐,发出一声声极力忍耐的闷哼。
偏偏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的恐惧,他脑袋里清醒无比。“翔哥,那枪我真没有拿……要不这样,再重新买一把,我出钱,我出钱……求你放过我。”
李庆翔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我特么天天被人说哔了狗,天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过了那么几个月,我特么半夜都还会梦见被人撵着打,被狗追着咬惊醒,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特么生不如死,活得狗都不如,随便碰到条狗,我特么都得避着,生怕被咬。
你以为我买枪干啥?我不弄死那盲流子和他的狗,我特么都活不安生。
还有你……我不懂狗,你特么不一个劲地说那条母狗和那些狗崽子好,我也不会动心,顶多看看完事儿。
我特么后来才想明白,明明是你在死了那几条狗以后,在打那些狗的主意。
你的狗被我杀了,一心想着从我这里捞回去是吧,挺会算计啊。”
李庆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蹲了下来,伸手啪啪地拍着郑三的脸,面目愈发疯狂:“你以为我主动去找你,费尽心思给你安排林场的工作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弄死你。本来你还能多活一段日子,可你偏偏急着去死,偷我的枪。
你知道我那枪来得有多不容易吗?你昨天在车上不是说熊瞎子被套住了脚,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乱棍打死吗?是,那是我瞎编的。我没能耐打熊,可有能耐打人啊。
我一直在想办法弄枪,我没能耐打猎,但别人有能耐啊,正好在区上收购站那里听人说,山里有个老狗子套了熊瞎子,我就找过去了,一问还真是,几闷棍的事儿,东西轻松到手,这枪的钱不就来了。”
那老狗子是李庆翔杀的……
杀了个人,居然还能说得那么轻松,丧心病狂啊!
果然……这种二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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