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走。
吕律则骑着追风领着猎狗在前开路,赵永柯殿后。
终于,在天刚亮的时候,三人抵达了区上,眼看着回去的路要不了多长时间,三人都轻松了很多。
区上出来摆摊卖早点的摊子已经布好,早起的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陈秀清似乎特别喜欢烙饼卷大葱,在路过小吃摊的时候,马车都还没停,就从车上跳了下去,给吕律和赵永柯一人买了两个,但想了想,又让摊主再弄了差不多二十个。
“你一下买那么多干啥,吃得了那么多吗?”
这次带着进山的馒头都还有几个在赵永柯的猎囊里装着没吃完。
“这个好吃啊,带回去给秀玉还有赵老爹他们尝尝。”
陈秀清咧嘴笑着,满脸憨厚。
吕律听得微微一愣,没想到,陈秀清这么有心。
“小时候,我生过一次病,是我爸领着我来区上治的,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爸给我买了烙饼卷大葱,我没想到,烙饼卷大葱会那么香,那么好吃。
从那以后,我总是盼着自己能生一场必须要到区上医院才能治好的病,因为那样的话,我爸就可能会再给我买烙饼吃……这心里一直在惦念着。
谁知道,我爸那么快就没了。也就是律哥来了,我到区上才再有机会吃到,可不得多吃点。”
陈秀清的一番话,让吕律不由微微愣了下,莫名地想起小时候随母亲一起流落到海城的那些日子。
奢求的味道
同样的感触,吕律也有。
小的时候随母亲流落到海城,他也就大概五岁的样子。
母亲在街道的小作坊糊火柴盒子,他自己就在作坊外边看着人来人往,莫名其妙地发了高烧,流了鼻血,当时还不太懂事,就蹲在墙角,低着头,就这么看着鼻血一滴滴落到地上,啥时候昏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的时候,吕律发现自己就被母亲搂在怀里,在小诊所里挂着针水。
也就在那一次,从小诊所出来,路过街边小吃摊的时候,母亲给他买了一碗阳春面,从此以后,这碗阳春面的味道就刻进了脑子里一样,心里时时盼望着自己能再生一场病,看看有没机会再吃上一次。
这种心理,就像是心魔一样。
直到母亲过世,整个世界变得现实无比,才被彻底击碎。
等到条件好起来,吕律也没少吃阳春面,可以说是有机会就吃。
“清子,按你这吃法,就不怕吃腻了?”
赵永柯看着陈秀清那一副凶狠的吃相,忍不住问道。
不待陈秀清说话,吕律先做了回答:“吃不腻,一辈子都吃不腻。”
陈秀清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反正我是吃不怕。那个时候,区上卖点东西,那都是偷偷摸摸的,藏得可严实了,就怕被人发现给抓起来,我都不知道我爸是从哪里买来的……投机倒把,割尾巴嘛。”
吕律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他心里知道,并非真的吃不腻,只是心里一直在找寻那种一直在奢求的味道罢了。
三人啃着烙饼卷大葱一路从区上经过,车里的獐子和鹿的叫声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
要不是元宝它们几条狗呜呜地凶着,马车周围怕是会被立马围得水泄不通。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也不管这些人问东问西,催促道:“清子,咱们走快点!”
陈秀清重又跳到马车上,吆喝着让马车小跑起来。
在经过收购站的时候,吕律朝里面看了一眼,大门还没开,人倒是已经围了不少,大都是进山采药、打猎的。
吕律四处瞟了一眼,很快就看到双手塞袖口里靠在墙边的吴彪。
“清子,赵大哥,你们俩先走着,我到收购站那里问点事儿,很快就来!”
吕律冲着赵永柯和陈秀清打了声招呼,翻身跳下马,朝着收购站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没几步,就见吴彪站直身子,朝着对面的巷道看了看,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等吕律走到那巷道口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和人说话。
看到那人的时候,吕律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李庆翔!
对,和吴彪在一起说话的正是亮子河林场的李庆翔。
他怎么会在这里?
找吴彪……是想买枪?
吕律脑海中一下子跳出好些个念头,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在吕律看到李庆翔的时候,李庆翔也扭头看来,一见是吕律,尤其是看到元宝它们的时候,神色变得惊恐,掉头就跑,几下就消失在巷道拐角处。
“这……咋回事啊?”
吴彪看着巷道深处,一脸莫名其妙,小声地骂了句:“神经病啊!”
他一回头,看到牵马领狗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边的吕律,笑着迎了出来:“爷们,你这次来得挺早啊,是来卖山货?”
吕律微微一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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