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事实,追踪,袭扰,让人不得安宁,疲于应对,同样是野物非常擅长的手段。
赵永柯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吕律所说没错,被动的防守,更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到了晚上,对于这些有夜视能力的,明显更为有利,而他们,拿了枪,也发挥不出来,更容易出事儿。
接下来一路安静,三人都小心地提防着。
赵永柯领着吕律去的第二个地方叫小磊子,那是片山石林木伴生的地方。
大的林木稀疏了不少,但下边的灌木小树就多了。
这位置,别看着山势平缓,里面的情况却也不简单。
三人没有急着上山,而是选择山间的草甸子扎营。
这片草甸子不比吕律的那片小,中间一条小水沟穿过,水草丰盛,关键是视野开阔。
这一路过来,少说也有二十里地。
“咱们走了那么远,应该不会跟过来了吧?”
陈秀清显得有些疲惫。
进山的时候,吕律和赵永柯骑马,他自己也坐在马车上,一路轻松。
可刚刚那段路,因为得提防着豺,他马车也不坐了,抱着枪跟着走了一路,现在总算是停了下来。
“那不一定!”
赵永柯摇了摇头。
他和吕律一致认定,昨天晚上的惊悸,就是由这些豺引起的,这样算起来的话,一直跟到嘉荫沟,那可是更长的一段路。
三人将帐篷重新撑起来,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吕律去小沟边看了下,撅着屁股喝了一饱水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到附近转转!”
他想借助几条猎狗,先去探探,那些豺究竟跟来没有。
没跟来最好,若是跟来了,也好早作应对。
“我也去看看……清子,你看好马,小心点。”
赵永柯也跟着起身。
“可别走远了!”
吕律嘱咐了一句后,领着元宝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如果是跟着来,那很有可能就是顺着他们一路留下的痕迹。
赵永柯则钻进了草甸子对面的山林。
陈秀清抱着枪坐在帐篷门口,远远地看着在草甸子上吃草的三匹马。
等了许久,一直不见吕律和赵永柯返回,陈秀清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总担心两人出事儿。
草甸子中没事儿,他也开始绕着林子边缘往里边看。
忽然,草甸子中,追风唏呖呖的嘶鸣声传来,他猛然回头看去,隐约见三只红色身影在草甸子中窜动,惊得三匹马蹿跳起来,然后惊诧地看到一只豺被追风踢得飞了出去,落到草丛中不见了动静。
主心骨
别看马比较大,它可是驴马骡中最麻利的存在。
刚起步奔跑的时候,马的速度不会一下子很快,这种时候受惊,它能做不少高难度动作,比如,追风的三连踢。
赵永柯的鄂伦春马则是蹿跑出去后,猛然奋蹄而起,紧跟着调转身形,朝着从后边蹿出来的豺就踩踏了下去。
鄂伦春马,尤其是鄂伦春人自己驯养的马匹,在早些年头,那是直接在野外放养的,他们有自己的独特管理方式,那可是能跟野兽搏斗的马。
说它是最适合山林的马匹,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陈秀清的那匹,跟这两匹马没法比了,直接甩开四蹄就跑,只顾逃。
那只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天死在追风的一个脑崩下。至于另外两只,则被赵永柯的鄂伦春马吓得跳到一边。
见那两只豺一时间犹豫着不敢靠近,这匹鄂伦春马才掉头跑开。
陈秀清看到另外两只豺发出一阵哀嚎,跑到被踢飞的那只豺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之前吕律和赵永柯说过的话,这是来豺探子,要么就不打,要么就全都打死,不然的话,会找上门来。
现在,都已经被追风踢掉一个了,剩下的两个,可就不能放过了。
他立马端枪上脸,闭左眼睁右眼,目光透过准星,瞄向草甸子中的一只豺。
他也不追求打脑袋啥的,只想着能打中就行。
在准星中一出现豺的身影时,他果断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
那只被他瞄着的豺惨叫一声栽倒,旁边另一只则被吓得一下子蹿跳起来,落到一边,没有立刻跑,而是朝着陈秀清这边看。
“好机会!”
陈秀清立马移动枪口,再次扣动扳机。
没想到,就在这时,那豺竟然脑袋一低,矮着身形在草甸子上快速跑了起来。
被避过了!
陈秀清一时间有些急了,眼看着要跑掉,他也不管了,抱着枪,追着那只在草甸子草丛间时隐时现的身影,一下接一下地扣动扳机。
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别说,那只豺也被他打中了一下,因为发出了一声叫声,但看着还能飞奔的样子,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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