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吕律应了一声,在马背上绑好东西,朝着赵团青家的草甸子跑了过去。
赵团青早就知道吕律要进山,不然也不会特意给了吕律准备鹿哨,事情知会一声,赵永柯当即表示第二天会早早过来。
随后,吕律跟王大龙说了一声陈秀玉交代的事情就回家了。
半自动好好擦拭一番,校准后,吕律又将所要用的捕猎网准备好装了袋子。
捕捉獐子,主要就得靠这些捕猎网。
至于梅花鹿,森林里太少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碰到。
即使手头有鹿哨,那也得声音所传达的地方,有鹿才有用武之地。
一起和陈秀玉吃过晚饭后,都有事情要忙的小两口子早早地休息,静静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早上,陈秀清和赵永柯都来得很早。
上一次,赵永柯告诉吕律有獐子出没的几个地方,可都是在深山,有不少路要走。
他们来得早,吕律和陈秀玉起得更早。
馒头早已经蒸熟,饭菜也已经弄得差不多。
招呼两人吃饭的时候,吕律直接就问了:“赵大哥,咱们先去哪里?”
“咱们先去嘉荫沟,那里最远,然后一路找着回来!”赵永柯简单地说了一句。
“好!”
常年生活在山里的赵永柯,熟悉山里的情况,他也知道那里有獐子和鹿,自然就是最好的向导。
这样的安排也合情合理。
吃过饭后,三人将帐篷、吃食和猎具装陈秀清的马车里,赶着进山。
进山的路,走的还是当时领着赵永柯一家子出来的时候所走的山路,便于车子通行。
一天的时间,走得不急不缓,中午的时候在山里找了草甸子让马匹吃着草,三人也趁机休息吃饭。
下午的时候,继续朝山里进发。
这一路上,三人一直枪不离手,走得相当小心谨慎。
大概是打猎需要噤声的缘故,赵永柯有着鄂伦春人中很普遍的一个习惯,平日里喝酒吃饭,说话声音很大,可只要进了山里,就几乎不怎么说话了,偶尔有要说的,声音也会变得很小。
这在山里,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吕律深知这一点,进了山里,也不怎么说话。
若是在之前,陈秀清进了山里,肯定少不了问东问西,不过,在说话问题上,被吕律怼过几次后,一直都在努力克制着,一路上不多说,也不多问。
一路走得沉闷。
可就在这天晚上,即使轮流守夜,再加上有元宝它们护着,吕律和赵永柯总是睡着后莫名地惊醒。
“不应该啊,怎么回事儿?”
早上在火堆边烤着馒头的时候,说起夜里的惊醒,吕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没做噩梦。
赵永柯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咱们接下来的路,得小心些!”
赵永柯在山里呆的最久,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这是种很难说清道明的一个问题。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大概是基因里警惕危险的远古直觉觉醒一样,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总能比一般人先觉察到点什么。
就连吕律都睡不安稳,他就更不用说了。
反倒是陈秀清,感觉一点屁事儿没有,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
可奇怪的是,元宝几条蜷缩成一团趴在帐篷门口缩着的猎狗,也只是偶尔警觉地抬头朝黑沉沉的山林里张望,但并未出声。
应该是觉察到了有什么东西,但是并不觉得有危险,或是距离太远,所以,根本就没有出过声。
吕律在给它们喂馒头的时候,揉了揉元宝的脑袋:“昨晚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元宝哼唧几声,忙着撕咬面前的馒头,很平常的反应。
用馒头填饱肚子,三人继续赶路,穿行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好在已经进入赵永柯熟悉的地方,哪里有他们鄂伦春人在山里时常走的路,哪里有河水可以取水,什么地方适合宿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中午的时候,三人抵达嘉荫沟。
这是森林深处几座比较高大的山岭间的沟壑,距离上次猎虎的那片石砬子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特别远。
山势比较陡,河沟幽深。里面一条两丈多宽的河流奔腾着。
赵永柯领着两人绕路到了下边河滩草地上,那里有过火塘。
“我和我阿玛,每年秋季打鹿尾的时候,都会在这地方呆上几天,这里不仅有獐子,还有鹿!”
赵永柯伸脚扒拉了一下已经长满野草的火塘:“咱们就在这里落脚,休息好后,我带你去上次看到獐子的地方去看看,隔的时间久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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