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秋可是大事儿,不是儿戏,吕律觉得,这不可能是谁看谁不顺眼这么简单,总有原因,而且,明知道张韶峰有背景,还敢这么来……
“还不就是看上了区上武装部一个空缺,一个老干部快要退休了,得有人补上去,听到风声说要从基层提拔,他应该是动心了。其实那位置,我退伍回来的时候,区上就来问过我愿不愿意去,我没答应。他应该是想着我会去跟他争吧,所以就故意使坏。”
张韶峰有些咬牙切齿:“一次两次,我可以不当回事儿,这特么背后打小报告玩阴招,故意惹我,我能饶他?”
“你准备去揍那老瘪犊子?”吕律笑问道。
“当然要揍他,当着他屯子里的人揍他……另外,区上点名了,让你帮忙,那工作人员下来,其实主要就是为这事儿,怕再有人员伤亡,事情弄得更大!你可是猎虎,区上的人清楚着呢。
死人和受伤的那几家,已经将事情捅上去了,特么的,居然昨天还在想着,把那大炮卵子往我们这边赶……不弄他等啥时候?”张韶峰铁青着脸说道。
出现那等凶物,不想方设法猎杀清除祸害,还想着借这机会过来祸害秀山屯……
吕律听得也是一阵火起:“太特么不是玩意了!”
赵团青、赵永柯、陈秀清和几个民兵也在旁边听着呢,一个个也直接骂了起来。
“我跟峰哥往秀山屯走一次……赵老爹,赵大哥,还有清子,你们都是猎手,比其他人经验丰富,我们走了,这片地儿,就靠你们守着了。”
吕律有些不放心地交代道。
“放心去吧!”赵团青点点头。
吕律将身上的猎囊放下,从里面取出绳子,打了绳套将几条狗崽拴住,交给三人牵着,他翻身上马,叫上张韶峰,单独领着元宝,进了山林。
碰到那样凶猛大炮卵子,几条还不成熟的狗崽,很容易出问题,吕律不准备带它们过去。
只要带上元宝,帮忙追踪就行。
松岭是片不小的区域,但两边经常有人活动,从秀山屯到青山屯,倒也有穿山而过的小道,吕律不打算从洄龙屯那边绕大半个圈子到青山屯。
从山里过去的话,以马匹的速度,能省不少时间。
一路过去,也顺便能探查下山形地貌。
这路上辈子吕律也走过,松岭的松子多,陈秀玉领着人到山里打过松塔,吕律也跟着去过。
现在时隔多年,纯粹是重新熟悉熟悉。
两人速度并没有多快,元宝紧紧跟在旁边,一路翻山越岭,除了惊出些小动物外,别的倒是没有发现。
花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抵达青山屯靠近松岭的地段,看到不少民兵,这里一撮,那里一撮地在沿途坐着,抽烟的抽烟,唠嗑的唠嗑,无所事事一样。
就在林地边缘,有一个比较大的窝棚,正在吵吵嚷嚷。
吕律和张韶峰从山里出来,立马就看到了蹲在窝棚门口,被几个女人骂得灰头土脸的吴明纬。
吕律只见过吴明纬一次,但不妨碍吕律把他给记住。
这个当时在秀山屯屯口出去不远的大路上,和媒婆朱春梅在一起站大路上说话,当时忙着平息事情,忙着给吕律递烟,笑眯眯的男人,吕律也没想到是这么个阴戳戳的主。
两人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瞧你那鞋拔子脸,咋地,是个治保主任就能乱来了,你看看我家男人,因为你那破事,被伤成啥样了?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没完!”
“让你当个治保主任,那是保护大家的,你倒好,尽想着算计人了,有你这样不拿人命当命的?”
“我家男人是民兵不假,是该服从指挥,可是,那得是服从正确的指挥,商量着把杀人的大炮卵子往人家秀山屯撵……”
张韶峰脚步不停,直接将几个女人扒拉到一边:“吴大主任,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还想撵这大炮卵子到我们秀山屯祸祸啊,是不是?”
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吭的吴明纬,看到是张韶峰,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正准备站起来,张韶峰已经一脚踹到了他脑袋上。
他闷哼一声,扑翻在地,刚扭头朝着张韶峰看来,张韶峰已经又一脚踢在他屁股蹲上。
“你不是很会打小报告吗?说我不按区上的指示办事?你咋不把你弄的这些破事往上边说啊?
我秀山屯招你惹你了,你去年护秋就干过一次了,今年还想再来一次?”
张韶峰下脚不断,一脚更比一脚狠:“欺负我秀山屯往年没猎手是吧?我那些兄弟被伤了俩,庄稼被祸害大片,你满意了?”
“今年知道我们有猎手了,碰到个难对付的大炮卵子,你觉得还有机会是吧,你特么不想着找人围杀,还想着往我秀山屯赶……”
吕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着张韶峰一脚接一脚地往吴明纬身上招呼,踢得吴明纬在地上哀嚎着,翻来滚去:“要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旁边更多人漠视着,甚至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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