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在手中,站了起来。
两三分钟后,赵永柯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你那匹马跑得可真快,害我一路好找!”
他对这边地形并不太熟悉,尤其是地名,好几天没下过雨,吕律骑着追风走过的路,踪迹可不好找,他还是找人问了,才找过来的。
但其实,也就大概晚了四五分钟。
随后,他看向在桦树上挂着的熊瞎子,转头冲着陈秀玉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
很显然,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赵美玲他们说过陈秀玉制住熊瞎子的事情。
陈秀玉脸色一红,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吕律却是笑道:“就等你来了,我这一把刺刀,可不好剥皮。”
鄂伦春人的猎刀,随时都带在身上,那是武器,也是吃饭的家伙,通常不会离身。
听吕律这么说,他也不墨迹。从怀里拔出猎刀,开始对熊瞎子开肠破肚。
鄂伦春人有崇拜大爪子图腾和熊图腾的习惯,他们平时见到熊瞎子,除非受到威胁,一般不打。
但看他这么娴熟的样子,就知道这绝对是个老手。吕律不由笑道:“看你样子,以前没少打熊瞎子。”
“熊胆值钱!”赵永柯很简单地回了一句。
谁会跟钱过不去?
大爪子都打,熊自然不在话下。
虽然是鄂伦春人,但是和大兴安岭里生活的鄂伦春人,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赵永柯动作非常娴熟,没几下,从里面先取出一个青黑色的熊胆,递给吕律。
铁胆,还不错!
吕律接过后,从衣服破损的袖口上抽了一根线出来,扎住胆管,递给陈秀玉,借了赵团青另一把猎刀,也上前帮忙。
定心安神
熊瞎子被挂在桦树上,倒是挺方便剥皮操作。
在将下水喂给六条狗以后,两人配合着,卸下熊掌,也不过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将整张熊皮剥了下来。
“很少见那么完好的熊皮,鞣制出来,做成褥子,肯定非常漂亮!”
赵永柯双手提着沉甸甸的熊皮,像是捧着一件宝贝。
吕律当然知道这玩意儿鞣制出来做成褥子或是大衣,那都是过冬的神器,可他就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以前在东北收到皮毛,转运送到浙江或是上海的皮毛加工厂,吕律倒也在厂里参观过,铲油皮,化学药水浸泡,放在大滚筒里拌着锯末,再添加些化学药品使劲地转,弄的轰隆隆的,似乎并不怎么费力,就弄到了一条柔软而又油光水滑的皮草。
可真正的人工鞣制皮毛,吕律还真没怎么见过。
说起皮毛鞣制,吕律不由看向赵永柯。
鄂伦春人在皮毛鞣制方面,都很有手段,别的不说,他们最擅长的服饰苏恩,就是袍子皮鞣制出来,手工缝制的。
“赵大哥,这皮毛鞣制,你们会吗?”
吕律的仙人柱里边,可是存放了好几张袍子皮,他心想着,鞣制出来,也给自己和陈秀玉弄上一套苏恩,可比棉衣啥的,强不少。
“那肯定没啥问题,乌娜堪皮毛鞣制就弄得挺好,缝的苏恩每年送到乌拉嘎那边卖给族人,也非常受欢迎。年轻一辈中,我就没见过几个技艺能比她好的。”
这个不善言辞的鄂伦春汉子,在提起自家媳妇的时候,也是夸赞连连,话都明显多了不少。
“有这好技艺,改天得空,好好帮我鞣制几条,帮我和秀玉一人缝制一套苏恩,咋样?”
在山里碰到准备到伊春城里开“北山野人”皮草鞣制加工店铺的葛家田的时候,吕律就有请他鞣制皮草的想法,现在听乌娜堪也有这样的能耐,又何必舍近求远。
“多大点事儿,到时候把狍子皮送来就行,我让乌娜堪帮你们做一套最好最漂亮的。”
赵永柯满口答应下来。
“等这熊皮阴干好了,连同那些狍子皮,一并给你送过来!”吕律是相当的不客气。
袍子皮卖不出价格,可这东西,到了鄂伦春人手里,那就是宝贝。仙人柱用狍子皮覆盖,衣服用狍子皮制作,就连睡觉所用的褥子,垫坐的皮毛,都离不开狍子。
可以说,狍子穿插在鄂伦春人的整个生活当中,也正是因此,只有被他们认同和尊敬的人,才有资格享受到狍肝、狍心、狍子头的肉,可见狍子在鄂伦春人心中的地位。
割了些肉将元宝它们喂饱后,四个熊掌给陈秀玉用背篓背着,吕律和赵永柯两人则将熊肉一分为二,将东西收拾好,两人将肉背着,回到三块石山脚,将肉放马背上绑好,吕律接过陈秀玉的背篓背上,三人一起返回吕律的草甸子。
到了屋子后边的山坡时,吕律看到,自己划出的那片坡地,已经被白狗剩等人圈起了大半。
“律哥,你圈这么一片地方是干啥?”
陈秀玉看着屋子后边的椴树林子边走边问。
吕律从外边回来,就还没来得及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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