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却是直接端枪上脸:“我看你们就是起黑票的!”
正说着,忽然下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吕律瞟了一眼,冲着陈秀清说道:“清子,看看是谁……”回头又冲着几人吼道:“你们最好别乱动,谁特么乱动我打谁!”
原本被咳嗽声吸引的几人,刚想去看看,被吕律一唬,一个个都不敢动了。
陈秀清依言过去看了一眼:“律哥,有人,吐血了!”
“爷们,那就是我们参帮起黑票的,肯定是那小子干的,这几天一直被我们追着,没吃没喝的,肯定是他偷了你们的粮食和盐巴。”那把头一脸焦急。
就在这时,陈秀清提着男子那个包跑了上来,将包扔在地上:“律哥,果然是那小子干的,你看看我们的三个封包子,全在这兜里……他胸口有两马蹄印,应该是被马踢了。”
吕律回头看了眼追风:“好啊,拴得好好的马,绳子被解开了,这还想偷马呀……今天这事儿不说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活着就好!
被追风踢成那样,居然还能站起来,吕律都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强大。
还是……没中要害?
明明都胸骨断裂了,都吐血的人了!
看着那人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一边咳得口鼻冒血,一边一瘸一拐走上来的男子,陈秀清都忍不住往一旁退了两步,让开一些。
吕律才不管那么多,盯着这人怒声问道:“昨天是你特么来偷的粮食和盐巴?”
“是我!”这人直接承认了。
“昨天才来偷过东西,今天还敢来偷封包子、偷马……你胆很肥啊!”吕律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几天一直跟着我们是吧?”
这人此时大概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出奇的诚实:“我被他们追了几天了,我实在被饿得受不了了,没力气,根本跑不了,这才找机会过来偷的粮食……想多拖上几天,等他们粮食没了就不会追我了。
我昨天回到对面山顶的大树上,看到你们没有压山,还时不时听到喊棒槌、快当,就知道你们起了大货,心里想着我肯定是回不去了,得多有些钱才能远走高飞,才能活下去,所以就……又壮着胆子来了。”
这几天还被人在对面高远的地方天天看着……
吕律冷笑一声:“起黑票、当贼还有理了?你活不活得下去,关老子屁事?如果是正常放山真饿了,适当拿点粮食,我们不会说你什么,可是,你特么把盐全部拿走是几个意思?”
“没有盐,你们会早点出山,本来顺着你们打的拐子往回走,能走出去,可我实在跑不过他们几个了,而且,外面你们的那些拐子、砍的树皮,也被他们照着到处砍,全弄乱了,我又走不出去,只想着看能不能跟在你们后边出去。”
这人显得对那参帮的六人,非常恐惧,说一句,瞟那几人一眼:“我不该动邪念取黑票,可我没忍住……爷们,只要你领我出去,我手里头那根五品叶大棒槌,就是你的,求你救救我,他们会把我绑树上杀了的!就即使把棒槌交出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你既然知道还做?你特么要是不起黑票有那么多破事儿?”
那参帮的把头也骂了出来,看他准备上前去踹起黑票这人的样子,吕律手中的枪头立马微移,指着他:“跟你说了别乱动!”
那把头迈出的脚步又退了回去:“爷们,这人就是我们屯里的一个烂赌鬼,实在没钱了,听说我们要进山抬棒槌,就找了过来。
你也是放山人,知道参帮的规矩,只要有人说想跟着进山发财,就不能拒绝,哪怕这是个你非常厌烦非常看不起的人也不能拒绝,我只能领着他一起进山,心里一直防备着,可还是没防住,被他起了黑票。
我们花了八天时间,好不容碰到一棵五品叶棒槌,取出来以后,东西贵重,一直是我在保管着,可千防万防,我也万万没想到,趁我拉屎的时候,还是遭了他闷棍,硬生生把棒槌给抢了。”
这把头说着,摘下帽子,低下头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
他后脑勺上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一片暗红,是血液凝固着的头发。
居然还有内情。
敲闷棍……够狠啊!
吕律瞟了一眼起黑票那人,打伤把头强抢,难怪被追那么多天!
却听那把头接着说道:“爷们,我们只是想找到这瘪犊子,没有冲撞你们的意思。”
“是吗?”
吕律瞅着那把头:“你把我们的拐子、标记给弄乱了,不给个说法?这可不是小事儿,我们在这山里麻达山了咋办?是想把我们害死在这山里吗?”
听到这话,都已经将枪放下来的陈秀清,一下子又端了起来。
吕律不说,他还没意识到有这么严重。
这要是真走不出去,被困死在这山里还真有可能,这不是小事儿。
陈秀清的举动,将几人吓了一跳,一个个冷汗都冒了出来。
即使有六个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