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东西少了些不足奇怪,顶多能说明有人来过。
可像现在这样,直接把咸菜疙瘩和盐巴都拿走,一点不剩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是有人故意的!”
想到刚才元宝的反应,它一定是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再加上这档子事儿,吕律一下子就能断定。
梁康波也点点头:“是故意的,一两天不吃盐还好说,多有几天不吃盐,人都没精神,有人使绊子!”
这每天下来,可都没少出汗。
“是得小心防着点了!”
蒋泽伟脸色也变得凝重,想了想,他将今天抬出来的打了封包子的三棵棒槌都取了出来:“怕是有人惦记上我们了,你们都相信小吕吧?”
几人纷纷点头,都是彼此了解的熟人,都没啥问题。
“那这些东西,就交给小吕保管了!”
蒋泽伟说着,将三个封包子交给吕律。
参帮放山,采挖到棒槌,打了封包子后,晚上休息的时候,封包子一般都悬于炝子最高处的横梁上,敞亮地放着。也有为了避免有人私吞拿走棒槌,而将封包子交给把头藏起来保管的。
眼下都一致认为自己这参帮被人惦记了,那自然是交给最信得过的人保管。
吕律自然而然地成了首选。
他也不墨迹,将封包子接过,装自己猎囊里。
“清子明天和我留下打狍子,顺便查看下,究竟是些什么人打咱们的主意,赵大哥和梁大哥,你们和蒋大爷继续抬棒槌,枪得随时拿好,有人敢乱来,别跟他们客气,照顾好蒋大爷。”
吕律很快做出了安排。
梁康波和赵永柯对视一眼,纷纷点点头。
好在,吕律和陈秀清都已经养成身上随时挎着猎囊的习惯,没少在山里弄野味儿吃,尤其是吕律,猎囊里不仅装有盐,还有别的作料,供着几人再多吃上几天,也没啥问题。
晚上的时候,小米饭、盐豆子和蘑菇汤,简单对付,一帮人早早睡下。
吕律不太放心,和赵永柯、蒋泽伟两人轮换,守了后半夜。
进山那么些天,除了碰到那一伙人外,别的人一个都没见过。
元宝它们这几天也没啥发现。
这事儿,吕律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们。
好在一晚上的时间并没出现啥状况,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人弄了早饭吃过,蒋泽伟领着梁康波和赵永柯去继续抬棒槌。
吕律和陈秀清两人收拾下,提着猎枪,领着元宝它们,准备顺着山坡往下,到远处山沟里看看。
走了没多远,吕律又停了下来。
“律哥,咋啦?”陈秀清小声问道。
“清子,咱们还是先往山顶上去看看……人要吃饭,要吃饭就少不了生火,那些苞米和小米,生吃可不好吃!”
“我明白了!”
两人立马掉头,朝着山坡上走。
元宝领着几个狗崽,欢快地顺着山坡往上走着。
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上到山顶,可这地儿不像三秃顶子那些更为高大的山峰,依然被茂密的大树包裹得严严实实。
吕律只能选了一棵高大的柞树,爬了上去,四下观望。
到了高处,看得就远了,别说,这一看,还真看到了火烟,就在这山的另一面,一道不算大的青烟升起来,应该是在做饭。
吕律下树后,当即领着陈秀清,朝着火烟升起的地方摸了过去。
透过林木间缝隙,远远看到几人搭的临时炝子时,吕律将元宝它们几条狗伸手轻压,按趴在地上,让陈秀清留下,他悄悄地靠了过去。
一直到了那临时炝子十来米的地方,吕律藏身在一蓬灌木后,打量着炝子前坐着的那些人。
没有一点意外,这几人正是进山时碰到的参帮。
此时,几人一边做饭,一边在说着话。
“……咱们粮食顶多还能撑两天,得赶紧出山了,不能再耽搁!”那头发花白的男人说道。
“可是咱们的棒槌还没找回来,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棵五品叶大棒槌,可不能让那瘪犊子给一个人吞了。”
“追了那瘪犊子那么些天,他倒是精明,一个劲地领着我们在这山里绕,越走越深,这种地儿,我是不想呆了。
你看看,就两三天的时候,就撞到过大炮卵子,还碰到了土豹子,还有昨天的熊瞎子,要不是咱们人多,一个个冲它又吼又叫把它给吓跑,咱们几个怕是得全部交代在这里,这山里不是咱们能呆的。”
“还有德子,被野鸡脖子给咬了,好在用了草药,看上去没啥大问题,我觉得也该走了。那狗日的在屯子里无牵无挂,就孤寡一个,他诚心要跑,直接就不回去,能拿他有啥办法?自认倒霉吧。”
“你们说,那棒槌会不会已经落在前几天遇到的那几个人手里了?不然的话,那瘪犊子没吃没喝的,几次差点被我们追上,不想着往外边跑,结果掉回头来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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