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吕律甚至还听到他说梦话念叨这些规矩,就怕自己做错,那是相当的用心。
这样的人,吕律没有理由不好好待着。
现在,吕律看着陈秀清,甚至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不愧是能梦到老太婆的人啊!”吕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地笑道:“多梦梦老太婆挺好!”
赵永柯和梁康波两人围过来,看着那棵二甲子,也是相当高兴,纷纷说陈秀清鸿运。
他们也听到吕律说了这句话,但不明白吕律的真正意思。
只有陈秀清自己懂,吕律其实是在说他老是梦见燕子这事儿,他红着脸,冲着吕律憨笑着挠头。
几人都相当高兴,别看只是一棵没多大价值的二甲子,但是这二甲子,对于放山人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往往发现二甲子,那就意味着周边有大棒槌。
棒槌的繁衍靠种子,通常一个族群生长扩散开来,有二甲子,那就有很大可能在周围有更高年份的棒槌存在。
这也是二甲子为什么被叫做“开山钥匙”的原因。
发现二甲子,那是需要烧香磕头致谢的。
但眼下天色已暗,不适合再寻找或是抬棒槌。吕律插下索宝棍,取了棒槌锁在二甲子上系好,拴在索宝棍上。
这棵二甲子,无疑给四人都打了强心针,精神振奋得不得了。
看着几人又拿起索宝棍在周边翻找搜寻,脸上难掩的喜色,吕律微微笑道:“咱们回去吧,明天咱们再来,叫上蒋大爷。回去的一路上,做好标记,可不能走岔了。”
别人担心棒槌成精会跑,知道咋回事儿的吕律却没有这样的顾虑。
作为把头,吕律发话了,几人自然跟上。
一路打着更明显的拐子、砍着树皮返回,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这一天搜寻下来,走的路可不少,等几人能看到帐篷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昏暗的林木间,能看到帐篷前火光闪动,蒋泽伟在做着什么。
元宝它们在觉察到吕律的气息后,早已经飞跑着迎了过来,围着吕律欢跳扑腾,就连黑嘴也是这样。
赵永柯看着自家的黑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反而一个劲地冲着吕律扑跳、打转,像是根本就没看到他的样子,赵永柯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我家这黑嘴,这是叛变了呀!”
吕律伸手逗弄着几条狗,在他们脑袋脖子上揉了揉,冲着赵永柯笑道:“再养一个就是!”
“再养一个估计也叛变!”梁康破哈哈笑道。
赵永柯愣了一下,冲着梁康波翻了翻白眼:“我直接养个大的,到时候拿下这元宝!出一堆小崽子!”
“还是得叛变!”陈秀清傻笑:“元宝是母狗。”
赵永柯一下懵了,也伸着手挠着头发。
“要真能养一条拿下元宝的公狗,那肯定不得了!”
元宝这样灵性的狗,也不知啥样的公狗才配。但吕律相信,真有那样的狗,估计也相当厉害了。
“走吧……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饭香,不知道蒋老爷子今天做些啥!”
吕律耸了耸鼻子,快步朝着帐篷边走去。
“大爷,今天晚上吃啥啊,大老远就闻到香了。”陈秀清吞了吞口水,笑着问道。
“今晚吃叶包饭!”
蒋泽伟笑着指了指下边。
在临近出水的老树旁边,另外有个火堆,浓烟滚滚。
“叶包饭?”
吕律突然好奇起来,他还真没听说过。
“咱们放山辛苦,我寻思着,每天都是小米子和盐豆子,再加上点野猪肉和蘑菇,天天汤锅,接连吃了几天,吃常了也吃够了,大伙吃饭也都不欢实,就给你们换换口味,这是以前学来的一个老法子,做出来的饭菜挺香,我也来惦记着。”
蒋泽伟笑呵呵地说道,在几人将索宝棍插在帐篷旁边的时候领着几人往下边走:“今天回来得挺晚,大家伙应该早就饿了,走走走,我那叶包饭,也应该可以了。”
放山有个规矩,端锅的做啥吃啥,就是把饭做糊了或是做夹生了,也得吃下去去,啥话也不兴说。
大伙吃饭不欢实,端锅的心里也不好受。
当然,吕律他们所吃的这些东西,其实比绝大多数人要丰盛美味得多,就即使在家,也不过如此。
之所以吃饭不欢实,主要还是因为接连几天没有收获的原因。
蒋泽伟当然看出这一点,所以弄了点新鲜玩意儿,也是想调剂下气氛。
几人随着蒋泽伟到了下边的一个洼拉兜里。
一大股浓烟冲天而起,弥漫在林木枝叶间。
看着这阵势,吕律不由笑了起来:“大爷,你这么弄,要是被人看到,都以为咱们麻达山了。”
浓烟,是放山人的一种信号。
大的浓烟是放山人在麻达山以后的求救方式。小的浓烟,多是端锅人打的火堆,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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