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给陈秀清拿了些钱,让让他去苇河镇上购买些进山所需的东西。
梁康波和赵永柯都知道蒋泽伟在教吕律抬棒槌的经验,两人也心领神会地没有在这里逗留,也跟着陈秀清一起去苇河镇上逛逛看看。
营地上,只留下吕律和蒋泽伟两人,一个耐心地讲述着自己的经验,一个则如饥似渴地如海绵吸水般地吸收着这些知识。
吕律收山货的时候,跟放山人接触不少,早已经了解不少放山方面的知识,加之后世又从科学角度了解过野山参的生长环境,现在听蒋泽伟说起来,稍加点拨,很多以前没明白的东西,一下子变得通透。
这惊人的“学习”能力让蒋泽伟惊讶不已,但同时也为此感到高兴。
陈秀清三人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返回,带了不少煎饼卷大葱,这倒让吕律有些意外,干脆中午的时候,就直接吃这些东西,陈秀清还专门在林子里转了下,找了些蘑菇回来,用新买来的吊锅煮了鲜美的蘑菇汤,五个人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有吕律特意嘱咐,三人去镇上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些苞米和苞米面,用来喂元宝它们和马匹。
经过一夜的休息,马和毛驴子都缓了过来,开始在草地上采食,毛驴子都开始嚣张地发出那招牌式的哮喘型叫声。
元宝等六条狗,也缓了过来。
陈秀清熬了苞米面,吕律端送着喂给它们的时候,一个个都吃得圆鼓鼓的,也开始在草地上追逐打闹。
看着这闹腾的样子,吕律微微一笑:“明天可以进山了。”
蒋泽伟也看看天空,点了点头。
谁知道,下午天气却是变得非常沉闷,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几人的心情都有点不太好,完全不知道这雨会下多长时间,而且,在放山人看来,这也不是啥好兆头。
只能等天气好转。
瞅着还未下雨,梁康波、赵永柯和陈秀清一起约着到了附近的山上打溜,准备些晚上吃的野味,同时也是给吕律和蒋泽伟留出空间。
吕律也抽空到附近山里,寻了一根赤柏松回来,一边听蒋泽伟说抬棒槌的事儿,一边用侵刀比对着做了一根索宝棍。
适于做索宝棍的木头材料,除了铁犁木、青楷子外,赤柏松、水曲柳和柞木都挺好。并不是所有的木头都适合做索宝棍,最主要的还是要求质地坚硬。
赤柏松质地坚硬不易折,本身十分光滑,吕律所选的这根赤柏松,本就是干掉的,稍稍修整打理,也是相当漂亮。
三人是在晌午的时候,被大雨给撵回来的。
让吕律嘴角抽搐的是,除了赵永柯提着两只跳猫子外,梁康波和陈秀清两人,各自抱着一捆毛豆回来。
“你们这啥情况啊?上山打溜,咋弄回些毛豆来了?”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偷拔的?”
如果是偷的,可不是啥好习惯。
“不是,这是我们拿野物跟老乡换的,出去打溜,经过一片地儿,看到地里长的毛豆相当漂亮,就用打的野鸭跟地里的老乡换了些,那老乡厚道,一只野鸭给他,直接就给我们拔了这么多。”
梁康波笑着解释:“晚上可以煮盐水毛豆了。”
话音刚落,早已经变得黑沉沉的天空,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随即飞落下来,逼得几人赶忙窜进帐篷里躲着。
吕律将新做的索宝棍递给陈秀清,这家伙接过去,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最后看向蒋泽伟:“大爷,这索宝棍咋样?”
蒋泽伟笑道:“挺好,不比那两根青楷子的差!”
一听这话,陈秀清就越发稀罕这棍子了,双手不停地在棍子上撸啊撸,那怪异的动作,看得吕律嘴角一阵抽搐:“清子,赶紧放一放,这索宝棍上的红润包浆,那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出来的,得慢慢来……弄了那么多毛豆回来,还不赶紧摘。”
“哦!”
陈秀清挠挠头,很郑重其事地将索宝棍和另外三根竖放在一起。
几人将毛豆摘下来,在帐篷内收拾出小片地方,将外面燃烧剩下的木炭搜罗进来重新点燃,架上吊锅,简单清洗的毛豆放入锅中,加了些盐开煮。
没有什么特别的加工,只是煮熟,就能有很香美的味道,这是吕律觉得毛豆最神奇的地方。
于是,剩下的时间,就成了嗦豆荚闲聊和看着外面丝毫不见停歇的下雨时间。
而这些豆荚和豆杆,也成了马和毛驴争抢的东西。
只是,这雨下的时间不短,夜晚躺帐篷里,听着雨点不断敲着帐篷的声音,一个个都开始心焦起来。
好在,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几阵山风刮过,总算是又重新放晴。
很显然,还是得再等上山里的雨水干一下,几人只能继续停留。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人的精神养足了,马匹和猎狗的精神也养足了,天亮起来的时候,终于可以进山。
接下来就由蒋泽伟来领路了。
几人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蒋泽伟则在看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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