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得到一棵六品叶山参,哪怕是在这年头,也能轻松成为万元户。
品相越好,越值钱!
这应该只是三人没有乱来的一小部分原因,怕真的伤了棒槌。
对,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杀人了,那么他们必然成为被追杀的人。
不死不休那种!
在这莽莽荒野里,没有人敢说他们比鄂伦春人更了解这些地方。
估计,他们也没这样的自信能跑脱。
杀了条狗,就能被人撵上几座山,北山野人的名号,那不是闹着玩的。
这应该也是一部分原因。
吕律搜过他们的身,也看过那条双管猎枪,发现他们就只有枪里的一发独豆的时候,吕律怀疑,这才是他们迟迟不敢开枪的真正原因了。
一发独豆,打了就没了!
他们也没啥主心骨,就是几个互相撺掇的的笨贼而已,不然也不会找那种可笑的借口,而且一看情况不妙,抛下同伴就跑的乌合之众,不然的话,直接就来硬的了,更不可能放乌娜堪去搬人手。
只是,陈秀清没有被吓住,轻易交出棒槌。
这些都只是吕律的猜测,至于具体他们是怎么想,都已经这样了,吕律也懒得多想,自己这些人都好好的就行。
但是,敢用枪指着人就不可饶恕,敢对自己这些人有邪念也该尝苦果。
吕律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
“清子,今天是不是被我们给吓到了?”
注意到陈秀清看自己的神色有异常,吕律出声问道。
不要跟人打架,这是绝大多数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环境影响下,早已经被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概念,更别说杀人了。
陈秀清也不例外,他没想到,在屯里一直很柔和,跟个老好人似的吕律,到了这深山老林里,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感觉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被用枪指着的感觉怎么样?”吕律笑着问道。
“害怕,比我被熊瞎子挠到的时候更害怕!”
陈秀清想了想说道:“我以为我随时会死。”
“你直接把棒槌给他们不就完事儿了。”
吕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给?”
“我……我一直想着这是律哥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必须守住,我想着律哥你就在附近,一定能很快赶回来!”陈秀清很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说道。
这样的回答,让吕律心里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陈秀清心里,已经重要到了这种程度。
还真是憨得可爱啊!
或许他不太懂得变通,但绝对可靠。
“下次若是再碰到这种情况,直接给他们……给了他们,他们也得有本事拿得走才行。命才是最重要的。”吕律提点道:“希望不会有下次。”
今天这事儿,太悬了。
“知道了律哥……我今天是不是太怂了,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陈秀清惭愧地说。
吕律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陈秀清,好一会儿后,他走到陈秀清面前,将这个壮实的大舅哥重重地抱了下,松开后,赞道:“不,你今天做得很好,很爷们!”
虽然方法不当,但就冲那份心,就值得夸。
赵团青也早已经停下马车,冲着陈秀清竖起大拇指:“是个爷们!”
“你也别多想。你只要明白,咱们命只有一条,是最珍贵的东西。今天这些人,能为一棵四品叶棒槌,跟了我们那么远,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用枪指着人的事儿,那是要命的,这样的人,怎么对他们,都不为过。
因为,咱们不狠,很有可能没命的就是我们自己。
这些人,跟屯子周边的那些人不一样,自然也不能用一样的态度对待。
而且,这是在深山,是最危险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人,往往比野兽更危险,放他们离开了,咱们就得小心提防着,万一被报复呢?”
吕律语重心长地说道。
赵团青也看着陈秀清笑道:“小吕说得没错,我在这山里生活大半辈子了,见过的尸骨不少,他们很多,并不是野兽所杀。有些人,到了这山里,真不能当人看。”
陈秀清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要觉得我狠,不狠的话,在这深山里,太容易丢掉性命了,还是死了都没人知道那种!”
吕律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另外,你该养成一个习惯,进了山里,枪得随时放在自己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就像今天,若是你带着枪,他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记住了,律哥!”陈秀清认真地点点头。
“这事儿,回去后,别跟任何人说起,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哪怕是秀玉也不行。”
吕律笑道:“回去后,把这棒槌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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