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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攒够钱,也照着这样子盖一个,以后在家里,我得空就去砍树、拖树……”陈秀清开始了自己的小盘算。
就在这一晚上,木刻楞里的灶生起了火,在风箱拉柄的推拉下,火焰欢快地舔舐着锅底。
房屋上冒出了这屋子的第一道炊烟。
三个人一起,在屋里包起了饺子,吃得满足舒心。
在第三天黄道吉日的时候,吕律点燃了一大串炮仗,炸得木刻楞前到处红纸。
他们没有去屯里请人参加自己入住新房的酒席,尽管低调,还是有不少人来了。
而且,来的人不比他们宣布结婚的时候少。
幸好,吕律这段时间打了不少野味,都熏制起来在地窨子中挂着。
米面粮食也买了不少。
菜园子里绿油油的菜地里,几样小菜也相当喜人。
在赶集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人来,买东西时也有了不少准备。
用这些东西,办顿酒席,完全没问题。
段大娘、王德民、张韶峰还有几个相熟的民兵兄弟不用说,陈秀玉几个玩伴也赶来帮忙,王燕和赵美玲也都赶来,就连梁炮,也还特意弄了两只狍子送来,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有王大龙一干人在这里上工,只要稍微放出点风声,消息就能传递得很快。
愿来者来,愿处者处,不苛求。吕律现在就是这么个态度。
但貌似认可吕律和陈秀玉两人的人越来越多了。
每一个人到了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进屋里细细看了一遍,都羡慕不已。
大家伙七手八脚地帮忙张罗,丰盛的酒席一样很快被做出来,依然吃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喜事儿,图的就是热闹、喜庆。
并没有那么多好说好讲,张罗大伙吃好喝好就行。
不过,这一次吕律没有接任何人的礼钱,接连的喜事儿,别看只是块钱,对不少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到了晚上那顿酒席散了之后,吕律在陈秀清回去的时候,特意让他带了些好吃好喝的回家。
今天,吕律和陈秀玉再一次看到了藏在山脊林子里往木刻楞张望的马金兰。
草甸子上,少了马儿的嘶鸣,少了孩子们的闹腾,也少了大人们的胡吹乱侃,渐渐地归于平静。
终于闲下来的吕律和陈秀玉,坐在木刻楞前的木墩上,夕阳斜照,山风轻拂,两人相视一笑,啥也没说,依偎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五条狗在人走完后,终于找到机会围了过来,在两人身边转悠一阵,元宝在旁边趴下,四条狗崽则在前面打闹。
三只猞猁崽子每天有肉伺候着,也长大了不少,已经跟家猫差不多了,它们和吕律、陈秀玉早已经熟悉,也不再惧怕,早几天前就已经从笼子里放出来,整天蹦蹦跳跳地跟在喂它们次数最多的陈秀玉身后。
在前天两人搬入木刻楞以后,它们晚上便跟着进了屋子,再不回那木笼。
看到四条狗崽闹腾,三只猞猁崽子也凑了过去,不时伸着小爪子扒拉一下狗崽。
在前面草地上游荡的,还有那群跟着母鸡到处溜达的鸡仔,正在啄食客人们偶尔散落的饭菜,叽叽喳喳的。
屋子、大炕、炊烟、还有这些在面前活蹦乱跳的狗崽、鸡仔,在草地上撒欢的追风……谁曾想到过,四个月前还少有人光顾的草甸子中,如今会是这样一个充满生活气息,温馨而美好的地方。
眼看天色渐暗,吕律揉了揉陈秀玉脑袋:“媳妇儿,咱们这个家,算是成了!”
有媳妇、有田地、有屋子,吕律的根已经在这里扎下。
“嗯!”陈秀玉在吕律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缺孩子了!”
吕律突然蹦出一句,顿时让陈秀玉脸色发红。
而吕律已经站了起来,将她往屋子里拉。
很快,木刻楞大门被关上,主卧房门也被关上,隔窗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上还是我上?”
“要不从后边?”
“啊……”
卷二:来自大荒的召唤
捡蘑菇
像是希望吕律和陈秀玉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似地,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秀玉刚准备起床,就听到了外边噼啪的声响,紧跟着就变成连成片的哗啦声。
她支起身子,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看到天空黑沉沉的,豆大的雨点飞落,将房子前的木头都砸得啪啪作响。
她重新将窗子关好,低头看看仍然在呼呼睡着的吕律,伸出指头拨了拨吕律额头上的头发。
见吕律眼皮动了下,陈秀玉知道吕律也已经醒了,轻声说道:“律哥,外面下雨,你多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刚想掀开被子穿衣下床,就见吕律伸手搂着她腰肢,往下一拖放倒在床上,吕律眼睛都没睁开,翻身就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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