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吕律伸手分别揉了揉在旁边趴着的元宝娘四个,这次回去,得让它们好好养上几天。
他一起身,元宝娘四个也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陈秀清则提上铁夹,将猞猁甩肩膀上扛着,随着吕律往草甸子方向走。
回到地窨子的时候,陈秀玉和王燕两人已经招呼王大龙等人吃过饭,正在草甸子上休息。
地里的活计忙得差不多了,王燕今天也到草甸子来帮忙。
经常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和陈秀玉已经很熟悉,吕律和陈秀清到了地窨子后边山坡上的时候,正看到两人坐在木墩子上,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听到脚步声,陈秀玉抬头朝吕律看去,欣喜地喊道:“律哥,你们回来了?”
她小跑过去打开栅栏门,见陈秀清扛着的猞猁跟着下来,惊喜地说道:“这么快就打着了!”
陈秀玉越发觉得吕律有本事了,这又是一张值大钱的猞猁皮毛……
他忽然注意到伤痕累累的元宝娘四个,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就变得凝重起来,赶忙拉着吕律转着看,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肩胛骨上的伤:“咋弄成这样了!”
“没事儿,就是点皮外伤,清子回来拿铁夹的时候,我随便转了下,没想到就碰到那只猞猁了,让元宝娘四个追着撵了挺远,最后还是被圈住了。”
“那你是咋伤到的啊!”
看着陈秀玉一脸担心的样子,吕律将身上背着的猎囊放了下来,解开猎囊口,将里面的猞猁崽子一只只提了出来:“就因为它们被我背着了,护崽的猞猁偷袭了一下。这东西太狡猾了,靠得很近了元宝它们都发现不了。”
王燕一看到三只猞猁崽子,立刻欣喜的跑了过来:“好可爱,跟小猫崽差不多。”
她蹲下去伸手想要摸一下,手都伸出去了又赶紧缩回来:“律哥,会不会抓人咬人啊?”
“这才刚学会走,路都还走不太稳,还不会咬人抓人,可以抱着随便玩。”
这样的野物,只有不断在人的碰触下,适应了才会渐渐将野性收敛。
也幸好猞猁崽子还小,要是再过一个多月,已经开始跟着母兽外出学狩猎了,那时候就很难驯化了。
听吕律这么一说,王燕立刻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发现猞猁崽子伸着小爪子挡了下,一个劲地往后缩,发现果然没啥危险后,立刻抓了一只放左手臂弯搂在怀里,右手轻轻地顺着它脑袋到小尾巴抚摸着。
软萌可爱的小东西,大都讨人喜欢。
又打到一只猞猁,还抓了三只猞猁崽子,王大龙等人也好奇,纷纷围了过来。
“看着跟小猫差不多。”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看那眼睛,看着就野……”
“又得一张猞猁皮,再要把这三个养大,那也是一大笔钱啊!”
……
一群大男人凑在一起,这个抓起来抱抱,那个伸手摸摸,本就已经有些蔫的猞猁崽子,一下子更蔫了。
陈秀玉已经早早地回了地窨子,取出来一瓶二百二,将吕律拉到一旁木墩子上坐下。
二百二,也就是红药水,外用消毒剂,也是这年头的常备药。
叫这个名字,有一种说法是,这种药是因为里面含2%汞溴红水溶液;还有个说法是这种药实验了220次才成功。
吕律在接触过这药的时候,也曾为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名字疑惑,深究过后,还是觉得后一种说法可能性更大。
史上确实有不少用实验成功时的次数进行命名的药品。
在山上讨生活,难免跌打损伤,吕律也顺便备了一些。
陈秀玉找了棉球,蘸了红药水,帮着吕律涂抹伤口:“律哥,你就不能注意点吗?咋上山一次伤一次?”
陈秀玉责怪的话语中夹杂的却是满满的关切。
感受着后背小心翼翼轻点在伤口上的冰凉,吕律点点头:“嗯,我会注意,你也别太担心,只是些小伤。”
在陈秀玉给他擦好伤口后,吕律将药瓶接了过来,冲着趴在一旁的元宝娘四个招手:“元宝,黑虎、白龙,花豹……过来!”
四条狗纷纷起身,跑到吕律旁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伸着脑袋往吕律怀里蹭。
吕律想先将元宝拉了过来,用棉球蘸着药水给元宝擦着它身上的伤口。
“律哥,让我来,你还有伤呢!”
“不用,这件事情,必须我自己来!”
陈秀玉想要帮忙,被吕律拒绝了。
“秀玉,元宝娘四个,比你我想的还好,你今天没看到它们对付猞猁的样子,就以元宝而言,单独对上猞猁,也很难讨到好处,更别说三条猎性初开的狗崽了。可就即使这样,依旧在元宝的带领下,将这猞猁围得死死的。
这期间,狗崽们受伤,也有过退缩,也有过要逃避,但却在元宝的鼓励下,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并且越战越勇,越来越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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