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咋办?秀玉咋办?”
“大爷,没事儿,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被母野猪撅了一下,下次会注意。”
面对长者的批评,吕律虚心听着,都是好话。
也就王德民他们,换成一般人,才不管你死活。
王德民把药箱子放在旁边,蹲下身来,将吕律腿上缠着的绷带给解开,看了看伤口,稍稍松了口气,冲着地窨子里边说道:“秀玉,别担心了,也不是多大的伤,我给他挂上两天消炎针水,缝上两针,上点消炎药,要不了几天就能全好了。”
陈秀玉就在这时候从里面用木盆端了热水出来,听王德民这么说,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些,算是从脸上挤出了些笑容:“麻烦你了,大爷!”
王德民点点头,用盆里的毛巾浸润温水,小心地擦洗着吕律的伤口,将被血液凝固紧贴在他伤口上的裤子揭开。
随后,他又取了银针,给吕律扎了几针,让王大龙帮忙按着,给吕律倒了些酒精,用棉球好好将伤口擦洗。
那火辣辣的滋味,让吕律脸皮都忍不住抖动起来,真够刺激!
接下来王德民又用弯针给吕律缝了十多针。
哪怕扎了银针,也不能完全止疼,吕律咋感觉被野猪挑的时候也没这么老火。
他在努力克制着,紧咬着牙帮硬撑,即使如此,王德民每逢一针,他都觉得脑仁在抽搐。
陈秀玉也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数分钟后,伤口算是缝合好了,长长的一道外翻的伤口,此时像是一条趴在大腿上的蜈蚣。
王德民也稍稍松了口气:“可以了,要不了半个月就能好!”
他接着又从药箱里取了针水给吕律挂上,然后坐到一旁休息。
吕律拍了拍陈秀玉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事了,媳妇儿,真不用担心。”
“律哥,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些啊!”陈秀玉说完这话,眼睛看着远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从眼眶里流出。
“我一定小心。不管怎么说,这猞猁皮子卖了,建木刻楞的钱就足够了,我也希望咱们早一点住上宽敞的大房子,结了婚,整天领着你窝在这小小的地窨子里,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吕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我是来让你过好日子的,不是让你跟着我遭罪的啊。
决定
估计左松龄到秀山屯地里帮吕律找陈秀玉和请王德民的时候跟人说起过,他们几个回来没多长时间,陈秀清惶急火燎地赶到吕律地窨子,紧跟着又是张韶峰两口子,还有段大娘、周翠芬和几个民兵兄弟也接连赶到。
吕律的地窨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都在关心地询问吕律的伤情,在得知问题不是很严重后,都松了口气。
这些人的到来,让吕律心里暖暖的。
重活一世,他们已然成了吕律最牢靠的亲朋。
“秀玉,赶紧做饭,今晚来的这些人,一个都别让他们走!”
吕律笑着招呼。
“整个秀山屯就你这里能经常吃到好肉,我们就是冲着肉来的,你想赶我们走,我们还不乐意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都是相熟的人,大伙也都不见外,张韶峰开口一说,一个个都笑着响应。
吕律行动不便,见陈秀玉忙着泡茶,被陈秀清接了过来,热心地招呼一干人,让陈秀玉空出手去做饭。
段大娘、周翠芬和吴月佳则帮忙张罗饭菜。
男人们也各自动手,三只猪崽被打理出来,然后都看着吕律这里,都惦记他烤出来的蜜制乳猪。
吕律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指挥着陈秀清,取出了自己弄来的香料对这些猪崽进行腌制,在烤的时候把蜂蜜也给贡献出来。
到了晚上王大龙等人要放工的时候,也被吕律留了下来,还有拉着一车石料赶回来的孟兆华也被留下。
一下子,吕律地窨子门前男女有了二十多人。
没有足够的桌椅,王大龙招呼人手直接用锯出来作门板的厚实红松木板搭了简单的长桌,又用油锯锯了一堆木墩子,简单解决。
至于碗筷不够,那更是简单,折了树枝剥了皮就能当筷子,扯下几片大树叶在小河里洗一下,也能当碗用。
都是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
吕律这里前些时日买来请客的东西还剩不少,在几个勤快女人的张罗下,弄出了好几样菜,端上了简单搭起来的桌子。
一顿饭,愣是被吃出了野炊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饭桌上,问问吕律打猎的事情,也说说屯里的新鲜事。
不出意料的,关于吕律和陈秀玉的婚事,还是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但好在说的话大都还是觉得吕律这不算是明媒正娶,说得并不算太过分,吕律和陈秀玉也只是相视一笑,不在乎。
屯里屯亲的关系,也就在这简单的饭桌,简单的唠嗑和些许关心互助下,变得越发紧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