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骂了一句。
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难道就靠那一股子凶狠劲头?
想不明白,要是身上带着斧头,吕律真想将它脑袋破开,好好看看那两枚子弹是咋回事儿。
腿上的疼痛再次将吕律的注意力吸引,他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腿上的裤子被挑破,大腿上留下了一个血槽。
这野猪的斜撅,虽然没有獠牙,但它的犬牙也相当锋利,这血槽就是野猪的犬牙留下的。
疼是疼,好在伤口并不深。也没动到经脉,伤得并不是很重。
暗叹了一声倒霉,吕律将猎囊取下,从里边一个一直备着的小瓶子里倒出些土霉素颗粒磨细而成的粉末在伤口上,又取了绷带,将伤口缠住。算是将血给止住了。
细细一想今天这事儿,还真是危险。
但也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了自身不小的问题。
被狠狠地惊了一下,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枪法有大问题,自己的心性,也没想象中那么稳。
这些东西,需要大量的历练。
最让他怀疑的,自己在射杀野猪和猞猁的选择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如果换做是一个成熟的猎人,他们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选?
还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是太在乎钱了,以至于在选择射杀的时候更偏向于猎物值多少钱,而忽略了野猪相比起猞猁而言,对自己和元宝娘四个,才是最危险的。
“这次回去,估计又得养上几天伤了。不行……得去想办法找到赵团青,跟着他好好学,好好领悟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山里,搞历练,怕是会把自己的命也给搭在里边。
三条狗崽也还欠缺很多,着急忙慌地带着它们进山,很有可能会误了自己,也毁了狗崽。我果然还是心急了!”
浑身是宝
脚受伤了还得爬树将挂树丫上的猞猁取下来,这像是对吕律心急的惩罚。
桦树不小,想靠手中的侵刀一点点将桦树砍倒放下来,比爬上去还费时费力。
没办法,吕律只能咬着牙抱着桦树往上爬,好不容易将猞猁放下来,抱着树干滑到地上,吕律疼得满头大汗,受伤的左腿忍不住直哆嗦。
跌坐在地上又休息了一阵,他这才将猞猁捡拾过来进行开肠破肚。
接下来还有那头三百来斤的母野猪。
至于那五只已经死掉的猪崽,有两只被母野猪咬得比较残破,吕律直接将它们扔了喂狗。
脚受伤,几十里山路显然没法靠双脚走回去,还是得骑上追风。
去了下水最起码还有两百多斤重的野猪和二十多公斤重的猞猁,这分量不轻,可就带不下那么多东西了。
吕律只能是取了野猪的四条腿和一些五花肉条,从剩下的猪肉中挑了些好肉喂给元宝娘四个,连囔囔踹都嫌弃。
他将猪肚和猞猁的心肝收了起来,想了想,又将猞猁的小肠也简单处理装袋子里,塞猎囊里放着。
在元宝娘四个猛吃的时候,吕律提了半自动从山坡下到小河边,顺着河滩一直往回走。
一路顺河搜寻了不少时间,走的距离不短,吹口哨的话,在河滩边吃草的追风怕是听不到,哪怕现在是顺风,也得靠近些。
这一来回,又花了大半个小时。
等把需要带走的肉全部绑追风背上驮着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午,吕律也没心情烤包子吃了,直接骑上追风往回走。
一路元宝娘四个在前开道,走得也慢,回到地窨子后边山坡,看到王大龙一干人正排着队赶着马匹拖着红松木进来。
昨天跟今天,两天的时间,草甸子上已经堆了不少,还有一辆解放牌汽车,正在人工卸石料。
王大龙动作挺快,昨天才说找车的事儿,今天连料子都已经开始拉了,看样子,已经跑了四趟。
吕律大概知道区上料场所在,距离秀山屯可不近,看得出,这叫孟兆华的驾驶员也是实诚。
骑马到了地窨子前,吕律翻身下马,落地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王大龙看见,赶忙从木楞堆那里走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吕律血呼啦的左腿:“兄弟,你这是咋啦?”
吕律咬牙扛了一路,也有些受不了,干脆跌坐在草地上,勉强笑道:“没事儿,就是让护崽的母野猪给挑了一下,又没伤筋动骨。”
“那么长一条豁口还说没事儿……”
王大龙凑近看了下,回头冲着秀山屯的木匠左松龄叫道:“老左,快往秀山屯跑一趟,把秀玉找回来,还有王医生。”
“哎……好!”
左松龄看着吕律那伤口也是心惊,转身就往秀山屯赶。
吕律从王德民那里分了好田好地的事情,整个屯子就没人不知道,陈秀玉下地干活,也就那两个地方,很容易就能找到。
稍作休息后,吕律冲着王德民伸手:“王大哥,拉我一把……”
看到吕律想起来,王大龙赶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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