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不多说,都是自家兄弟……走,到家里坐!”张韶峰招呼道。
“还得去别家走走,昨天大伙帮了不少忙,遭了大罪了。”
吕律对这件事情,充满感激。
“好……明天我和你嫂子,会早早过来!”
张韶峰知道吕律要去的人家不少,也不再挽留。
吕律叫上陈秀玉再次动身,把帮忙的人家一家家走了一遍,顺便也请了帮忙的人手,这其中就有几个是陈秀玉的女伴。
那天帮忙寻找陈秀玉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好些是自愿帮忙的,当然,也有不少是无动于衷,甚至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吕律也不去管他们,找着帮过忙和觉得能处的,从屯西到屯东,都走了一个遍。
段大娘娘家去过,周翠芬家也去过,一通转悠过来,终是到了陈秀清的家门口。
陈秀玉到了这里,眼珠子就开始红了。
吕律也清楚,对于陈秀玉来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儿没得到最亲的人认可,是个不小的遗憾,但这一切,只能靠时间来一点点修补。
陈秀清迎出门来的时候,吕律也顺便问道:“清子,情况咋样啊?”
“能咋样,就一个人在屋里抹眼泪!”陈秀清笑道:“别管那么多了,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哥……照顾好咱妈!”
陈秀玉也抹了抹眼泪,转身顺着大路走。
吕律瞟了眼那扇曾经多少次被油灯投影过陈秀玉身影的窗户,转身跟上陈秀玉的步子。
吕律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一直到出了屯子,没人了,这才将陈秀玉拉住,再次揽入怀里:“会好起来的!其实,刚才你妈在偷偷往外边看呢,我看到窗户动了。”
听到这话,陈秀玉一下子停下了抽泣,擦了擦眼泪:“真的?”
“当然是真的!”
吕律肯定的点点头,笑道:“再怎么样,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能恨一辈子?”
陈秀玉听完,总算是有了些许微笑。
这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哪怕只是些盼头。
两人一路返回地窨子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吕律细细想了下,觉得没什么遗漏了才稍稍松口气。
元宝娘四个在山上吃得那么饱,晚上不用喂,追风还在草甸子上低头啃着,吹了个口哨后,它抬头朝吕律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动身飞奔回来。
吕律毫不吝啬地给它多倒了不少苞米。
到现在,吕律都还觉得,追风今天踢到狍子的那一脚,真的很玄乎。
不管怎么说,当奖。
这几天忙下来,追风身上弄的脏兮兮的,想了想,吕律回地窨子取了刷子、肥皂,将它牵到小河边刷洗。
追风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安静地站在河水中,任凭吕律端水淋在它身上,刷子在它皮毛上刷过,只是时不时偏头看着吕律,轻声叫着。
陈秀玉暂时没事儿做,也跟着跑来帮忙,拿起肥皂就往追风皮毛上涂抹。
“小心!”
在她伸手去碰触追风时还将吕律吓了一跳,真担心被追风回头咬到或是踢到。
没想到,追风只是回头冲着陈秀玉轻轻叫了一声,便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奇怪了……秀玉,你小心点摸它屁股看看!”
吕律准备让陈秀玉试试,毕竟,有的时候自己不在地窨子,追风还是需要陈秀玉来经管一下,正好让她试探下会不会被踢、被咬。
没想到,陈秀玉伸手去摸了一下,追风依旧显得很安静。
陈秀玉接连又试了几次,也是如此,丝毫没有踢人的征兆,摸脑袋的时候,也是一样。
不踢不咬是好事儿。难道是骑过它……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不管怎样,吕律一想到自己驯追风的时候弄出来的一身小伤,多少有些不爽:“欠骑的玩意儿!”
酸菜篓子
第二天早上,吕律和陈秀玉两人早早地起床,把地窨子收拾完毕,在清理周边杂物的时候,元宝娘四个从狗棚里蹿出来冲着外边林子吠叫。
等了不一会儿,王大龙背着一张桌子,一双手各提着两根条凳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背着锅碗瓢盆的赵美玲、王燕和她的弟弟。
吕律这里所用的工具,除了一口大铁锅,其它的碗筷、甑子之类,都是吕律用木头掏出来的。
请那么多人吃饭,只能是顺便请来帮忙的人从家里把锅碗瓢盆和桌凳也带过来。
吕律赶忙迎上去,帮他们将东西接下来放好,打过招呼后,一家子很快帮着收拾忙碌起来。
不多时,张韶峰一家子和王德民两口子也跟着赶到。
都是带着锅碗瓢盆和桌子板凳来的,张韶峰还特意把自己地里的新鲜蔬菜也带了不少过来。
吕律和陈秀玉一边跟人笑着跟人打着招呼,也不停地往外边跟着搬东西。
很快,其他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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