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络腮胡决然不同的反应……吕律越想越是心惊。
这刚才猎囊要是被他拿到,会不会又拿着这枪回来对付自己?
他心里忽然有了极度不安全的感觉。
吕律赶忙翻开猎囊夹层中细细看了下。
里面除了几发子弹外,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的是京城动物园的电报电话号码。
这倒是跟他们之前抓小熊瞎子的事情吻合了。
可进山当盲流,弄把单管猎很正常,带五四式手枪有啥用?防身?
他不由抬头朝两人离开的方向看去,犹豫了一下,他将半自动里剩余的子弹取出,从绑在胸口的子弹袋里取出一联十发的子弹压在腔内,骑上追风,领着元宝跟了上去。
那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必须得想办法弄明白这两人的底细。
没多长时间,元宝就出声提示有人了。
元宝的嗅觉相当灵敏,听力也相当了得,总能察觉到很远的人无法察觉到的情况。
它虽然出声提示,但那声音并不大,只是一声低沉的“旺”,不是范围之外的人能听到的。
吕律知道,距离那两人不远了。
到了这里,吕律翻身下马,再骑马追,那动静就大了些,容易被人发现。
他将追风留在这里,顺着前面的山坡爬了上去,刚到山脊,远远地就听到了下方林子中传来的争吵声音。吕律赶忙蹲下,轻轻拍了拍元宝,让它也爬了下来,保持安静。
接着又将其他三条狗崽也各自轻轻安趴下。
这是吕律摸索出来的,元宝接受到这样的指令,就会安静地趴着,在元宝的潜移默化下,三条狗崽也是有样学样,虽然还是有些躁动,但也能保持一小段时间了。
“……你是不想活了还是咋地?你穿人破鞋把人男人弄死了跑出来的,你不知道出来是为了干啥,是为了活命?你咋就不安分点?”这是络腮胡的吼声。
“那人家房子还是你点火烧的呢,不也把那女人给烧死了?”他那兄弟很不服气地吼了回去。
“你不跑来跟我说你弄死人了求我拿主意,我会去烧人房子给你擦屁股?”
络腮胡声音又拔高了一些:“都特么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特么在家好好种着那几亩地不好吗,跟你跑这山里来遭罪。
事情没有败露,领着你来大荒是为了躲风声,都跟你说了没本事儿打猎,找份活计好好做着,你倒好,就贪这钱来得快非要用卖熊的钱买枪,想在山里赚钱,你有这本事吗?
还有,你看看你,买了枪都变成啥样了?还想用那破枪跟人半自动打?你活腻了是吧?
你说,你前两天往秀山屯后山转是去干啥?你是不是又盯上养个放蜂的女人了,死性不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用钱偷偷摸摸买了把手枪……现在好了,枪都没了,你就给我安分点吧!咱们等风头完全过了,回去安生过日子。”
吕律万万没想到,自己跟上来,居然还能听到这么些东西。
他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
这是两个在外避风头的杀人犯啊。
就听到的这几句话,足以说明这兄弟两,绝非善类。
却听络腮胡的兄弟说道:“哥,别指望了,咱们回不去了,那天去伊春卖了熊,准备搭车去农场的时候,我就在一处墙上看到咱们俩的画像了,被通缉了。这就是我非要往山里来的原因。”
“啥……你再说一遍?”络腮胡话语中满是不敢相信。
“咱们肯定是被人查出来了……我想的很简单,以其以后被人找到弄回去枪毙,还不如现在活得痛快些,最起码,把本赚够了。
就刚才那打猎的,他也就抬枪做做样子,你真以为他敢动手?我都已经在山里转过,还跟人打听过,他就是个盲流,算算时间,也就来了两个多余,赚的钱倒是不少,要不是你拦着,刚才我拿了手枪就弄死他,回去把他地窨子一撬……”
砰……
陡然一声枪响传来。
那家伙顿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自己被子弹洞穿的大腿哀嚎。
络腮胡一下子懵了,还未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络腮胡也是大腿上中了一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紧跟着,四条狗从林子间冲了出来,冲着他们狂吠。
随着走出来的,还有端枪上脸的吕律。
在听到两人是杀了人逃出来的时候,吕律就已经知道,这是两个相当危险的人,第一次杀熊瞎子时,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怒气,今天又碰到这事儿……他知道,这两人对他,已经是潜在的威胁了。
必须得解决掉这麻烦。
没想到,在悄摸着靠近准备动手的时候,还听到了他们的意图。
果然已经在打自己的主意了,而且,还对自己动了杀念。
吕律果断开枪。
“你不是说我不敢开枪吗?”
吕律手中半自动瞄着络腮胡另一条腿,再次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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