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燕子……”
好不容易挨过一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三人踏上返程。
吕律和陈秀玉两人走在前边,两人口中不停地喊着“燕子”两字,相互应和,不时回头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陈秀清。
陈秀清跟在两人后边,一脸尴尬:“律哥……妹子,你们俩干啥啊?能不能别叫了?”
吕律笑道:“某人昨晚叫了一夜,我们还没说啥呢!”
陈秀玉附和道:“就是!”
经过昨晚上那一夜,陈秀玉和吕律两人之间,各自的心扉一下子敞开了很多,这之前在吕律面前动不动就脸红的姑娘,开始变得更为自然,调皮了很多。
看着胳膊肘使劲往外拐,帮着吕律来“欺负”自己的妹妹,陈秀清一下子没话说了,只能耷拉着脑袋跟在后边。
他嘴巴本就不利索,哪是陈秀玉和吕律两人的对手,只能委屈求放过。
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吕律和陈秀玉也没了继续逗弄他的兴趣。
“清子啊,你这单相思有点严重啊!”
吕律停下脚步看着陈秀清:“你知道王燕对你是啥想法不?”
“不知道!”
陈秀清甩甩脑袋,有些沮丧:“应该很嫌弃我吧,不然也不会说我是饭桶,说我懒!”
这个二十岁的爷们,在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面前,总是莫名地紧张,感觉一筹莫展。
“她说你懒,说你是饭桶,未必就是嫌弃你啊,最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吕律笑道:“前两天,燕子在做饭的时候还专门问我,你要不要过来吃饭,你要是来的话,她就多做点……知道啥意思不?燕子想着你呢!”
“真的?”
陈秀清微微一愣,随后变得欣喜若狂:“那以后我每天到律哥那儿吃饭!”
听到这话,吕律嘴角一阵抽搐,陈秀玉也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憨厚的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句:“饭桶!”
陈秀清一下子傻眼:“咋啦?”
“没啥,既然喜欢,多接触接触不是啥坏事儿。”
吕律抬头看着前方莽莽山野:“不闹了,咱们抓紧点时间赶回去,路上看看能不能打头野猪,忙快点的话,说不定回去正好能赶上燕子做熟的饭。
都小心注意点,别掉以轻心。
进山后说闹,太分散注意力,不容易发现猎物和微香,也容易惊动周边猎物或是被野物盯上,本就是赶山大忌!
清子,以后进山,注意这个问题。”
尤其是进入夏季,中午天气过热,较为凉爽的早晚才是野物活动的高峰时段,都在忙着找吃的,这大早上的,万一碰到厉害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它们的道。
听吕律这么一说,陈秀玉和陈秀清都闭上嘴巴。
元宝娘四个欢跑在前开道,其后紧跟吕律,中间的是陈秀玉,陈秀清殿后,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脚下和周边。
山林中一下子变得安静。
到了这时节,万物都在疯长,尤其是草木,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秋冬季,叶落枝枯,兴安岭的山林因为这些小灌木的枯败而变得空旷,能见度是最好的,本不是很陡峭的山岭,大部分地方,骑马穿行都没啥问题。
可现在不一样,大树枝繁叶茂,下边的小树灌木也在蓬勃生发,一眼看去,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林木,遮遮掩掩地,也为野物提供了很好的藏身之地。
比冬季可危险得多。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林木间的缝隙洒落下来,光影交替,到处斑斑驳驳,各种影响下,能看出三十米,已经算是不错。
在这种条件下,行走其中,更得万分小心、仔细。
好在,有元宝娘四个,在前边跑跑停停,总能及时给出提示,让三人能走得更轻松些。
一路从深山出来,倒也打到几只灰狗子,惊跑两群野猪,吕律还远远看到一只猞猁,从一块山石背后纵跃出来,闪电般窜入林子,转眼没了踪影。
另外还在山上,看到了死去多时,早已经腐烂的大炮卵子的尸体。
漫长的冬天,对于野猪这等生猛的野物,也是极其严酷的考验。
它们数量太多,为了寻找足够的吃食,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寻找吃的路上。
经过一整个冬天的翻找,再大的林子,也禁不住折腾,尤其是到了早春,食物严重匮乏,老弱的野猪,不乏有饿死的。
不少沦为了其它野物的美餐,但还是有一部分,死掉后,腐烂回归泥土。
在山上碰到腐烂的野猪,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到了外山,进入最为熟悉的山野,别说陈秀清兄妹俩,就连吕律,都长长松了口气。
深山太远,打了野猪,也不方便搬运,所以,在里面发现野猪踪迹,吕律也直接选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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